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葵表示,张大川或许能做到青出于蓝胜于蓝而也说不定。
如此看似宽宏博大的胸襟,无疑又让许多不明就里的人肃然起敬。
但在场那些属于他那一派的铁杆人员,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轻哂的笑容,因为他们都听懂了吕望葵的潜台词。
那完全是在嘲讽张大川愚蠢,不知天高地厚。
什么叫前赴后继的失败?
那不就是蠢嘛!
然而,就在他们肆意嘲笑的时候,医疗室里面,手捻银针的张大川,突然开始在小女孩儿身上下针医治了。
他扎针的手法极快,众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接连有数根银针稳稳当当地扎在了小女孩儿的身上。
“这么快?!”有人惊呼一声。
大屏幕上的画面中,张大川手法如龙,起落之间犹如残影,不到十个呼吸,小女孩儿的身上已经扎进了足足十八根银针!
如此诡异而惊人的施针速度,让会议室里许多几秒钟前还在轻视张大川的人都笑容僵硬。
哪怕是站在吕望葵那一方的,也不得不承认,单凭张大川这一手施针技巧,就足以证明他确实是有些水平在的。
绝非半吊子。
张大川的施针速度和玄妙手法,带给了会议室里观摩的人极大震撼。
不过,惊讶归惊讶,就算认可了他的针灸能力,也并不代表众人就认为他这样做是对的。
因为这些银针所扎进去的位置,都是在心脏附近!
大家难以理解,心脏跟渐冻症几乎没有什么直接联系,这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共识,张大川为何上来就往小女孩儿的心脏部位施针?
“难道他是想通过对心脏进行某种刺激,从而间接的医治渐冻症吗?”
“这不可能吧?从来没听说过心脏跟渐冻症的成因有直接关联!”
“就是,这根本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众人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完全无法理解张大川的行为。
能来到会议室里进行观摩交流的人,都是各大医院的科室主治级别以上。
他们对于渐冻症或许不擅长,但绝对不是一无所知。
张大川的行为,属于是在挑战他们的固有认知!
当众人窸窣讨论之际,没有人注意到,在后排与自已的亲传弟子坐在一起的吕望葵,此刻脸色难看得如同吃了只死老鼠一样!
在发现张大川施针治疗的目标为患者心脏的时候,他的表情就瞬间阴沉了下来。
吕望葵目光冰冷地扫向身边的骆俊昆,什么话都没说,但却让骆俊昆如同被针刺了一样,浑身一个激灵。
这位医药审查协会病患档案管理中心的主任根本不敢犹豫,连忙解释道:
“老师,我真的把档案和过往病历信息全都改过了,而且做得非常隐秘,除非是权限高于我的人去查看,不然不可能提前知道患者情况的。”
“就连患者的家庭基本信息在今天比试之前,张大川都不可能提前得知。”
吕望葵冷冽道:
“那你解释解释张大川现在在做什么?”
只靠望闻问切式检查,能直接确认患者的心脏具体出现了什么问题,这是何等的荒谬!
可现在张大川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明显就是他已经掌握了女孩儿的心脏情况。
否则他不可能敢这样下针!
骆俊昆哑口无言。
他望着大屏幕,难以置信地呢喃道:
“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提前获知患者的具体病情?”
“医药审查协会里面都是我们自已人,那零星的几个被丁君怡拉拢过去的成员,也都没什么权限,他们难道还有别的渠道能查到这个女孩儿的情况?”
吕望葵冷哼了声,听都懒得听他这些解释。
这件事,无疑是这个徒弟办事不力,弄出了纰漏。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怪罪骆俊昆也没用。好在那个女孩儿的情况极其严峻,就算是吕望葵亲自上阵,也不敢贸然动手医治。
所以,他并不觉得张大川能治好那野丫头。
就算张大川他们从某些特殊渠道提前获知了女孩儿的情况,也无非就是像现在这样,给女孩儿检查的时候仔细一些,时间长一些,最后输得晚一点而已。
此时,坐在会议室最前排的曹冠林,看见张大川如此奇怪的医治方向,也是直接按下了面前的话筒开关。
话筒是提前连接到了两间医疗室里的摄像头广播。
这位老院长语气严肃地询问道:
“小张教授,我们注意到你正在对患者的心脏区域施针。但据我所知,渐冻症的病因与病变影响,似乎都跟心脏没有直接关联,能说说为什么要先从心脏着手吗?”
张大川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银针扎下后女孩儿的身体反应,闻言,他头都没抬一下,只沉声表示道:
“我诊断出来,患者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再加上渐冻症影响了她的胸腔肌肉神经,使得她心脏周围的机体活动比常人衰弱了很多。”
“如果不先治好她的心脏病,不论是贸然动手医治渐冻症,还是就此拖延下去,她都随时会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