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双手合十,把底牌压实在中间。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厮杀,路明非把能依靠镰鼬出千的游戏全部玩了一遍,从20赢到100万。这个战果已经很不错了,但他并不愿止步于此。
他也想继续那些游戏,但其他人都已确认路明非的言灵极大概率是镰鼬,不排除时间零的可能。
赢到五十万时就开始有人制造噪音,还有人阻挡路明非靠近赌桌。
如果是凯撒来的话,面对噪音或许还能分辨点数。虽血统高达君王,单论镰鼬的范围,路明非要比凯撒广泛得多,但从一堆声音里精准剖析出一种,他远没有凯撒那样厉害。
为了保证绘梨衣的安全,同时避免绘梨衣陷入拥挤的人群,路明非一直都是在赌桌外围,依靠投掷的方法下注。但迫于不能伤人的规定,一旦人群围死,他连下注的机会都没有。
“你可以玩自己的,我到处看看。”绘梨衣懂事地说道:“你看芬格尔,他在服务台就很舒服,我也想过去。”
“那好吧,等我。”路明非宠溺地刮了下绘梨衣的鼻子。
没了绘梨衣的限制,路明非大展拳脚,融入这些赌徒之中。
在各番阻挠下,他从50万厮杀到100万,期间也输了不少次。
这种程度已是极限,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路明非,各种纠缠阻拦。
无可奈何之下,路明非选择德克萨斯扑克,赌神最后的厮杀场。
能坐上桌的都不是寻常之辈,言灵都是较为特殊的探测型言灵,更是久经沙场的老赌徒。
底牌一到手,大家都用手盖得严严实实。要是用时间零去看别人的底牌,势必会碰到别人的手。
第一圈,路明非跟了两轮后弃牌。
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和第五圈,路明非都没撑过两轮。
“路先生,你还是去玩那些小玩意吧,没了镰鼬,你不行。”有人嘲讽道。
路明非毫不在意,哪怕输得就剩下三十万,他也依旧稳如泰山。
第六圈,路明非看了一眼底牌后直接将其扣到大腿上,右手紧盖住。
无论上家如何发话,他都紧跟。
第四张公共牌发下来,目前牌池:红心2、红心3、红心4,黑桃7。
这种局面,无法组成同花和三张同数字牌以上的都选择弃牌。
一时间,包括路明非在内,只剩下6个人继续牌局。
“路先生,你那里还剩多少钱?”坐在路明非对面的家伙嚣张至极,尽情显摆他面前堆积成山的筹码。
路明非:“十万,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跟下去的话,三千万的牛皮就彻底破了。”
“急什么。”
最后一张公牌发下,黑桃2。
六个人的对局只剩下三个,除了那个嚣张小子就剩下小盲了。
小盲加注,嘴角带笑。
“反正就这点钱了,我梭哈!”路明非把筹码全部推出。
“我跟,并且和你外赌一局,如何?”嚣张的家伙笑问道。
嚣张小子现在是路明非的下家,这家伙真令人讨厌啊。
“赌什么?”
“文森特,我全家身当150万美金。我赢了的话,他归我。我输了的话,钱全部归你。”
路明非盘算了一番,说道:“一个精神病值这个价,很不错了,我跟你赌,需要立字据吗?”
“君王不会说话不算话。”
绘梨衣和芬格尔也被吸引来。
芬格尔做好了一个小弟的本职工作,以肉身之躯从围着人群里拨开一条路来,护送大嫂不断往前,直达最前方。
“Sakura一定要赢!”
路明非听到喊声,回头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盲自信翻牌,红心10、红心Q,同花。
嚣张小子翻开牌,三条2一对3。
葫芦,full house。
“开牌吧,路先生。”嚣张小子得意洋洋,“我不觉得你会有这样好的运气。想依靠前面的不断弃牌来显示你不怎么会玩,好牌差牌都写在脸上,以此来让大家觉得你这把的牌非常之好。这样劣质的表演,不如纯靠运气来玩。你顶多比对子要大,三条还是同花?”
路明非看向发牌员,尴尬问道:“同花打不打得过葫芦啊?”
“同花打得过葫芦?”嚣张小子捧腹大笑,“除非你脑子生锈了才会觉得同花打得过葫芦!”
“葫芦大。”发牌员礼貌地微笑。
“嘶……那个,兄弟,很抱歉,其实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不会玩。”路明非将底牌拿上桌,一边掀开一边说道:“同花打不过葫芦我肯定知道,但同花加顺子还是打得过的。脑子生锈的人,是你啊!”
红心5,红心6。
“我从不赌博,这些东西都是电视上看的。只是你太紧张了,以为我会一些而已。前面几轮的牌烂到爆炸!我是真的不会呀,老弟!”
嚣张小子如同吃了屎一般,吼道:“最开始就是同花顺,你为什么一直跟注不加注?这么好的牌你不快打?”
“你得我懂啊,而且我就这么点钱。”路明非看向工作人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