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那位名叫段筱莲的老婆婆的遭遇,张大川的心头也忍不住有些血压飙升了。
那算是范玲珑的半个亲人啊。
陆行舟祸及家人,草菅人命,这所作所为,已经称得上是泯灭天良了!
他都无法想象,如果自已带入范玲珑的处境,看见照顾了自已多年的老婆婆被人罗织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抓走,然后几天后送回来一具尸体,恐怕当场就得暴起杀人。
张大川忍不住抱紧范玲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道:
“逝者已逝,生者需要向前看。”
“段婆婆九泉之下,肯定也不愿意见到你为了替她报仇而如此牺牲自已。”
“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一定帮你报仇!不过前提是你自已要好好活着,而且,难道你就不想将来有朝一日,亲自去找华锦荣他们血债血偿吗?”
哭得梨花带雨的范玲珑闻言,哽咽着道:
“我当然想,做梦都想,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你明天的武斗,如果你输了,光靠我自已,根本也做不到啊。”
感情还是不相信自已的实力啊。
张大川苦笑着说:
“我都跟你说过了,我的真实实力,真的远在陆行舟之上。你仔细想想,如果我连赢陆行舟的底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独身前来云天宗救人?”
“他陆行舟又不算是云天宗的最强战力,我可是要从华锦荣的手底下救人的,连华锦荣的弟子都没把握打赢的话,我来救人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难道还不清楚我的性格吗?”
“我不可能拿自已性命开玩笑的。”
“你要相信我!”
范玲珑当即一怔,她确实没往这一茬儿上想。
但这也是因为张大川以往的战斗中,没少凭着天赋和武技以弱胜强,所以她担心张大川这次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
觉得自已的武技和天赋足够强大,在云天宗也能以弱胜强,绝地翻盘。
但世俗界那些武者的底蕴怎么能跟云天宗这种隐世宗门的相比呢?
外面那些武者,就算是顶尖宗师,也不一定能拿出什么好功法和好武技,云天宗可不缺这些啊。
只陆行舟和梵漠两人,今天在武斗台上所展现出来的武技,就已经足足三种玄阶武技了,更别提他们各自所修的玄功,那都是优中选优的功法。
世俗界那些散修,十个人都不一定能凑出来三种!
想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获胜,何其难也?
不过,见张大川说得如此郑重,不像是为了安慰她才说的大话,范玲珑倒是信了几分。
她迟疑片刻,用手抹干净眼角的泪痕,轻声道:
“那……张大哥,你明天一定要小心啊!”
“如果你也出了意外,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大川颔首:
“放心,只为你这番心意,我也不会败给那陆行舟。”
范玲珑顿时有些害羞了。
张大川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了她,令她浑身酥麻,心中无比动容,不由自主地想紧贴在张大川的怀里,就这样永远的拥抱下去。
今天晚上过来之前,范玲珑已经做了许多心理准备。
救自已、替段婆婆报仇、把自已献祭给张大川以报复华锦荣和陆行舟,甚至是为了偿还半年多以前张大川帮她查明了父母去世真相的恩情……
总之,所有能找到的理由,她都找了出来。
只是为了能给自已勇气,让自已能走到张大川面前自荐枕席。
以范玲珑往日里对大多数男人的理解,她觉得凭自已的姿色和焚灵圣体这种体质所带来的双修好处,主动投怀送抱,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拒绝她。
奈何张大川偏偏就是做了她认为最不可能的选择。
如今随着二人互表心意,事情一下子朝着范玲珑完全没有预想过的方向发展了。
她偏过臻首,不敢去看张大川的眼睛,像是一只柔弱小猫般,轻轻将脑袋靠在了张大川的肩头,白嫩的脸蛋悄然爬上了一抹粉霞。
范玲珑明白,如果说之前自已对张大川仅仅是有好感的话,那么经此一次,她已经完全沦陷了。
这个答案,是胸口那颗怦怦直跳的心告诉她的。
二人静静相拥,都有些沉迷于这难得的片刻心安。
可惜好景不长,没一会儿,隔壁屋子里,又再次响起了异样的动静。
范玲珑耳根子都在发烫,可趴在男人宽敞温暖的胸膛里,就像是回到了最安宁的港湾,无忧无虑之下,范玲珑又恢复了三分本性。
她故作疑惑地抬起头来,问张大川道:
“隔壁在干嘛呀?是在对练吗?大半夜的打得这么激烈,太用功了吧?”
张大川显然没注意到女人眼底悄然闪过的那一丝狡黠。
他满脸尴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范玲珑解释。
毕竟,在没有某方面认知的人看来,确实是“打”得很激烈。
张大川心中暗暗吐槽:
“这什么破房子,隔音不能说没有吧,但约等于无!”
然而,就在张大川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