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对上凤轻瑶那漆黑凌厉的眸子,顺宁侯府的师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根本没有想到,凤轻瑶会突然针对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呐呐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结结巴巴,气势全无,一副理亏的样子,这样的人也能出来打官司,凤轻瑶真想对顺宁侯府说,赶紧的把人牵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公堂之上,不仅每一句话很重,气势也很重要,像顺宁侯府这位状师的作派,首先就让人全无好感,就算他是苦主也没有人相信。
不过,凤轻瑶还是很满意对方的反应,见对方诚心发问,凤轻瑶很给面子地解释道:“我什么意思,别人不知,你们顺宁侯府会不明白吗?顺宁侯一世英明,就被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毁了。
现在孙小神医下落不明,你们顺宁侯府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不是你们陷害孙小神医,孙小神医现在又怎会下落不明,孙小神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顺宁侯就是凶手。
我凤轻瑶现在就告诉你们,别以为孙小神医失踪了、父母又不在,就没有人替他喊冤,我这个师父不是白当的。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顺宁侯府,即便孙小神医找不到,我也要为他讨回公道,我的徒弟无论是生是死,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间,绝不会背负这样耻辱的罪名。”
凤轻瑶之所以称呼孙思阳孙小神医,就是提醒大理寺的三位大人,她徒弟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她也不是没有背景的小民,别想糊弄结案,那是做梦。
她凤轻瑶不罢手,她凤轻瑶要告血衣卫,要告顺宁侯府,没有结果绝不罢休。
果不其然,随着凤轻瑶一口一个孙小神医,旁观的群众也愤怒起来,一个个指着顺宁侯府的状师大骂:“一看你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居然陷害孙小神医,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孙小神医多好的一个人,给我们看病不收银子不说,还不嫌弃我们脏,我家老太婆一双脚烂了几年了,就是我儿媳妇都不肯帮着洗,孙小神医却一点也不在意,打来热水洒上药,就给我家老太婆洗脚,这么好的一个大夫,怎么可能奸污女子?”一白发老头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那么善良,那么干净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有人往他身上泼这么脏的水。
“孙小神医是好人,天大的好人,天仙美人才配得上孙小神医,那什么小姐的,给我们孙小神医鞋都不配。”
“不相信,我们不相信孙小神医会奸污什么小姐,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要还孙小神医一个清白呀。”
“咚咚咚……”旁观席上的人,不管不顾,有个人带头跪下后,全部跪了下来,给大理寺三位大人磕头。
“凤轻瑶真厉害,她以为借助这些愚民就有用嘛,天真!公堂之上,讲得是律法,这些人就是磕破头,也没用,法不容情,反正顺宁侯府的小姐死了,顺宁侯府只要一口咬定孙思阳侵犯了那位小姐,孙思阳就百口莫辩,这种事情只要往男人身上栽,就没办法洗干净。”东陵子睿看着这些“民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与嫉妒。
他再礼贤下士,惩治贪官都换不来百姓说一句好话,孙思阳只是救了几个人,就能得到所谓的神医之名,真不公平呀。
“七弟,还愣着干嘛,快过来。”二皇子见东陵子睿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连忙把人拉到对过的街上去。
周边的人都跪下,他们站在人群中太突兀了,而要他们跪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跪下的百姓,并不只单单磕头,他们还在给孙思阳喊冤。
“青天大老爷,孙小神医是被人陷害的,那个什么府的大小姐是与人私通,孙小神医是无辜的,您一定要还孙小神医的清白。”
“还孙小神医清白!”
“还孙小神医清白!”
……
这些百姓不知内情,不知权力斗争,他们只知道那个给他们治病送药,笑起来还很腼腆的孩子,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样的一个少年,连和女子说话都脸红,怎么会奸污女子,这话说出去谁信?
“肃静!肃静!”大理寺卿再次狠拍惊堂木,可惜这次没有人搭理他,百姓们继续为孙思阳喊冤,民情激昂,不可控制。
而此时,刑司处处长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趁凤轻瑶讨伐顺宁侯府时,正在拼命想对策,同时亦期待前去凤府找孙思阳的人,能快点过来救场子。
宋状师趁人不注意,把佟瑶拉到一边,开玩笑,这么冷的天,一直跪在石板上,很容易伤寒入体。
顺宁侯府的状师则拿着一块帕子,不停地擦汗,他虽然不知详情,可他见过孙思阳,那么干净纯真的孩子,绝不可能做出奸污女子之事,面对凤轻瑶咄咄逼人的陈情,他心里也发虚呀。
凤轻瑶与翟东黎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某种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协议,又飞快地分开,翟东黎眼观鼻
、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凤轻瑶则淡漠地看着为孙思阳喊冤的人,没有半分的激动与欢喜,这本就是孙思阳应得的尊重,不过……街角那两人似乎有些眼熟,想来也是,凤府的热闹,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