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齐龙泰走到了张大川面前。
看着那张十分眼熟的面具,齐龙泰试探性道:
“江玉?”
张大川笑了笑:
“齐大师怎么这么不自信,难道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力了吗?”
齐龙泰冷哼一声:
“少逞口舌之快,你今天还敢不敢再跟我赌石一场?”
张大川有些意外:
“再跟你赌?你是嫌上次丢人丢的不够吗?”
齐龙泰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上次那块玉中玉,纯粹是你走了大运撞上的,今天你没那么好运了。”
围观人群中有新来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吃惊不已:
“什么情况,齐大师和这个人之前有过赌石,而且还输了?”
有上次在场的人立刻解释道:
“半月前的那次赏石大会,这位江大师和齐大师进行过一场赌石,齐大师当时开出了一块冰种,而江大师则开出了一块糯种,但却是糯种包冰种的玉中玉,最终赢了齐大师。”
闻听此言,那些新来的人惊讶极了:
“开出了玉中玉?真的假的,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玉中玉是十分稀有的玉石现象,收藏价值很高,但却很难通过技术去确认,所以这些人的第一反应,都认为是张大川运气好。
他们的对话传到了展台上的范玲珑耳中,顿时引起了她的兴趣,忍不住看向和齐龙泰对峙的张大川。
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范玲珑并没有认出,这个“江玉”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张大川。
毕竟算上那天夜里的初次见面,今天这才算是两人第二次相见。
而且当时天色黑暗,两人只顾着交手,又哪来时间去记忆面容。
不过如果再打一场的话,范玲珑肯定能认出张大川来——这种半步武者,放眼白龙市可是独一份的。
因为没认出张大川,所以范玲珑听了那些言论之后,也下意识的认为这个江玉是靠运气才赢的齐龙泰。
她虽然看不起那个好色之徒,但在赌石上,齐龙泰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面对齐龙泰的挑战,张大川怡然不惧,淡笑着道:
“好啊,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
他今天来就是冲着破坏赏石大会来的,如果能在开始之前就坏了齐龙泰心态,势必会对之后的赏石大会造成影响。
齐龙泰一直憋着劲要找张大川一雪前耻,见他答应了,立刻迫不及待道:
“好,当着在场这么多人面,我相信你不会耍赖,谁要是输了,就向另一个人跪地道歉,然后滚出白玉轩,如何?”
张大川道:
“没问题,反正输的人只会是你。”
两人的约战,立刻引得在场众人纷纷叫好。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赏石大会开始前,能来这么一场对赌,对他们这些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范承利也从后台走了出来,见齐龙泰在那边和一个面具男对峙,微微皱眉:
“怎么回事?”
刘存鑫急忙跑到范承利跟前,汇报道:
“家主,那个面具男就是上次赏石大会上让齐大师丢脸的江玉,齐大师刚才找他约战,要再来一次赌石对决。”
范承利听了眉头一皱:
“赌石对决?这种时候他居然要和人赌石?”
他本想上前制止齐龙泰,但忽然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范承利上前几步,笑着向在场所有人说道:
“各位来宾,既然大家都想看齐大师和那位江先生赌石,那在大会正式开始之前,我们不妨就先欣赏一番两人的龙虎斗,看看到底是我们的齐大师独孤求败,还是这位江先生天外有天。”
众人闻言纷纷叫好,更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范承利又对刘存鑫低声吩咐一番,后者连忙点头,快步来到齐龙泰身旁,低声在他耳边耳语道:
“齐大师,家主让你务必用全力选出最好的料子来,当众赢了这个江玉,如果能开出个帝王绿就最好不过了。”
齐龙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本来这次赏石大会上,范承利就计划要让齐龙泰当众选几个好料出来,让大会上的那些有钱人眼红上头,从而倾销石料的。
这场赌石对决虽然不在计划之内,但如果齐龙泰能赢了江玉,所产生的效果只会比原计划更好。
要是开出了帝王绿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一个亿的石料只怕直接就会被抢购一空。
很快,在刘存鑫的安排下,现场被腾出了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空间,作为两人赌石的临时擂台,其他人都自觉的退到一旁,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二人,静待赌石开始。
站在桌子后,齐龙泰看着张大川道:
“这次赌石我们采用三局两胜制,这大厅里的石头我们每个人可以任选三块,价格不设上限,以最终开出的料子价格来决胜,如何?”
有了上次的教训,齐龙泰不敢再托大玩一局定胜负的戏码,而是采用三局两胜,这样一来,能大大规避掉运气因素,不然万一张大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