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瞧向青门十四侠,心头怒气散了几分,仍旧未有消歇,刚刚他们引祸过来,可不是小事儿,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 王冲刚刚给七指神魔送了钟,此时瞧向了自己一行人,由不得这群峨眉弟子,心头不慌,他们哪里料得,居然会招惹到这么一个煞星? 堂堂左道十大神魔之一,对上十九大派掌教都不落下风的吴老怪,居然就被人给生生弄死。 虽然还有人心存侥幸,但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们引祸给此人,怕是难逃一命。 青门十四侠的大师兄,硬着头皮,双手一拱,说道:“晚辈等人,乃是峨眉弟子,刚才虽然有些许冒犯,还望前辈大人大量,海涵一二。” 王冲心道:“峨眉算个鸟。” 正想着该如何惩罚这几人,一个稍稍年长的女子,忽然叫道:“我妹子周盈,乃是天庭中坛元帅座下,左路先锋王冲的闺中好友,前辈可否看在左路先锋的面子上,饶过我等?” 王冲本来一股气,冲顶上来,此时实在不能忍住,把这一股气给泄了。 板着脸,说道:“你们就在这里,跪一个时辰,短了时辰,被我算出来,差一刻就要一条命来补。” 说完之后,挽起了朱英,腾空而去。 白知薇有些没听明白,她在马老祖跟前,闭关多时,还真不知道,左路先锋是个什么奢遮人物,居然能被人拿出来说话,不过想起来还有中坛元帅做挂,也觉得这人应该是不差。 说不定是哪家老祖飞升。 至于跟王冲同名同姓,她也没往深处想,毕竟天下同名同姓之辈在所多有。 天蚕娘娘跟白知薇一般,也不知左路先锋是什么人?但见王冲和朱英走了,也驾驭遁光跟了上去。 白知薇虽然知道,这几个峨眉弟子刚才做的事儿不地道,五台峨眉两家还有旧仇,但却说不上有多痛恨,毕竟她还没来得及寻思过味道,七指神魔吴老怪都灰灰了去。 连尸体都被天蚕娘娘给收了。 白知薇跟天蚕娘娘交情不浅,如何不知道,此等“大货”落在这位好友手上,会用来干什么? 白知薇有心问一句:“左路先锋是什么人物?”又觉得大家没这份交情,决定还是去问王冲,也驾驭了剑光,腾空而去。 青门十四侠眼瞧他们几个走了,一起松了口气,大师兄脸上颇为欣慰,说道:“李师妹,还是你有机智,居然搬出来天庭的左路先锋,吓走了此人。” 李师妹脸色发白,低声说道:“周盈师妹跟左路先锋,关系只是寻常世交,并非闺中密友。” 几个人一起劝道:“我等借个名头,谅必左路先锋也不会怪罪?” 李姓女子低声说道:“左路先锋曾跟那猴子座下第一大将,水火神猿恶斗数个时辰不分胜负,听说脾气不大好。” 一众峨眉弟子尽皆沉默。 还是大师兄说道:“莫要怕,反正只要我们不张扬出去,他也不能知道。” 另外一个峨眉弟子,忽然想起来一事,低声说道:“刚才那个白衣女子,好像是五台的。” 大师兄说道:“五台又怎么了?” “左路先锋据说就出身五台……” 十余名峨眉弟子,也不是谁说了一句:“我们先跪着说话吧。” 扑通扑通十余声,一众峨眉弟子,尽皆矮了一截。 王冲带了朱英,飞出了老远,才憋不住狂笑了起来。 朱英也笑的打跌,问道:“你何时跟周盈,成了闺中密友?” 王冲急忙说道:“朱姐姐,伱是知道我的,我们形影不离,如何有此等事儿?” “我刚才颇想出手,杀了那几个怂人,只是怕自己没憋住,一面杀人,一面笑,看着好似疯癫,吓坏了朱姐姐。” 朱英想了一想,说道:“还真的是,如是你一边杀人,一边狂笑,我也有些怕怕。” 等天蚕娘娘和白知薇追上来,两人都憋不住,一起问道:“你怎么杀的七指神魔?左路先锋又是什么人物?” 王冲想了一想,说道:“七指神魔,不过一小丑尔,如何就不能杀了?” “至于……那等事儿,我不方便说。” 王冲是真的不爱炫耀。 此时解释,言语太多,反不如什么也不说,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王冲远远远眺望了一眼,忽然说道:“那些峨眉弟子,好像要去无量山?” 白知薇没问出来,王冲怎么杀了七指神魔,也没问出来左路先锋是什么人,正没好气,说道:“又跟我们何干?” 王冲说道:“他们没准有克制穷吉之法。” 白知薇也是聪明人,顿时醒悟过来,叫道:“穷吉出身峨眉,是他们家的二老祖,说不定真有些手段,能够克制那头妖尸。” 自从地府建立,便是修道人也不能借尸还魂,更不能原尸还魂,穷吉的魂魄必然去了地府,现在这头妖尸的神智,是从妖尸身上,后来生出,虽然跟穷吉有些相似,毕竟大半记忆相同,但绝非是同一人。 峨眉绝不会认妖尸做二老祖。 所以王冲说的没错,这一行峨眉弟子,若是去无量山,必然有克制妖尸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