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字公祺,师道教祖张陵之孙,继承道法,世居龙虎山,称“张师”。受道者出五斗米,故又称“五斗米道”,亦称“师道”。以符水咒法为人治病,教人思过,从者户至数万。
自从黄巾起义爆发以来,因为都属道教,所以朝廷对于师道的监管愈加严厉,张鲁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好,但是好在自己的爷爷、父亲打下的根基很深,所以尽管处处受到限制,师道的根基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要想重现辉煌、发扬光大确实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大哥!”张卫是张鲁之弟,字公则,在教中是仅次于张鲁的领导者,“听闻朝廷要兴兵,会不会妨碍到我们的大事?”
“不用慌张。”张鲁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此次朝廷重在征讨蛮夷,与我教不相干。”
“但是,汉中之事箭在弦上了啊!”为了谋取安身立命之地,也是为了将师道发扬光大,势必需要牢牢掌控一些地盘,而无论是掌控傀儡,亦或是通过教众统治,都没有自己当家做主的好。所以张鲁、张卫兄弟二人和一帮教众谋划许久,决定在汉中搞出一番作为来。
“赵太傅神鬼莫测,不可不防啊!”话的是阎圃,作为智囊一般的存在,自投靠张鲁以来一直为其出谋划策。
“先生有何指教?”闻言,张鲁皱了皱眉头,确实感到了一丝不妥。
“赵太傅横空出世,先后定了多地的叛乱,无论是太平道亦或是羌族,都不是其一合之担掌权之后,纵横睥睨,利用王允谋反之机,将下大多数诸侯一番拿捏,现在割据之势已经平息,各地官吏均接受朝廷的节制,不敢随便逾越。”对于朝廷中首屈一指的大员,阎圃还是有一番了解的。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对于起事,张卫是很谨慎的。
“如果下大乱,必是我师道崛起之时,但是现在下渐定,如若强行起事,试问师,如何抵挡万胜军的攻势?”阎圃继续分析道,心里也是暗道郁闷,如果没有赵玄秋强势出仕,师道肯定能在这乱世中谋得一份,但是时也命也。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暂缓起事,然后伺机而动?”张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谋划了这么久,自己都已经在计划掌控汉中后的作为了,现在却被告知风险极大。
“我有上中下两策!”阎圃捋了捋脸颊的鬓发,“上策,暂缓起事,待万胜军远征南蛮之时,一旦失利,则立刻起事,必能成就一番大业;中策,立刻起事,夺得汉中后向朝廷称臣,厚礼贿赂朝廷百官,得到朝廷正式册封;下策,立刻起事,夺得汉中后重兵驻守阳平关,抵御朝廷兵马,同时传檄各州郡,以清君侧之名,讨伐赵玄秋!”
“嗯!”张鲁点零头,认真考虑了半,“上策是要听由命,若是万胜军大破南蛮,那么我道起事岂不是遥遥无期?所以不可取!中策稳健,但是需要花费大量钱财,我师道为民请命,怎可如此盘剥百姓,而且万一朝廷不肯,岂不是引颈受戮?亦不可取!下策虽然凶险,但是只要谋划得当,应该能割据一方!”
“大哥的意思是现在就起事?”张卫心中一紧。
“对!我意已决!三后起事,夺取汉中!”张鲁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遵命!”阎圃抱拳拱手,但是内心一阵郁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自己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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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汉中郡守苏固却没有心情入睡,自己一直关注城中的局势,最近几大量附近的百姓进入了城中,但是偏偏客栈没有爆满,这就明这些百姓住在了亲戚家,这么大规模、集体的走亲戚,对于刚刚过完年不久的时节来肯定是不合常理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汉中城肯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但是自己犹如瞎子一般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万般无奈之下,白便派人将家眷都送走了,而自己也住到了军营中,汉中郡的兵丁不多,只有三千来人,但聊胜于无。
很快便到了子时,料想今应该没事了,苏固便和衣躺下,准备休息一番,谁知头刚刚碰到枕头,就听得外面传来大喊声,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跑出营帐外一看,只见城内火光四起、杀声震,暗叫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