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太不把世界绝症放在眼里了。正好,乐意治就赶紧治吧,早点治出问题来,这场比试也就能早点画上句号了。”
吕望葵幸灾乐祸的想道。
他真的没想到张大川会选择连续作战。
医生是一个既要体力也要脑力的职业,相当一部分手术甚至要在显微镜下进行毫米级的操作,稍有不慎就会出现重大医疗事故。
所以在疲惫状态下给病人诊断和医治高危病情,是这个行业最忌讳的事。
张大川这种选择,在吕望葵看来,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只是吕望葵这么认为,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老院长曹冠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听到张大川的话后,老人微微皱眉,想了想,他朝着不远处的丁君怡招了下手,把丁君怡唤到近前。
“小丁啊,你跟小张教授关系不错,是不是想办法劝劝他?”
“他还年轻,医术一道的天赋堪称冠古绝今,只要不出大的差错,未来前途一片光明,注定了是要在世界医学史上留下光辉一页的,没必要这么冒险呀。”
“稍微休息一下,以更好的状态去挑战渐冻症,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嘛。”
曹冠林说得语重心长。
然而,丁君怡却很淡然地回答道:
“曹老,不是我不想劝,也不是我看不清张教授此举的利弊,关键在于这件事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是在场外的人,而且我医术不如他高明,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并尽可能地支持他。”
曹冠林闻言,整个人都无语了。
这位老院长一脸愕然地望着丁君怡,心道:
现在的年轻人,这一个个的,脾气咋都这么倔呢?
他无奈摇头,看出来丁君怡是确实不会开口帮劝,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此时,医疗室里的张大川并不知道会议室里的情况,他对着摄像头说完自已的决定后,就已经着手准备起了医治所需的前期工作。
只见他将清洗干净后浸泡在医用酒精中的银针重新取出,依次别回针包上,以便等下继续取用。
随后,从此前携带过来的随身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株用透明塑料盒封装的金黄色草药。
草药应该是刚采下来没多久,整体呈金黄色,叶片肥厚,狭长尖锐,边缘布有刺状小齿。
整株草药被清洗得很干净,不见丝毫泥土或污秽。
张大川用剪刀将草药的叶片、躯干和根茎都仔细剪成了很多指甲盖大小的小块儿。
这个过程他做得极为耐心。
每一块草药的大小、厚度都一模一样!
看见他这番举动,会议室里的人不禁大眼瞪小眼,满脑门子都是疑惑和不解。
“张教授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还弄了株草药出来啊,有认识那是什么药的吗?”
“难不成这种药物对缓解渐冻症患者的病情有效果?”
众人一头雾水。
有人凑上前仔细分辨了一下张大川手中的金黄色植株,认出了那是什么药:
“这好像是芦荟?”
那人满脸迷糊,很是不解地说:
“但芦荟叶片不像这么金黄,只有开花之后的花朵是金黄色的。”
“而且芦荟的主要作用是清肝祛热、杀虫解毒,多是用来治疗便秘的,跟渐冻症方面,不说完全不搭边,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众人听后,当场就傻眼了一片。
主治便秘的药物,这会儿拿出来做什么?
会议室里嘈杂不断,众人议论纷纷,对张大川的举动深感不解。
但不管他们如何质疑,此刻在医疗室里面的张大川都是毫不知情的。
他很快准备好了医治所需的东西,看着面前病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儿,温声说道:
“小妹妹,接下来我要帮你医治渐冻症了,银针扎进去的时候,可能会比之前更疼一些,你尽量忍耐一下。”
“如果实在是忍不住的话,记得要告诉我,不要强撑,明白吗?”
刘雅慧连忙点头。
她抿着嘴唇,小脸绷得紧紧的,看得出来有些紧张。
但这种紧张,比起刚才张大川给她医治心脏病的时候,又要少了很多很多。
如今已经不再经受心脏病折磨的刘雅慧,感觉自已的胸腔里面比以前舒服了太多,浑身上下似乎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所以,在听到张大川说要给她医治渐冻症时,刘雅慧面对那长长的、尖尖的银针虽然依旧紧张,可眼神却亮晶晶地盯着张大川。
似乎想要把张大川的相貌彻底刻在自已的内心之中!
刚才进来给她做复查的那三位专家爷爷都已经说了,她的心脏病已经完全治愈,短时间内,就算渐冻症没有被治好,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这个消息,令刘雅慧非常激动。
刚刚听到时,她自已都不敢相信自已耳朵听到的内容!
仅仅是被扎了十八根银针,连疼痛都没感受到多少,结果医生们就告诉她,困扰她十几年,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病症,居然就这样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