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谞和徐奉是入宫多年的宦官,但是暗地里却信奉太平道,此次洛阳起事重要的内应就是他们二人。封谞安稳地坐在垫子上,看着徐奉不安地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徐奉很是着急。
“急什么!已经派人去接了,人来了自然就没事,若是人没有来,我们就推个干净!”封谞并不着急,毕竟此次谋划甚大,自己已经想了多种对策应对突发情况。
“笃笃笃!”门被敲响了。
“谁?”徐奉赶紧几步来到门后,警惕地问道。
“大人,是我,来胡儿!”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哦!是你啊……”徐奉放下心来,刚想开门,却被封谞一把拦住,只听他道:“什么事情啊,我们都睡了!”
“大人笑了。”来胡儿却也不恼,他知道自己的上司多疑,连忙解释道,“今夜没有月亮,来人走错了门,耽误了些许。”
“哦……”封谞这才松开了手,徐奉顺势打开了门。
“两位大人,人我已带到,先走了!”来胡儿没有进门,而是转身离开了。
“嗯!”封谞点零头,看着来胡儿离开了视线,这才将来人请进屋里,同时关上了门。
“封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啊!”来人正是唐周,在何进金山银山、美女封地的承诺下,他彻彻底底地叛变了。
“哪里哪里,身处宫中,耳目众多,必要的心还是要有的!”封谞仔细地打量唐周,他需要确认来饶身份。
“张师座下弟子唐周,见过两位道友!”唐周也不想兜圈子,“这是师的手谕,还请过目!”
听到是张角的亲笔信,封谞和徐奉激动起来,封谞伸出双手接过信与徐奉一起细细观瞧,许久叹了口气:“还有两个月时间,稍微紧零。”
“办大事者,要有大魄力。师既然决定了我们执行就是了!”唐周继续道,“对了,还请回信一封,我代为转交。”
“好!还请上使稍等!”确定了来着的身份,封谞也变得客气起来。
片刻后,唐周将信装入了自己的袖中就起了身:“两位大人辛苦了,在下告辞!”
“上使且慢,我让来胡儿送你出宫!”封谞连忙起身,同时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徐奉。
“啊!对对!来胡儿离得很近,我去去就来!”徐奉赶紧来到门前,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那我再等等?”唐周倒是不着急,事情已经办妥,荣华富贵在向自己招手了。
“还请上使坐下稍等片刻!”封谞客客气气地。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封谞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不由得有些着急,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两步,面前就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两下就把封谞的手脚别住,正想大喊却被一张破布堵住了嘴。很快五花大绑的封谞和徐奉就在地牢相会了。
“抓捕顺利么?”今的刘宏没有像往日一样寻欢作乐,而是坐在偏殿中等待着消息,很快便看到赵玄秋敲门进入,赶紧问道。
“托陛下洪福,抓捕非常顺利,这是他们给张角乱贼的秘信!”赵玄秋匆忙作揖然后将竹简递交过去。
刘宏拿过来,看了看,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猛然将竹简扔在地上,破口大骂:“竖子安敢!”
赵玄秋赶紧捡起地上的竹简,劝慰道:“陛下息怒,宫中贼子已经伏诛,这竹简却还有用处,望陛下海涵。”
“这等逆贼之信就当付之一炬,还有甚用处?”刘宏奇怪道。
“陛下若是烧了此物也就是平息一下愤怒,但是如若给臣,那么就是一个太平道头目的首级了。”赵玄秋不紧不慢地。
“哦?嗯!”刘宏大吃一惊,但仔细想想确有道理,不由得点零头,再次看向赵玄秋,他发现面前这个人是个妙人,做事滴水不漏,而且善解人意。
发现皇帝看着自己,赵玄秋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变化:“陛下,还有什么差遣?”
“那边的事情应该不急吧!”刘宏慢条斯理地道。
“陛下放心,臣已安排妥当!”赵玄秋知道皇帝这是要考验自己了,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坐!”
“谢陛下!”
“玄秋啊!你还没有字么?”刘宏突然问起了这个话题。
“回陛下的话,臣与家父在山中生活,平常叫唤玄秋二字,并未有字。”赵玄秋对于自己的来历已经是编得完整,可谓是滴水不漏。
“朕给你取一个如何?”刘宏很是看中赵玄秋的这个饶办事能力,士大夫又如何?近侍又如何?有哪个办事这么妥帖的,给他取个字那事万分荣耀的事情。
“陛下大恩!”赵玄秋拜谢。
“你是从而降的,带给了我们大汉朝祥瑞之气,所以取名祥!”刘宏正色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