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知已开,尽快去阴司报道吧,耽误的越久,刑罚就越重。”
“唉...小鬼知道了,多谢天师大人!”
鬼影自从天知打开,就明白了李秋凡的身份代表着什么,恭敬的跪下磕头作揖,然后化作一道灰烟,飘出窗外。
惊蛰关上窗子道:“还以为以他的无赖性子,会变成怨灵或者恶鬼大闹一番呢,没想到居然主动去报道了。”..
李秋凡笑道:“这种人其实一般内心都很自卑,而且胆子也小,只敢冲亲人或者弱者撒泼打诨,碰上强于他的,估计连话都不敢说了,对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死?”
“嗯,面相上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也是赊刀人不愿意给他赊刀的缘故吧。”
“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有实力,所以胖子...”
李秋凡无力的往床上一躺道:“边走边看,保护好他,有机会我问问小白脸儿,看他知不知道些什么。”
“嗯,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等下”
“嗯?”
“要不今晚别回你房间去了...”
惊蛰脸颊顿时羞红一片,严词拒绝道:“不可以!”
“额...你想哪去了?我是说留下帮我研墨,我得多准备些灵符...”
“啊?哦,好...”
惊蛰脸更红了。
李秋凡看见她的模样,嘿嘿一笑道:“你不会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绝对没有!我...我帮你研墨!”惊蛰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快步冲到桌前,抓起墨块往砚台里加了些朱砂和符水,快速磨了起来。
好不容易见到惊蛰如此一面,李秋凡不禁心情大好,精神奕奕的拿起朱砂笔画了起来。
可惜现在用的不是油灯,惊蛰的衣服也不是红裙,不然就有古人‘红袖添香’的美妙意境了。
两人彼此配合的很默契,橘黄的灯光下,小小的房间内,男的执笔疾书,女的低首研墨,不知不觉气氛变得温馨无比...
“凡哥...起床吃饭了!”
胖子推开门,眼睛顿时瞪的老大。
李秋凡轻轻搂着惊蛰,惊蛰靠在李秋凡的怀里,睡的很沉,就连胖子的大嗓门都没把他们吵醒。
“卧槽...”胖子崇拜地对李秋凡竖了个大拇指,蹑手蹑脚准备离开。
没想到惊蛰忽然醒了,睁开眼便看到胖子挤眉弄眼的坏笑,才发现自己睡着在李秋凡的怀里,俏脸瞬间涨的通红。
李秋凡其实早就醒了,却一直没动,就是为了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存,没想到被死胖子破坏,再也装不下去,只能睁开眼睛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咳咳咳...那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好事的,主要是...饭...饭熟了。”
“滚你妹啊!”李秋凡气急败坏。
“哈哈哈,没事没事,就当我没出现过,你们可以再睡个回笼觉嘛,我让老婆婆给你们留饭!”胖子大笑着跑下了楼。
惊蛰急忙从李秋凡怀里挣脱出来,跑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洗漱好下楼,餐桌上,胖子笑的十分猥琐,其他人的笑容中也透露着古怪的意味。
惊蛰娇羞的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快步走到餐桌前坐下,低头喝粥,李秋凡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满面红光的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偏偏坐在惊蛰旁边,自顾自的吃起了早餐。
早餐过后,李秋凡到路上看了看,还是走不成,好在今天晴了,太阳晒一晒,估计就能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二赖子死了,二赖子掉下山崖摔死了!”
突然,一个中年妇女的喊声响彻村子。
“啥?二赖子死了?”老汉急忙丢掉烟锅,跑到大门口,拉长声音问什么情况。
“哎吆,这个天杀的短命种,路那么滑,不知道他乱跑啥,早上我喂猪的时候看见崖底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像个人,叫起我男人一看,不就是二赖子嘛!他掉下去摔死了!”
“真是造孽啊!”
听到动静后,村子里的人又一股脑全都涌了出来,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还有很多人都是解恨地说死得好。
“哎,话不能这么说,二赖子平日里虽然爱耍浑,偷鸡摸狗霍霍乡里,但毕竟没干啥大恶事儿,而且跟咱们还都是沾亲带故,他又没个爹妈,人现在已经没了,积点口德吧,赶紧的叫几个年轻后生,先把人想法子弄上来再说!”
一个村长模样的老人发话了,大家都依言而行,收拾东西去了。
绳索悬梯啥的没一会儿就找齐了,可到了崖边儿众人就又犯难了,山崖陡峭,没有下去的路,加上雨后又滑,没人愿意冒险下去。
老汉作为二赖子最亲的亲人,叹了口气,准备顺着绳索下去,不过被李秋凡拦住。
“您都几十岁了,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还是我去吧!”说着就把绳索另一头系在腰间,使劲扯了扯,确定绑好了,麻利的准备下去。
“娃子,可小心呐!”老汉担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大伙儿给我拉紧,我下去把人绑好,你们就用力拉,可不敢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