肖郁宸快步来到叶婉悠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不是说过了不必多礼,一切还好?”
肖郁宸的言语中带着担忧和关心之意。
叶婉悠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无碍,王爷刚回来,怎的不去换身衣服。”
见叶婉悠神色如常,肖郁宸才放下心来。
方才他刚出宫门,就得知宋夫人去了王府。
马车一路狂奔回了王府,一进院子,房录就迎了上来。
二人一边往正堂走,房录一边将正堂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了肖郁宸。
难怪外面有百姓在议论婢女的事情,原来又是被叶婉悠扔出去的。
肖郁宸越听越心急,他最近惹得叶婉悠不快,若这次宋夫人再添一把火,他真的怕叶婉悠会甩手走人。
来不及换衣服,肖郁宸直接奔向正堂。当他看到叶婉悠的那一刻,这段时间烦躁的内心,终于安定下来。
肖郁宸没有回答叶婉悠的问题,握着她的手,一同坐回主位上。
视线在宋家人身上扫过,那冰冷的眼神,让本就心慌的宋家人,更加心虚了。
“许久未见,宋夫人越发不懂规矩了。”
宋夫人不解的看向肖郁宸,问道:“郁宸这是何意?”
“本王记得,被扔出王府的婢女,上次也犯了同样的错。”
宋夫人气急,指着叶婉悠说道:“若非她故意拖延,让我等那么久,我何故会发火。不过是说了两句,那低贱的婢女,居然敢和我顶嘴!是她故意包庇,借机欺负我府里的人。姨母受了气,盼着你回来为姨母撑腰!你现在是何意?把错都推到我身上?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宋夫人急的眼圈通红,那委屈的模样,真像是受了天大的欺侮。
“坐在我旁边的,是谁?”
宋夫人被问得一愣,“什么意思?”
肖郁宸冷笑一下,举了举二人交握的双手,再次问道:“宋夫人可知,这位是谁?”
明知肖郁宸的意思,宋夫人仍旧嘴硬的不肯回答。
“既然宋夫人不知道,那么本王来告诉你。婉悠是我夫人,是我安王府的女主人,是东浔国唯一的安王妃。你区区一个内宅妇人,凭什么指责她?”
肖郁宸的话,正中宋夫人的痛点。
宋夫人这一生最痛恨的,便是自己平民的身份。
宋家即便再有钱,也买不来高贵的身份。
即便穿着绫罗绸缎,戴着稀世珍宝,在那些权贵的眼中,他们仍旧是散发着铜臭味的贱民。
这也是这么多年,宋夫人始终无法融入锦城上流圈子的缘由。
无视宋夫人扭曲的面容,肖郁宸继续说道:“未呈拜帖直接上门,王妃能接见你们,已经足够仁慈了。
即便今日让宋夫人等上一整日,你也该心怀感恩的等着。
我安王府的奴仆,自有王妃管教,还轮不到宋夫人插手。
夫人心太软,不懂规矩的奴仆,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就是。
这次我亲自解决了,下次记住,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别让自己受委屈。”
对上肖郁宸含笑的双眸,叶婉悠偷偷瞥了眼二人交握的双手。
从刚才被肖郁宸拉住,她就一直没能脱离他的钳制。
不管她如何用力,肖郁宸依旧稳稳的握着。
现在想来,这或许是肖郁宸安抚她的一种方式。
虽然有些不明白他刺激宋夫人的用意,终归是在帮她出气。叶婉悠顺着他的话,轻声应和着。
叶婉悠的乖巧,让肖郁宸十分满意。
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度,这些天心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了。
宋夫人琢磨着肖郁宸话中的深意,惊慌的问道:“郁宸,你对莺儿做了什么?”
肖郁宸睨了她一眼,随口应道:“字面上的意思,宋夫人莫不是耳朵不好用了?”
宋夫人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还没缓过神,就听肖郁宸继续说道:
“今日,本王就免了宋夫人的无礼之罪,宋夫人要记清楚,何为规矩。下次再敢冲撞王妃,今日的婢女,就是明日的宋夫人。”
肖郁宸的语气看似随意,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在开玩笑。
“你,你这个......”
宋夫人气得手抖,要不是宋嘉思拽着她,她恐怕要冲上去和肖郁宸继续理论。
宋夫人一把甩开宋嘉思的手,不断用眼神示意她。
经不住宋夫人一再催促,宋嘉思无奈起身,规矩的行了一礼。
“嘉思见过表哥。娘自从得知表哥遇袭的消息后,整日寝食难安。
等了这么多日,终于等到表哥的消息。
今日冒昧打扰,就是为了确认表哥的安全。一日未见到表哥,娘同我都一日不得安心。
娘是有些心急了,才会冲撞了表嫂,还请表哥息怒。”
宋嘉思的那声“表嫂”,大大的取悦了肖郁宸,他从未觉得,一个称呼能如此好听。
如此,对宋嘉思的态度也和善起来。
“还没祝贺宋小姐身体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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