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无浪,无月无星。
出海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夜晚,说不上美丽,但也是别具风味。
“出去逛逛吗?”绘梨衣从窗户探出脑袋来,含笑看着路明非。
两个窗台间的距离不远,两颗心的距离很近。
路明非抓了抓头发,“好呀!”
“算上我算上我!”芬格尔也探出了脑袋,“无聊死我了。”
“你不看着文森特吗?”路明非问。
芬格尔挑了挑眉头,回答道:“陪他玩了一天牌,他累得睡着了。”
“说实话。”
路明非跟绘梨衣说话就是温柔至极,满脸笑意。一到芬格尔这里……一言难尽。
“喂他吃了点饭,顺道拌了点麻醉药。”芬格尔像一条哈巴狗耷拉着脑袋。
“一起吧,去玩玩。”绘梨衣说完就往房间里跑去,她要换衣服。
“要不要叫零?”芬格尔往零的房间指了指。
“我不去了。”零的声音从窗口处传出。
“哟,这么巧,窗口对话?四楼四楼,我是一楼。”路明非挥了挥手。
芬格尔:“四楼收到,随时准备出发。”
零还是没有探出脑袋,只是淡漠说道:“我在窗台这里看书,无意听到你们对话。”
“那行吧,走了,四楼。”路明非收回脑袋。
“好的,一楼。”芬格尔往门口冲去。
与其说YAMAL号是一艘破冰船,倒不如说是附带破冰船属性的豪华游轮。
宛如一座漂浮的海上宫殿,巍峨而壮观。装潢奢华,大理石地面、精致的吊灯、宽敞的宴会厅和数不清的博彩娱乐设备。
这种感觉让路明非想起了《赌神》。
赌神?
一个不善良的主意冒出脑海,路明非抚摸着自己的无名指,可惜没有巧克力。
在路明非三人来到赌场时,目光全部聚集于他们身上。
关于路明非的身份和实力,这几天在这一众布宁手下里早已传开。
于他们而言,路明非一众是尊贵的客人,也是至强的敌手。
“你好,路明非先生,想要玩玩吗?”侍者走上来招待道。
“你们只是玩玩还是真的赌博?”路明非问。
侍者洒然一笑:“先生,这里的赌局全是流通真金白银,虽然都是自己人,但上了赌桌便不存在这些。”
布宁的手下大多不是善茬,要不是穷凶恶极之人被强行提升血统,要不就是打小就跟着布宁闯南跑北。
欲望是他们最难克制的东西,布宁了解自己的手下,故而YAMAL上的博彩娱乐只比文森特任船长是要多,而不会少。
布宁甚至特地带了一批风月美人,只是为了给船上的手下泄愤。当然,如果芬格尔也想要,布宁也不会吝啬。
“我可以玩玩吗?”路明非嘴角上扬。
“当然可以,能与君王对赌是大家的荣幸。”
“帮我换二十块的筹码。”路明非从口袋里掏出20美金,“我还年轻,赢够3千万就收手。”
20块赢到三千万?
这句话一出,在赌的不在赌的,全都抬头看向路明非。
“路先生好魄力。”侍者拿来筹码,顺带多送了100的,“这一百算是我送你的,玩的愉快。”
“不必,当给你的小费了。”路明非把多的那块筹码还给了侍者。
侍者挠着下巴一时有些反应不太过来。自己给了路明非100块的筹码,现在……这是给自己的小费?
用我的钱给我小费?
这君王的脑回路真的清奇。
“可以用血统吗?”路明非摩挲着自己的筹码,问道。
“可以使用言灵,但不能造成伤亡,不能强制要求别人做某件事。不过路先生,你的言灵太过特殊,我们需要对你做限制,只准你使用复制到手某一个言灵。另外,你的威压我们听说过,这个也是不准用的。和气生财,以和为贵。”侍者提醒道:“通俗点来讲,大家都是混血种,常规的赌局已经满足不了大家。可以使用言灵出千,但不能被抓到。就像时间零,虽然摄像机拍不下具体证据,但你换了明面上的牌,谁都能猜到是你,这种行为是不允许的。”
“这样啊,明白了。”
路明非本想依靠时间零大杀四方,这么看的话就不太行了。
“决定好使用哪个言灵了吗?我这里需要登记备案,在这里填写。”侍者问道。
路明非在空白纸张上写下:镰鼬。
侍者会心一笑,道:“路先生放心,信息都是保密的,大家对赌,赌的并非只有赌局本身,更是赌对方的言灵和各自的观察能力。把这些记录在案是为了出现情况时,能第一时间确认凶手。”
“你提醒我这么多,难道你不想跟他们一样挫挫我的威风?”路明非笑问。
“相比较于挫你的威风,我更希望看他们出丑。虽然都是手下,但也有亲疏远近之分。”侍者看向芬格尔和绘梨衣,“这位先生和这位美丽的女士不玩吗?”
路明非看看芬格尔,又看看绘梨衣,心里替那些赌客捏了一把汗,说道:“他们两个的言灵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