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学期,我、邹玲玲、邹长荣打了一圈,要说谁不好,那么就是我们三个不好,或者是老师不好,他确实管不住我们。
想想,两个月前,他也是学生的,但是,那又如何?既然做老师,就应该做好的啊!
看,道理连我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都懂的,他不懂吗?
估计懂,是一方面,做到做不到是另一方面吧。
邹玲玲,我,在班里年龄算最小的,68年那一年出生的同学没有几个,大都比我们大,有的甚至大三四岁的样子,我们这群人,比老师也小不了几岁呢!
但是,那又如何?
我不是不难过,我也没想气着老师,更没想跟人打架,我也更想过让老师带着同学找家长来!
他带着人找我家来,让我母亲给她补衣服,言外之意是我错了吗?可是我并不觉得我错了,如果有错,我们都有错,那更大的错在老师。
他为何非要把我和邹玲玲、邹长荣轮番着变换坐一起,看看到底是谁老实吗?还是证明他是对的。
晚上,父亲回家后,母亲跟他唠叨我,说我给她丢脸了,姐姐都高中了,她都没被找过家长,我这不到一年,都给找了两趟了,反正一堆话,父亲不怎么说话,当然也没骂我,更没打我。
说起挨打,家里姐姐是挨打最多的,从很小的时候带着我,我哭了她被打;还有那次带我去碾道推碾,给我摔破了额头挨打;后来因为她不带我去地里一起打草,被打;还有就是二叔让她干活,她不听二叔的,然后被二叔打;反正父亲脾气不太好,姐姐又犟,说不顺了姐姐就会被打。
直到外婆生病了住我家里,姐姐有一次被打,外婆跟父亲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住你家里,吃你的喝你的,你委屈?你拿我没办法,然后就拿闺女出气?”从那之后,父亲就不打姐姐了。
后来外婆去了,父亲和母亲有时说话说不到一起,俩人就谁都不说话,各自闷着,弄得家里气氛沉闷异常。
我晚上没吃饭,姐姐叫我也没吃,父亲和母亲干脆都没叫我,我就饿着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到学校了,当然还是各回座位,老师没给调位,我们谁也不敢胡乱换座的。
我在班里学习还不错,很多人有不会的作业都会问我,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对学习都不很重视。
自从我们三个转圈打了一架之后,班里有不少人指指点点我们几个,尤其我,四年级才回来,满打满算才回来一年多,有的人还不认识我,但是这次就足够我出名了,不过好在我也不咋在乎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过去了一个礼拜,老师才给我和邹长荣调换桌位,邹长荣还在最后一排,我则往前调两排,跟田红艳一桌。
这个女生,四年级的时候不是我们班的,五年级后也没一起玩过,听说她跟班长他们家住的比较近,不过好像关系也一般的样子。
这个女生,比我矮一点,皮肤很白嫩细腻,不过脸上长了几个雀斑(qiaozi,我们本地发音是这两个字),不过很可爱,鼻子很翘,嘴也不大。
她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你姥姥家也是田家庄的吗?我姥姥家也是,是你在田家庄上过学吗?”
我看着她,很疑惑,“嗯,怎么了?”
“哦,那就是你了,我表兄叫苗福成,跟你同学,他说跟你打过架,是不是啊。”
我咔咔咔,这个世界真小啊。“对啊,我跟他同学,挨着坐的,他拿铅笔扎我了,我也扎他大腿了,回头他妈还找学校去了。”我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我不说她表兄也会一五一十的跟她说的。
“嗯,我那个表兄可讨厌了,我不喜欢他,每次去姥姥家,他都欺负我,还老爱流鼻涕。我每次都是跟青芽表姐玩。你认识我表姐吗?”
“认识,她坐在你表兄后面,我们都挨着坐,不过她挺老实的。”被人崇尚实事求是。
我们俩就田家庄有什么到还去不去田家庄讨论了一会,我跟她说,“我不去田家庄了,我外婆也去世了,那边没有亲戚了。”于是她表示有些遗憾。
我们俩相处的多了,彼此都觉得“相见恨晚”,也有缘,俩人一般大,都是68年出生的,俩名字一样,只是姓不同,而且姥姥家都是田家庄的,然后俩人下面都有弟弟妹妹,当然了,田红艳下面不是一个弟弟妹妹,而是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她小弟跟我妹妹一样大。
从那天开始,我们俩出来进去都是一起,连去厕所都是一起,放学的时候,邹树芬偶尔碰到我,都抱怨我不跟她好了,我解释也没用。
时间过的很快,期末考试结束了,田红艳和我,算术都是一百分,语文她九十五,我九十七,音乐我八十分,田红艳九十。
邹玲玲考的也不错,语文和算术都是九十多,音乐也是,那家伙可骄傲了;邹长荣不行,都是五六十分,不过我们几个都不说话的,只是听我们班那几个住在我家附近的男生说的。
今年秋收过后,我家特别忙,因为父亲和二叔商量,明年开春想去建房子了,第一排这边,都陆续建着,只有我们两家还没动,父亲和二叔觉得,等着攒够了东西,猴年马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