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依照脑海中法诀,梳理周天法力,掀起滔天魔焰,和王冲这豁尽全力的一击生生碰撞一起。 王冲只觉得,自己这一击,宛如轰在万千年伫立天边,撑天连地的神山之上,筋骨经脉,周身窍穴,一一粉碎,身子也被一股绝大力量生生逆冲上了天空。 何武一击之下,大占上风,忍不住又复狂笑,只是一口气提不上来,一面仰天狂笑,一面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宛如向王冲求饶一般。 把这位大春朝皇帝,刚刚篡位的新君,气的脸皮发胀,法力一转,恢复了力气,伸足一跺,冲上天空,双爪一探,就要把王冲生生撕碎。 王冲此时已无余力,天尊赐下的护身法力,涓滴无存,自己修炼的法力,也豁尽用了出去,再无半分余水,连任何一件法宝都催动不得。 但王冲仍不畏惧,大啐一口,喷向了何武的面门。 这区区一口唾液,自然挨不上何武的身子,被他护身的法力,生生蒸发,却让这位大春朝皇帝,愈加怒发如狂。 就在他双爪气劲,要把王冲生生撕碎,就听得一个轻叱:“休伤我儿!” 王冲听得这句话,不似娘亲,但却再无力气,转动脖颈,去看一眼,神魂晃荡,昏厥了过去。 一个年少妇人,雍容华贵,堂皇大气,姿容甚美,风姿娴雅,虚虚当空一按,生生把何武定住,轻描淡写说道:“我儿也是你能伤得?” 抖手飞出一枚绣球,砸在了何武身上,把这位大春朝皇帝砸入地下,宛如一头蛤蟆般,趴在了地上。 这位少妇冷眼往下一扫,冲着远处的王侍郎说道:“整日在外面风骚,还不肯收心归家么?” 王侍郎尴尬一笑,急忙说道:“云儿,为夫是被人强迫。” 年少妇人伸手一指,天孙仙子身子一紧,身上烈火灼灼,连魔道元神都使不出来,当场灰灰而去。 她冷眼说道:“万群芳也就罢了,还是个正经妇人,这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用一样的男人?” 王侍郎讪讪一笑,说道:“为夫正经人,绝无杂念。” 张云儿探手抓下,把王侍郎凭空抓起,又复把王冲抱在怀中,飘然去了。 申道人神色古怪,沉吟良久, 众人正震惊,听得地上有人高喝:“快来救驾,朕挣扎不出来了。” 数名修道之士,想要把压在何武身上的绣球拿起,却如蚍蜉撼树,晃动不得。 申道人见状,微微躬身一拜,行了大礼,那枚绣球这才破空飞走。 张云儿半路上,被绣球追上,抬手收了此物,对王侍郎说道:“亏得娘娘赐下此物,若不然今日还打不过那头大春新皇。” 王侍郎此时惊的口舌也笨拙了起来,说道:“娘子居然是仙人,为何一直不曾跟为夫说起?” 张云儿冷笑一声,说道:“老爷见我,不是小云儿真白,就是小云儿真滑嫩,何曾想说正事儿?” 王侍郎老脸一红,不敢再吭声了。 到了泾河边,张云儿把王冲丢给了王侍郎说道:“我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知。” 她身子一晃,消失无影。 王侍郎只能抱着儿子,在泾河边,望着河水,正想着该如何进去,就看到水浪一分,朱英急匆匆的出来,叫道:“王伯伯,冲弟怎么了?” 王侍郎说道:“受了些伤,快抱住他,我快抱不动了也。” 朱英匆忙接过,先塞了一丸灵药,施展法术,把王冲和王侍郎,带回了泾河水府。 朱英有了王冲,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把王冲搬回了英光楼,守在床边,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喂了七八种灵药。 到了半夜时分,王冲哎呀一声,恢复了神智。朱英在旁边又惊又喜,叫道:“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王冲环顾左右,问道:“怎么在这里?谁人带我回来?” 朱英答道:“是王伯伯送你回来。” 王冲细细思忖良久,说道:“且让我先恢复身子。” 他催动了支离术,把断掉的骨骸一一接好,把碎裂的筋肉经脉恢复,至于破损的窍穴,有混天符箓潜伏的,都已经修复完成,没有的还需运功一番。 王冲微微庆幸,自己在支离术上,下了一番功夫,若不然,怎能如此轻易恢复伤势?心头暗道:“果然不愧是万妖榜的炼体之法上,能排在一十九位。” 他运转了一遍支离术,把身体恢复了大半,忽然咦了一声,本来支离术他只修炼到第五重周天法力,此时却已经突破至了第六重周天。 “没想到因祸得福,支离术居然还有突破。” 支离术能够修复肉身,对窍穴修复却不行,王冲又改换了金刚天龙禅法,这门佛家功夫微微一催,运转畅快至极。 王冲还未转过神来,周身窍穴就一一贯通,佛家法力流淌周身,法力一重周天,又复一重周天,到了第六重周天,也未止住,仍旧继续运转,一直运转到了第八重周天,这才止住。 支离术毕竟是旁门道法,虽然突破,也值得欣喜,却并不如何,金刚天龙禅法居然也能突破,当真是意外之喜。 甚至还是惊喜! 不过大半个时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