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释空想跟我发狠,却被一旁的张澜给拦下了。
有樊老大在,还轮不到他们两个对我发狠。
樊哈作为老大,似乎也不想调和我们之间的矛盾,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一个人手底下,需要养两条狗,而且这两条狗必须要互相憎恨,这样他这个老大才坐得安稳。
现在,张澜跟我,就是樊老大手底下的两条狗。
“龙湖集团你知道吗?”
龙湖集团?
听到这四个字,我的耳朵瞬间耳鸣起来。
昨晚还跟龙湖集团的大公子雷振东起过矛盾,我还打了他一顿呢。
我又怎么不会知道呢?
樊哈见我愣住的样子,不由得指着我笑了起来。
“你装,你还装,你敢说你不认识!”
我表情绷着,整个人显得十分严肃,龙湖集团不会是找了樊哈给我施压了吧?
樊哈是来收拾我的?
谁知,樊哈下一秒就给了我一个开朗的笑脸。
“你跟龙湖集团有这层关系,咋不跟我说嘛?”
“走,现在龙湖集团的老总,雷风正在茶馆等着咱们呢,你要是把他哄开心了,我还让你做我的副手!”
樊哈故意搂着我,托着我往门外走,他说出“还让我当副手”这句话时,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线,好让一旁的张澜听见。
我的余光扫视了一眼张澜的面孔。
他的面容显得十分憋屈,十分不服。
跟亏了三干万似的。
就这样,我被不明不白地带着走出了烟食楼。
门口停着一辆亮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奢华,让我看得有些走不动路了。
倒不是说这车有多么精致,多么昂贵。
这车,跟沈临风那辆迈巴赫是同一个型号,同一个款式,我看着心头一震。
仿佛想起了沈临风死的那天,我跟他一同坐在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上,听着轿车的引擎,在雨中发出最后一声嘶吼。
“怎么?还不上车吗?”
樊哈主动替我打开了车门,邀请我跟他坐同一辆车。
身后的张澜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朝樊哈礼貌地点了点头,说出了心里话。
“樊老大,这车.......跟我爸的一样。”
樊哈坐上了车,车门随即关上,他侧头微笑地看着我。
“少年,迈巴赫跟自卑,你只能拥有其中一样!”
我听后,尴尬地笑了笑。
好冷的冷笑话啊。
嗡嗡
引擎发动,耳朵瞬间传来野兽般轰鸣的嘶声,我把头转向窗外,烟食楼的门口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女,那少女正皱着眉头,用担心的目光瞅着我这边。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哭......
闭上眼睛,呼叫“安拉”
安拉之神,请保佑我的平安!
......
翰林茶馆,袍衣会底层的小弟们似乎等候多时。
樊老大派头十足,身披风衣,脸戴墨镜,嘴叼雪茄,步伐缓慢。
每经过一个人,那个人就得低头叫上一声规规矩矩的“老大”
这次,他特地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我走在樊老大的旁边,使得我也能站在这“老大”的位置,傲视着周围所有人。
那种受人敬仰,那种万人拥戴,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让樊哈仿佛迷失了自我。
此刻,我却没有他那种兴奋,我只觉得走在茶馆里的每一秒钟,都是种煎熬。
人群中,我瞅见了林啸。
林啸朝我挤了挤眼神,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跟我说,但我毕竟走在樊哈的身边,他这种低级的小弟,没有资格上来跟我传话。
但我知道,今天的茶馆里,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茶馆高楼,今天的首座,竟然有两把座椅,一个是给樊哈准备的,另外一个,绝对不是给我准备的,我只能坐在两排座位的未端。
“沈哥!好久不见!”
这一次跟上次不同,我一走进茶馆会议室,就有人走上来主动跟我打招呼。
一个穿着貂皮,戴着墨镜的青年朝我作揖。
是江浪,那个喜欢用歇后语骂人的骚包家伙。
也是他,在看押鲁力。
“您能来,正是和尚到了家庙妙啊!”
江浪竖起大拇指,朝我比划着。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好释空在旁边经过,释空对和尚,寺庙,这一类的词语特别敏感,他愤怒地抓起江浪的衣领,就朝他质问。
“你特么说谁是和尚?”
“老子早还俗了!你嘴巴真特么贱!”
在十三太保当中,释空排名比江浪低,江浪自然不会虚释空,连忙推搡了过去。
“说你了吗?自作多情的秃驴!”
释空听后,正要发怒动手,一旁的张澜就拦住了他。
“释空!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别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
张澜看似是在说和尚,其实是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