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抓着利维坦的手,将他慢慢搀扶起身,“给老子认真点学,学不会,老子就做龙肉吃!”
利维坦委屈地站直身子,将脚从浴缸里拿出来,轻轻碰了下地面。
就这一下,他就浑身发软。
芬格尔只能把他塞回浴缸里。
“大哥,我叫你声大哥,行吗?”芬格尔真要疯了,“半个月了啊,大哥,还克服不了吗?现在是要跑路的,你知道跑路吗?就是不逃就得丢命的意思。你是打算我背个浴缸或者大鱼缸吗?”
“我已经很努力了……”利维坦说:“多少年的恐惧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克服的。实在不行,你自己跑路吧,老大。把我丢到海里,不行的话,河也行,给我个坐标,我慢慢游过去。”
“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我是气啊,mad,不教会我心里难受。”芬格尔拿出手机,“听说音乐能让人克服恐惧,来,试一下。”
芬格尔切一首就问一句“有感觉吗”。
一直切了五十多首,切得他有点想放弃这个主意了。
“算了,最后一首,试一下。”芬格尔点击下一首,把手机音量调大放在一边。
随后他转身出去收拾东西,再拖下去今晚就走不了了。
这个杀软利维坦,找条河丢进去得了。
正在卧室收拾东西呢,芬格尔听到了音乐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是自己的手机里的那首。
“不会打歌那么学打歌,阿哥怎么摆你怎么摆……”
芬格尔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了难以理解的一幕。
利维坦拿着手机迈着奇怪的步伐正在靠近。
这步伐有一定的节奏感,身体微微前倾,屁股随着音乐在抖动。
“我不是睡着了吧?还是还没睡醒?”芬格尔掐了下自己。
嘶,痛,太痛了,不是在做梦。
“不是,这就会了?”芬格尔起身问道。
“不知道啊,老大,我听到这首歌就有种想要抖动的冲动,抖着抖着就走起来了。”
芬格尔拿过手机,“你还切上单曲循环了?”
“得劲儿,这歌。”利维坦走上前给了芬格尔一个拥抱。
芬格尔暂停音乐,利维坦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般,身体失去力量,滑落在地。
这么神奇的吗?
芬格尔又点击开始,利维坦再次恢复力量,站了起来。
“你是天才,利维坦。”芬格尔给了利维坦一巴掌。
“你打我干嘛?老大。”利维坦捂着脸,脚步还在踏着。
“我高兴,我去把音响拿进来,哦,利维坦,今天是值得高兴的一天。”
芬格尔扛着音响走进卧室,将声音调大一些,跟随着利维坦的步伐欢呼雀跃。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两双眼睛。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刚回到这里,听到音乐声不由得好奇。
凑到窗户一看,两个人的小脑都萎缩了。
“他俩……这是在跳舞吗?”苏恩曦问。
卧室里,芬格尔扛着音响跟在利维坦身后,两人迈着相似的步伐原地转着圈。
“看起来是,芬格尔还扛着音响,看起来我们走,他很高兴啊!”酒德麻衣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俩这屁股抖得怎么这么恶心啊!”
“你能忍吗?”苏恩曦问。
“我忍不了。”酒德麻衣从腰间抽出一柄飞刀,想了想,又抽出了一把,“这屁股晃得我眼花。”
两把飞刀破窗而入,芬格尔和利维坦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危险。
他们刚回头,两把飞刀准确无误地插在他们的屁股上。
“我去你大爷!”芬格尔一个虎扑跳到窗外,见到是苏恩曦和酒德麻衣,一下子愣了神,“你们怎么回来了?”
“想看看你在家做些什么,有没有想我们。”酒德麻衣说道:“看起来,我们离开你很开心呀,还带着利维坦跳舞。”
“我开心是因为利维坦学会走路了。”芬格尔把飞刀取出,“哦~~有点痛。”
“请不要叫得那么销魂。”苏恩曦看向窗内。
利维坦丝毫不在意飞刀的疼痛感,还在接着奏乐接着舞。
“你这一说我才注意到重点,芬狗,强的呀,还真给你教会了。”苏恩曦给出肯定的微笑。
“就是有点bug,必须听这首歌才能走路。”芬格尔得意道:“不过也够用了,走,跟你们一起去俄罗斯。”
“你确定哈,老板可不喜欢临阵倒戈的家伙。”酒德麻衣提醒道。
“确定,以及肯定。容我找个耳机,把两部手机充满电。”芬格尔跳回屋里。
……
“陈祖成,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吗?”立于棺材前的庞贝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陈祖成。
陈祖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绑着的特制炸弹,无奈地笑了笑:“想不到一把年纪了,还被人用这种方法防着。庞贝,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与我合作呢?”
“不敢不防,一切结束,自然不会亏待你。”庞贝说道:“毕竟你对奥丁都敢有所图谋。现在将要面对的,远比奥丁有诱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