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年轻人一起惊叫道:“火龙剑法,五台正宗。” 双眉入鬓,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对周盈说道:“此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夺舍投胎之人。这等人如何能学成火龙剑法?难道五台各位长老都是瞎的不成?就算脱脱眼神不好,道山也不能够看错。” 周盈还未来得及回答,千里传音符就响动起来,一个声音叫道:“我问了从东海回来的师兄,说五台确有此人。师兄说,王冲此人乃是五台年轻弟子的领袖,得了三坛海会大神看重,授予了左路先锋之职,能够独领一军。战场上,曾经跟那……妖猴的结拜兄弟水火神猿打的不分胜负。” “师兄还说,王冲在大战之时,救过无数天兵和各派弟子,三大玄宗,十九大派,五百寻宝仙童,五百除妖先锋,论风头鼎盛,威望之隆,以此人为第一。” “最最要紧的,此人……” “乃是个天生地下,罕有匹敌的凶人,让我们不要招惹。” “万一遇到,态度也恭顺些。” “莫要觉得辈分低,就拿什么架子,最好当成大前辈来尊崇。” 千里传音符内,话音刚落,就又有人说:“李兄所言不差,我也问过东海归来的师姐。师姐说:我们在天兵大营都做小卒,他却做了左路先锋,时常在三坛海会大神面前听用,御酒尽饮,仙丹无数,大家不是一个层次,此人虽然是五台六代弟子,但万不可当晚辈,也切莫当成同辈,态度须低一些,身段应柔和些。” 虽然各派回去之人不多,甚至有七个门派,一个弟子也没回来,但林林总总,回去之人也将近百人,大家只须一问,便能问出来王冲。 也还是这些人接触不到更多东西,比如王冲得了长安城隍,三等神将的职司,乃是大天尊亲点,这些各派年轻弟子,门路不通,就不能得知。也比如,道山祖师收了肖南为徒,王冲已经从六代弟子,提升为五代弟子,五台也不会满天下昭告此时,大多数别派的人也就不知。 王冲正欲显一显手段,就见六个年轻男女飘摇而来,见到他一起躬身,大大的行礼,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双眉入鬓,甚是英挺,含笑说道:“却不知是王冲先生到了,我等弄此狡黠,只是想请王冲先生饮宴一回,令家亲眷,另有安排,并无惊扰。” 周盈也急忙说道:“这几个都是我好友,各大派的传人,不是什么闲杂人。” 王冲一条火龙当胸,憋了一口大气,发作不得。 “我还没展露本事,他们怎么就如此恭谨?周盈姐姐是怎么回事儿?昨晚就不大对劲,今早略有紧张,现在怎么好像活见了鬼?” “我难道有甚不好名声,传递了出去?” “也不对啊。” “我拜师之后,就没去什么地方,在五台山甚是低调,去了一回东海,也是韬光养晦,从不曾出风头。” “我知道了,这必然是师父肖南,当年做下的事儿。我只跟周盈姐姐说,家师肖南,她后来脸色就变了……” “老师面相如此忠厚,谁料得还有如此名声?” “瞧瞧把这些人吓的,如惊呆的小蛤蟆。” 肖南正在修炼,忽然摸出了镜子,这镜子连续几日都在夸他,让他颇为心情愉悦。肖南见今日字数多些,仔细瞧看,却见镜子里的一行字:今日有人当众辱你。 肖南气的把镜子丢了出去,落在了脸盆里。 对放如此谦卑,王冲怎么也发作不得,只能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是我紧张过了。” 几个人急忙前头引路,把王冲请到了庄子中,还安排了酒宴,只是他们本来没想过请客,安排的东西也甚寒酸,有几样茶水,还是从刚刚的茶水取来,看起来很遍地桃花,宛如隐逸仙境的气氛,大不相和睦。 还是王冲瞧不过去,取了一瓶御酒出来,说道:“恰我手中有一瓶村酒,大家不如饮宴一回?” 双眉入鬓的年轻人,乃是飞仙教的人,叫做袁罡,本来也颇自负本事,待得见到王冲给众人斟酒,心头打了个突突,左顾右盼一眼,果然都见到一般眼神,众人心底都想起来,刚才某位道友传的话——御酒尽饮。 可怜他们连寻宝仙童,除妖先锋都不是,即便是那些去了东海的各派弟子,因为差遣卑微,也只是见过,没亲自尝过,没开过这般眼。 还是那些运气好,被王冲救了之人,或者喝过一口,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他有许多御酒。 袁罡心头狂跳,暗道:“款待我等,也用御酒吗?” “我等何德何能,居然也可喝上一口御酒?” 他瞧了一眼周盈,暗暗摇头,忖道:“他给了周师妹一个盘子,大概不是看上了周师妹,是迟了盘子里的东西,盘子没出扔掷,就顺手给了她。” “至于储物袋,一看就是旁门左道之士所用,估计在王冲先生眼里,也是个留之腌臜之物,才会胡乱送人。” “虽然周盈师妹,误会太甚,胡乱传信,但也亏得如此,我们才有机会,品尝天上的御酒,也是一场机缘。” 几个年轻人喝了一盏御酒,只觉得神采奕奕,精力充沛,都暗暗可惜,心道:“如此珍贵的御酒,这般喝了,好生浪费。这要是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