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乌鸦这次能当上大家长吗?”绘梨衣问。
半个小时里,绘梨衣把在法国发生的事情全都讲述了一遍。
两人坐在长椅上,一人一个冰淇淋,抬头就能看到海棠花树。
“肯定可以。”路明非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
冰淇淋融化后的水滴在了她的手上。
他为她擦拭干净。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点。
绘梨衣想了想,说:“有点,不过我还想再吃冰淇淋。”
“那就再吃一个?”
绘梨衣伸出食指和中指,“两个。”
“那你什么时候饿了就跟我说,我们去品尝韩国的美食。”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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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片,什么情况了?”酒德麻衣有些困倦地问道。
要不是苏恩曦拿了一箱冰淇淋放在天台,她估计自己已经睡着了。
苏恩曦伸手抓了把薯片,另一只手拿着望远镜就没拿下来过。
“刚聊完天。”苏恩曦语气平淡。
“哦?”酒德麻衣来了兴趣,“要去吃饭了吗?”
“没有,他们又去买了冰淇淋,四个。”苏恩曦无奈道:“买完就回到了长椅,继续坐着聊天。”
“这恋爱谈的,搞半天就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要不我睡会儿?有什么动静再喊我。”
“让你来是干活儿,睡你个大头鬼啊!”苏恩曦骂道。
“但是太无聊了啊。”
“无聊也不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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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订婚仪式?”绘梨衣张着嘴巴。
她本来想咬下一大口冰淇淋。
可路明非在讲述诺诺和凯撒的婚礼。
听到跳伞订婚的高潮时,她极为震撼。
“对,很刺激吧?”
“很浪漫!”绘梨衣说:“不过我不太喜欢,要不是你出手,估计凯撒都来不及给诺诺姐姐戴上戒指就落地了。”
“那如果,我们两个订婚呢?”路明非看着绘梨衣的脸,露出坏坏的笑容。
绘梨衣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女孩的脸红,胜过一切。
“我……要有冰淇淋,要有玩具,要有零食。”
绘梨衣低着头,声音很小很软,红色的头发自然垂落,挡住了她的侧脸。
“就这些吗?”路明非继续追问。
“嗯……”
“管够!”路明非搂住绘梨衣的肩膀。
绘梨衣把脑袋轻轻的靠在路明非的肩头。
海棠花树前,木制长椅上。
该是温馨的一幕,该是他们。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见证者,包括那只被放在长椅末端的玩偶小熊。
“我会在一座糖果做的城堡里向你求婚,巧克力做的地板,黑白相间。”
“要有一个电竞房,电竞房里有两台电脑,还有很大很大的荧幕。”
“再弄一间玩具房,摆满你喜欢的玩偶和玩具。”
路明非描述着那个场景。
“你是城堡里的公主。”
“而我是屠杀恶龙的勇士,满载荣誉而归。”
“我在城堡下单膝下跪。”
“你在城堡里探出头。”
“我想你不会把那个戒指戴在手上的。”
“因为戒指也是用糖果做的。”
“我会吃下去。”绘梨衣吃了一口冰淇淋,“还会在那座城堡和城堡里的所有东西上写下名字。”
“绘梨衣&Sakuraの城堡小屋。”绘梨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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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起来,高光了高光了!”苏恩曦伸手拍打着酒德麻衣的胳膊。
“痛痛痛,别打了。”
酒德麻衣赶紧放下冰淇淋,拿起望远镜,将通讯器切入监听频道。
是的,这座广场的每一处都安装了窃听器,包括那个长椅。
听到路明非的描述,酒德麻衣笑得极为兴奋。
“我去,路明非可以呀!”她抓着苏恩曦的胳膊,很用力。
苏恩曦把酒德麻衣的手打开,“有你这么报复的吗?别激动,这只是前菜。”
“看不出来路明非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酒德麻衣说。
苏恩曦:“男人都可以变得很浪漫,得看对谁。”
酒德麻衣反驳道:“我觉得芬格尔永远都不会变得浪漫。”
通讯器里传来芬格尔的声音。
“麻衣,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就不能浪漫了呢?”
“诶?”酒德麻衣看了看自己的通讯器,“我好像没有切入通讯频道啊?”
芬格尔:“你们只是监听路明非他俩,我能监听你们所有人。”
“死黑客。”酒德麻衣骂道。
芬格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改天我查查你的浏览器记录。”
酒德麻衣:“靠,你敢查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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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偏移到不好的角度,长椅的位置游离在树阴外。
“去室内玩吧,不知道这个广场有什么好玩的。”路明非抬头看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