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先生。”源稚生敲了敲木屋的门。
“进来吧。”
橘政宗的面前摆放着老旧的档案袋。
“没想到还是要告诉你这些事情,唉……”
源稚生看着橘政宗推上前的档案袋,犹豫了很久才选择拿起。
……
夜深了,这条无人的巷子静谧得仿佛能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被月光洗礼过的小路,泛着冷冽的光泽,两旁的木制房屋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偶尔,一阵凉风吹过,带动屋角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巷子里,增添了几分凄美。
忽地,有刀尖与地面的摩擦声传来,巷子的一端,沧桑的老者解开了上衣,露出象征地位的纹身。他握紧手中的刀,于月光下画圆,向着另一端走去。
而巷子的另一端,月光照不见的角落里,红色的斑点在上下晃动,随着老者靠近,斑点消失……是源稚生熄灭了香烟,他猛吸入那最后一口,不舍得吐出。
“我很难相信这个事实。”源稚生突然开口。
老者的步伐停下,他抬头看着圆月:“其实我也不相信,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觉得熟悉。谁能相信呢?那点基因,怎么可能创造出一位皇?”
“蛇岐八家没有你的位置了。”源稚生悠然开口:“我并不认为,我该称呼你一声‘父亲’。”
“少抽点烟,年轻人。”老者动手了,刀刃仿佛斩断了月光:“我对蛇岐八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真相。”
源稚生不断后退,最开始未能出鞘的刀,将永远失去出鞘的资格。
“蛇岐八家是你毁掉的,两代人的心血重塑了它,你回来,没有意义。”源稚生的黄金瞳被进一步点燃,璀璨金色之下是浑身的骨头在颤鸣。
这是……龙骨状态。
源稚生开始反击,他以正常人类无法做到的姿势完成拔刀,于风声里反将老者逼退。
老者的眼中带着炙热,他求证的事情,此刻正置于眼前。
“你的刀法不错!”老人夸赞,旋即稍加力道,再次压制源稚生:“但是,还得练。”
“回去吧,蛇岐八家无意再打扰你的生活,但也不希望你再来打扰蛇岐八家。”源稚生的口中开始念诵龙文。
“你的出现证明那个年轻人没有骗我,我只是想找回我所拥有的。”
“自你离开蛇岐八家的那天起,蛇岐八家便不是你所拥有之物。”
“我从没把蛇岐八家当作什么。”老者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言灵·王权。”源稚生的言灵在此刻释放。
巨大的压力将老者的身形压得佝偻下去,他双手撑住刀,让自己不会匍匐下去。
疲惫感充斥着源稚生身躯的每一个角落,望着老者死死硬撑的身形,他开口道:“离开,或者死去?”
老者笑道:“你想让我跪下,还想让我死去?好,很好!你叫作源稚生,对吧?告诉蛇岐八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到我所珍视的一切。我在何处,黑道至尊便在何处。”
老者一步步退出了王权的领域,嘴角带着血,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直面皇的王权……
……
“你对那个老人说了些什么?”源稚生站在门外问。
路明非坐在房间里,说道:“我去吃面的,不信你去问他。”
源稚生无奈地看着身边的橘政宗,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你先去休息吧,我会通知其他家主,下午召开会议,商讨路明非的问题。”
两天的时间,蛇岐八家已经将重心从零的身上转移,一个找不到的人和一个放在眼前的人,他们选择后者。
路明非在那二十分钟里到底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这是蛇岐八家在意的。随着那位老者的出现,他们更加为此担忧。
“昨晚我与那个人有过交手,他很强。”会议上,源稚生先把最关键的问题说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回归蛇岐八家的打算,依他所言,他只想保护好他所珍视的东西。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否是路明非提起,才导致他的行为。”
“路明非是怎么知道上杉越的存在,同时还能让上杉越又重新搅动局势的。”龙马家主龙马弦一郎竖着一根手指,说道:“只可能是昂热所指使,昂热对曾经的日本可谓了如指掌。而且上杉越离开蛇岐八家,也是拜他所赐。”
“但是昂热并不知晓现在的蛇岐八家还有皇的存在。”源稚生的话让所有人沉默:“昨晚的交手,上杉越已经确定了我作为皇的血统,他的反应……可以说很开心。我怀疑路明非告诉上杉越的就是我作为‘皇’的身份。”
“这只是猜测。”橘政宗困惑地摇着头:“关于你的血统,蛇岐八家从未对外人提过,路明非怎么会知晓呢?唉,路明非,差点忘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路明非的问题。”
“路明非是否知晓蛇岐八家的秘密,知晓多少,又从何处得知,这些不弄清楚,不能随便放了他。”犬山贺说道。
“昂热发来邮件。”辉夜姬的声音使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神经绷紧。
源稚生以执行局局长的权限打开了那份邮件,看着大屏幕上的信息,所有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