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受邀前来观摩武斗的各路观众开始陆续进场。
与张大川他们不同,这些观众们进场后,只能直接去到观摩武斗的观礼台上自己找位置落座,不能随意在武斗场周围走动。
这样的好处是,随着到场的观众越来越多,观礼台上的气氛也就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毕竟能够被邀请或者够资格不请自来的人,都算得上是修炼界的知名人士。
随便一个人拿出去放在外面,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威名。
如今聚集在一方小小的观礼台上,可以交谈的话题,那可就太多太多了。
这些观众相互之间本就算得上是熟人。
上午十点五十分。
正当所有观众都已经入场,观礼台上人声鼎沸之时,有工作人员前来通知休息室里的王铁彪他们。
表示武斗即将开始,观众都要去到观礼台。
否则正式开始武斗之后,观礼台上就不能再上人了,会影响他人观摩武斗。
王铁彪和郑南山他们几人只能从休息室里出来,往观礼台去找位置坐。
张大川独自在休息室里也显得有些无趣,干脆跟着一起出来了,打算直接去武斗场上等着韩魏阳。
不过,随着他的亮相,观礼台上有眼尖的人立刻就认了出来。
“是张大川!”
“那位东江的天才宗师已经到了!”
惊呼声引来一片瞩目,几乎是刹那之间,齐刷刷数十道目光就落在了刚刚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张大川身上。
“还真是他,好年轻啊。”
“你以为?人家可是二十五岁的武道宗师!据我所知,这应该是目前华国历史上已知的最年轻的武道宗师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
许多观摩武斗的观众都是第一次见到张大川本人,自然免不了一番评头论足。
紧跟着,话题又来到了昨晚韩家晚宴上发生的事情。
有人感慨道:
“可惜了,这么年轻的武道宗师,假以时日,必然是能成就大宗师甚至问鼎更高境界的,今日却是要夭折于此了。”
旁边邻座的一名老者闻言,冷笑道:
“那能怪谁?年轻人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才是人间主角,殊不知在没有绝对强大的实力之前,任何人都只是可有可无的配角而已。”
前排一名中年女子皱眉道:
“老先生,此言未免太片面了些。我大概了解过韩家与那张大川的恩怨。总的来说,是韩家不对在先,张大川仅仅是反抗而已。”
“难道受欺负了连反抗都不行吗?人活一世,总不能没有底线的无休止退让吧?”
那老者还未来得及回应,旁边另一个中年男子沉声道:
“反抗也应该视情况而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
“就说昨天晚上韩家晚宴上的事,张大川强逼韩魏阳老宗师亲手废掉了自家嫡孙,如此血仇结下,岂有化解的可能?”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周围不少人的附和。
其中有人表态道:
“是啊,我听说现场还有徐家老宗师帮忙说情。”
“人家韩成贺已经投降认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愿意给韩家面子,总归是要给徐家一点面子的。”
“若是当时那张大川把那所谓的赌约一笔带过,今日武斗就算落败,也许徐家老宗师也会站出来替他求情。”
“到时候,说不定也能保住一条命,也许,保住修为也未尝不可。”
说话时,此人连连摇头,只觉张大川昨夜的所作所为,太过刚直,为今日武斗埋下了祸患。
一众开口附和的观众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他们都觉得张大川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话间,王铁彪和郑南山他们一行人也来到了观礼台上,正打算去去找位置入座时,便忽然听见了台上有人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位张少侠太年轻了。”
“不过也正常,年轻人嘛,热血轻狂,不撞南墙不回头,总归是要付出代价了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只可惜有些错误,是要用生命去买单的,唉!”
王铁彪他们闻言,立刻寻声望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说话之人正摇头叹息,满脸的虚伪惋惜之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韩家庄园有过一面之缘的徐家老宗师徐天宁。
这位老爷子话音未落,坐在他身边的徐家大少爷徐连城便紧跟着附和点头。
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
“爷爷,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觉得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他哪里知道,我们四大家族之所以被称作四大家族,那都是用实力打出来的,岂是他一个外来的乡野小子能招惹得起的?”
听闻这话,观礼台上的诸多观众都心生凛然。
这对祖孙俩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了沪城四大家族对今日武斗一事的看法。
徐家是四大家族里排行第二的家族,他们显然很希望韩家能除掉张大川。
毕竟,一个外地来的武者,竟然二话不说就废了韩家的新晋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