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玉这番话,钻进牛角尖的范玲珑顿时明悟了过来。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我真是急晕了!”
她拍了下自已的脑门,感觉快被自已蠢哭了。
短暂的懊恼之后,范玲珑转头望向自已的小侍女,目光露出一抹坚定:
“小玉,你说得对,帮忙不一定要亲自上战场。”
“打听消息、领路、熟悉环境,这些我们都能出上力。”
“不过我是圣女,宗门盯着我的眼睛太多了,没办法随时跟张大川保持接触,所以这些事恐怕只能辛苦你来回多跑几趟了。”
“咱们一定要尽快帮他打听出郑南山的下落,弄清楚这个人到底被关在了哪里,明白吗?”
小玉用力点头:
“嗯,放心吧小姐,论打听消息,宗门上上下下,还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我呢。”
小侍女眉飞色舞地拍着胸脯,信心十足。
……
次日。
从沪城出发的巨轮在经过了整整一天的航行后,于一处海岛上缓缓靠岸。
接到下船通知时,船上众人迅速收拾东西来到了甲板上。当他们看见前方那座荒无人烟的小岛后,全都面露诧异:
“怎么在这里下船呀?”
“这看起来就是一座荒岛啊,除了有个码头,其他的啥也没有。”
“云天宗就在这个地方吗?”
“不能吧?这荒无人烟的,巴掌大个小岛,咱们站在船上都够呛能一览无余了。云天宗好歹也是四大隐世宗门之一,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船上的新弟子们都不相信这里会是云天宗,议论声四起。
站在舷梯旁边的蔡崇阳对此似乎早有所料,他并未阻止众人的议论,只是语气严肃地提醒道:
“马上下船了,从你们的脚步踏上不允许向外人透露!”
“若是被本座发现尔等有人擅自对外泄露宗门的相关消息和具体地址,一旦揪出来了,以背叛宗门论处,严惩不贷!”
众人心中顿时一凛,连讲话的声音都下意识变得小了很多。
“蔡堂主的语气这么严肃,看起来云天宗的宗门地址真的就在这么一座小岛上,可怎么看也不像啊,半点儿没有建筑痕迹。”
“难不成是在地下?”
“那也太丢份了吧?挖洞住在地下的宗门,叫什么云天宗?”
许多新弟子脸上都充满疑惑。
蔡崇阳的话表明了他们大概率已经抵达了云天宗,但眼前这座小小的荒岛,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有半点儿配得上隐世宗门的样子。
有来自总商会的交流武者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或许,就是因为实际情况与人们想象中的不一样,怕说出去了后掉逼格,令人大跌眼镜,所以才如此严令不许泄露半分消息的呢?”
此话一出,不少人当场就嘴角一抖。
他们纷纷扭头看向了那说话的年轻武者,满脸怪异之色。
就连张大川都差点儿没憋住,暗暗乐道:
“这小子,真特么是角度清奇!”
很显然,那年轻武者的怀疑不能说没有,但只能说可能性极低,无限接近于零。
堂堂四大隐世宗门之一,若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寒酸见不得光,那这么多年来,世俗界的武者们也不至于争先恐后地想加入他们了。
更何况,仔细观察观察就知道,船上不论是蔡崇阳,还是那几名云天宗的弟子,脸上的表情都非常平静,哪里有半点儿像是见得不人的样子?
张大川微微摇头,他没有说话,只是同身旁的苗冠敌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彼此的嘴角都挂着淡淡笑意。
毫无疑问,关于云天宗的具体情况,苗冠敌是很清楚的。
而张大川也是早就知晓了一些真相,所以对于即将在一处荒岛上下船的安排,没有丝毫意外。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丁芷宓跟他讲过四大隐世宗门各自所在驻地的情况,从她的描述上来看,称得上是玄奇莫测、神异无比。
但语言的描述总归是需要靠想象在脑海中呈现出具体画面的,现实情况究竟如何,还是需要亲眼看过了,才能真正明白。
就好比古诗中的“疑是银河落九天”一样。
世人没有亲眼见过的时候,只会觉得那是夸张的修辞手法。毕竟,银河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哪个瀑布流淌下来的白练会有那么高、那么远?
可当人们在某个雨季、天气昏暗的时候,站在稍远的地方真正看到了诗中所描述的那个瀑布场景之后,才明白那一句诗是写实,并非是用夸张手法描绘出来的想象之景。
言归正传。
众人议论之间,陆续排着队从舷梯上走了下去。
岸边是一个比较简易的深水码头,从码头上下来,就踩上了沙滩黄色的砂砾地面。
鹅卵石和碎砂砾混合的土地,脚踩在上面行走,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蔡崇阳的带领下,一行人往背对海岸的方向前行了大概百余米的距离,来到了一片矮树林面前。
在即将进入那片稀稀疏疏的矮树林之前,人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