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五台弟子都脸色古怪,妙鹤小声说道:“听闻那妖猴上次被擒捉,兵刃甲胄都被收走,脱困出的时候赤手空拳。他从天上打下来的时候,遇到玉帝外甥,一拳打烂了对方,剥了他的甲胄,夺了他的兵刃。” “玉帝外甥用的便是一口三尖两刃刀。” 王冲哑然无语,良久才问了一句:“玉帝有几个外甥?” 妙鹤笑道:“大天尊妹子多,神仙又长命,外甥总也有七八十个罢。” “不要再说这些事情,喝酒。” 这一波二十名五台派的弟子,都是各支脉的优秀之辈。 叶玄跟着王灵官,在火部供职,王灵官劳苦功高,又要拱卫大天尊,不可轻动,巴润和黄钟在狮子宫服侍狮子尊王菩萨,都没下界参战。 剩下的十七人,有五台十鹤之九,只有王冲的老师云中鹤肖南不在,还有元染这个六代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六代弟子。 王冲和朱英已经随着师父,成为了五代弟子。 这就已经是十二人了,其余五人也都是五台的五代弟子,大家都十分相熟,王冲又是青罗营的统兵牙将,饮宴间气氛轻松活络。 这十几名五台弟子,在门派里都是天之骄子,到了十八万天兵的大营之中,却尾巴摇不起来。 天庭把此番封的五百寻宝仙童,五百除妖先锋尽皆招入军中,谁人还不是本派的秀出之辈了? 五台派本来就势衰,比不得其余十八家大派,更何况,此番来的还有三大玄宗之人。 别家不说了,李天王可是太乙教出身,如何会不照拂自己的本门晚辈? 更何况,十八万天兵,尽管都是最低的十二品职司,但也是有封的神仙,这些五台弟子如何自在的起来? 这些时日,五台弟子们在大营里被呼来喝去,宛如寻常兵丁,自尊心都颇受挫。 他们也没想到,王冲一到,就被安排了牙将,可以独领一军,还有自己的营帐,比一众同门待遇好多了。 如今在王冲的青罗营,大家都是同门,这才是恢复了五台派年青一代,秀出弟子的风范,高呼畅饮,恣意痛快。 总说龙王富有四海,天庭之富庶,更过龙宫万倍,此番大军征讨造反的妖猴,物资无数,还有东海龙宫这等坐地户,供给粮草。 故而大营之中,吃喝不缺,美酒佳肴管够。 尽管分到了五台弟子身上,已经不是天庭的美酒,都是龙宫的佳酿,看也绝对不村。 王冲陪着同门饮宴了一会儿,终究不放心,出了大帐,又复巡查了一会儿。 青罗营本来还有数百天兵,加上他新带来的一千,总有一千三四百天兵,已经算是颇有权力,放在下降,这一支天兵结成大阵,足够剿灭一个中等的门派了。 王冲巡查各处,见没什么问题,又复上了青罗营的观战台,从高空眺望下去,只见数十名天将,围绕一团青坨坨的光,正在恨苦厮杀。 他看了好久,才看出来,那团青坨坨,圆融融的光芒,是那头妖猴把一口三尖两刃刀挥舞,护住周身,风雨不透。 不有得暗暗惊讶,叫道:“世上还有这般武艺?就算是飞剑,也不能刺穿他的刀法。怪不得能够一刀把那个什么叫做木托的砍成七八段。” “必然是还有人,在旁边抵挡,若不然一刀下去,七八百段都该有。” 观战不多时,就有一名天将被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这群天将胆颤心怯,败退了下去。 那团清光随后追杀,有两股天兵用处,接战了一阵,救回了数十名天将回大营,但死伤极是惨重。 妖猴在大营前,轰了一通,砸不开十八万天兵,一百八十八座大营结成的天罗地网大阵,悻悻而走。 却把漫天的神仙,天兵天将吓的毛骨悚然。 若是给这头妖猴打破了大阵,这些天兵天将,谁也不敢说,自己能活回天庭。 王冲随手一翻,从黑风袋中取出了那杆三尖两刃刀,抚摸了一番,暗道:“这口宝刀在我手里,未免明珠暗投。” “它那口同源的宝刀,何等威风?杀的漫天的天兵天将都躲在大阵之中簌簌发抖。” “我不知何时才有如此威风?” 想到此处,王冲心头暗笑,忖道:“我怎么胡思乱想起来?我又不造反,怎能有如此威风的一日?” 他收了宝刀,正要回去跟同门一起。 王冲终究也还是个孩子,也有些恐慌,跟同门在一起,熟人多些,才会略略心安。 就见得一道柳叶当空,带了数百名天兵,从龙宫的海面大营,押送了一车队粮草上来,无巧不巧,正要从青罗营入阵。 王冲身为牙将,只能迎头上去,心道:“好生熟悉的柳叶,莫不是那人?” 他在大营中,果然看到柳叶上是一个白衣童子,煞是眼熟。白衣童子见到王冲,也是一愣,随即就大喜过望叫道:“小贼,可算是逮着你了。” “当初我在五台山,等你许久,不见人归,想是怕了小爷,这次我可不放过你了。” 王冲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记仇,心头暗忖道:“既然伱记仇,我就不记了,今日杀你,按一个乱闯大营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