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兰荣几个人过来了,田红艳也过来了,我们几个在树下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这个时候,邹老师也走过来了,冲我们几个树下走来了。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无措的。
“你们几个都是邹家庄的吗?”邹老师先问了问题。
“是的,老师。”孙永荣和田红艳异口同声,我和田兰荣我们点头。
“哦,我猜猜看看,你们都是谁家的啊。”邹老师开着玩笑,不像教室那么严肃了。
“你,姓田,是东北角那边的,你爸叫田某某,是吗?”估计是跟田红艳的父亲认识,他先问的田红艳。
田红艳点头,“对,老师你怎么认识我爸?”
“我是你们村的,我家就在大街北面一点,跟你家不远。”邹老师解释了一句。
“你,你爸是不是邹某某?你姐姐叫邹红君?你二叔刚来当老师了?”邹老师点着我,我看着他,也不说话,只点点头。
都说到这个程度了,都不用问他怎么知道的我了,当年我父亲的聪明、我二叔读书时间长,在村里那是“传说”;尤其二叔三次婚姻,每次都是“与众不同”和让人惊掉下巴。
然后邹老师又问了田兰荣和邹玉玲还有孙永荣的的父亲叫什么,家在哪里住等,就哼着歌回教研组了。
剩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这个是什么做派?
不过一会儿,就有其他女生过来,有我们班的,也有二班的,找各自认识的人说着话。
二班那个女生,站在田红艳旁边,跟她聊着她所知道的八卦,比如教语文的周老师他弟弟在我们班,腿不好;教数学的邹老师是邹家庄的,他儿子就在初二上学;说体育老师姓刘,是他们村的;还说美术老师也姓刘,不过是东刘庄的,画画可好了!
田红艳问她,“你从哪里来的消息?”
“我哥在初三啊。”好骄傲的样子。
看来很多老师都是来自五里八村的,谁家有个亲戚或邻居做老师或学生,很正常了。
我们几个说了一会儿话,也没啥聊的了,就各自回教室了。
第三节课,语文,周老师来教室比较早,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他被一群男生围在讲桌前。
有人再问科目老师都有哪些,也有人问老师住在学校里还是回家,可不可以一起走,估计有几个是他们同村的学生,还有人问,没带饭,哪里能吃饭;老师说学校食堂只给老师做饭,不管学生,可以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吃,还嘱咐同学要记得带饭,不然中午回家赶不上的,然后他还开玩笑,说西刘庄和东刘庄回家吃是没问题的。
还说,觉得自己是飞毛腿的,多远都可以回家,只要按时上学来就行;惹的周围同学都笑。
铃声响了,周老师让同学回座位坐好,开始讲课了。
对比着两个老师的声音和音调,明显的感觉周老师气力不足,声音也起伏很大,虽然他看着比邹老师年轻。
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周老师都出汗了,他擦了擦汗,就走了。
这个课间,我没出教室,趴在桌子上,看语文书,看了一遍刚讲过的课文,又开始翻后面的,居然还有古文,在书的最后的三分之一处。
第四节课,还是代数,邹老师脚步轻快的走进教室,脸上还带着点笑容。刚开始的代数,跟小学的算术还有一些联结,邹老师从浅入深,捋顺着课程的衔接,加之平和的语调,这节课又很快的过完了。
老师走了之后,好多同学收拾书包,从课桌里拿出饭来吃,大多是饼啊、红薯啊、饼干啊、菜饺啊什么的;也有的人趴在课桌上,假装开始睡觉了;也有人往外走,我想有回家的也有买东西吃的吧。
我也趴在桌上,准备睡觉,啥也不吃了,因为没带饭,也没钱买。
过一会儿,同学有个人从外面喊我,“邹红艳,外面有人找!”我赶紧起来,想着谁找我呢?我又没有认识的人!
走出教室,原来是二叔来了,给我拿了半个馒头一个窝头,还有一点咸菜,我喊一声,“二叔。”
二叔也没说啥,就递给我,“进去吃吧,我走了。”
我拿着饭,进了教室,准备悄悄的吃。
那个同学问我,“那个人是谁?给你送饭干嘛?”
“我叔。”我很简洁的说了一句,就低头开始吃东西;觉得还是亲叔,不然就得饿着了。
我很怕那个同学继续问,不过还好,他也回座位去趴着了。
午休结束的很快,陆续有同学进教室,有人蔫咪咪的,有人叽哩哇啦的,唯恐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和他们来了,这样的人的领头人就属那个刘为民为最。
这个男生,看似很小,个子矮,但是气场绝对够,才半天的时候,身边就围了好几个人。
我看到他,忽然想起刘希平来,好像好久都没想起他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去读初一了。
我摇摇头,不置可否,下午第一节是美术,说实在的,我很期待这个课程,也不知道为何。
上课了,教美术的刘老师来了,看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一般,瘦,脸上带着病气的白,眼眉很浓,眼睛不大,这样更显了脸上的白和眉毛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