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里,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林啸左手捏着丑小鸭面具,右手拿着白天鹅面具。
嘴里又开始自言自语。
“告诉我,鲁力究竟是怎么死的?”
“被你杀死的!哈哈哈!”
“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是你做的,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最清楚,是你亲手杀了鲁力!”
得知真相的林啸,痛苦地跪倒在地。
光滑的地板上,反射出了他那张半明半暗的阴阳脸。
“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我.....真是太棒了,哈哈哈!”
“别笑!还有一个小子你没有处理!”
“谁?”
“张恨水!”
......
狭窄破旧的出租屋内,张恨水跟燕子尴尬地坐在床边。
他们一男一女,共处一室。
燕子头发上的香味,像是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不断抚摸着自已。
而他此刻,就像一只随时都要爆发的野兽。
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
张恨水紧紧抓住床沿,想要找点别的东西,来转移自已的注意力。
“那个......你能不能用我爹的遗产,去租个好点的房子。”
张恨水说道。
在蓉城,租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也要不了几千块,他实在是不想跟自已的后妈,坐在一张床上。
“钱全部都被冻结了,好像是需要我拿着遗嘱去办理什么文件。”
“我可以跟银行说,把钱都转给你。”
一个亿!
父亲的遗产,整整有一个亿。
他以前是做矿产的,早年发了财,后面又赶上房地产经济,累积了几十年,才积攒了这一个亿。
如果张恨水得到这份遗产,那么他将会是最年轻的富豪。
“燕子,如果我拿到了钱,那我们.......”
是不是就没有了关系。
这句话被张恨水堵在嘴里没有及时说出口。
说真的,燕子是个好女人。
但他是爹的女人,自已碰不得。
自已出狱以后,她也赶着上来照顾自已,将自已接到她的出租屋里。
虽然过的是穷日子,但好在还挺温馨。
燕子双腿并拢,低着脑袋,头发垂落下来,遮挡住她半张面孔。
羞羞涩涩的样子,再加上内敛的性格,即便是心里有翻江倒海,她也很难说得出口。
“我给你分点钱吧。”
张恨水突然想到,就这样带走父亲的遗产,留着燕子继续在这个城中村的出租屋,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
“一百万?”
张恨水试探性地发问。
一百万不少了。
普通人十年能不能挣到一百万,而燕子才二十岁,有了一百万下半辈子会轻松很多。
燕子想说什么,咬了咬嘴唇,眼神复杂地看向张恨水,但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不够?
也对,一个亿只分一百万,普通人都觉得太少了。
“500万,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拿了500万,买个房子,舒舒服服过自已的小日子,安安稳稳一辈子。”
张恨水也格外地大方了一回。
500万,在蓉城或许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
如果燕子再不同意,那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内向的燕子,在心中憋了一会儿,终于摇头说道。
“我不要钱!”
不要钱?
张恨水愣了一下,不明白燕子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他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不要钱的。
“那你要什么?”
张恨水发问。
燕子双眼无比柔情地看向张恨水,语气带着几分娇羞:“我.....想要你......”
啊?
“我想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燕子及时补充道。
张恨水却十分无语。
“论辈分,你算我后妈,但你毕竟不是我的真妈!”
“如果我爹活着,我可以叫你声后妈,但是我爹死了,我顶多叫你声姐。”
“你也不需要履行当妈的责任......”
张恨水解释道。
他可不想整天带着一个只比自已大2岁的后妈,要是兄弟们知道了,肯定会笑话自已。
屋内,尴尬无比。
屋外,却响起一阵脚步声。
咚咚咚——
“开门呐,张恨水!”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张恨水跟燕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不认识这个声音。
他警惕地朝前走去。
“是我!律师何秀!”
何秀?
张恨水仔细回忆着,就是那个替自已做无罪辩护的何秀。
那个金舌头?
好在张恨水的心中对他还有些印象,要不然就当敌人来处理了。
吱呀——
木门打开,何秀进屋的第一句话就让张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