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瑶,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违抗圣旨。”皇上震怒,一拍案几,将桌上的茶杯和点心,震得咚咚作响,双眼犀利的如同利剑,直指凤轻瑶。
帝王一怒,群臣皆惊,咚咚咚,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而最该跪下来的人,却含笑而立,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面对皇上的直视,还能傲气凛然的人实在不多,可偏偏凤轻瑶就是其中一个,摆明了不肯向皇上低头。
大家都知道,今天,剥的是凤轻瑶的衣服,打的却是九皇叔的脸,凤轻瑶要是退了,以后在皇上面前,就再也硬气不起来,甚至会牵连到九皇叔。
皇上眼睛微眯,闪着凌厉的光芒,于公于私,凤轻瑶身上的衣服,他都剥定了!
老九的胆子越来越肥了,擅自做主高调宣扬自己的私事也就算了,居然让凤轻瑶一个孤女穿着九王妃正服进宫,这是什么意思?
太不把他这个皇上看在眼里了。
皇上震怒,只想着借机打压九皇叔,却忘了九皇叔用这个法子,打消了楚长华欲嫁九皇叔的念头,免去了他的心头大患。
“皇上,轻瑶不敢,她们也只是护主心切,恳请皇上原谅。”凤轻瑶没啥诚心的认错,随即呵退夏晚和冬睛:“你们退下。”
“是。”两女虽然退了下去,可身上的杀气却不减丝毫,震得几个没功夫的太监不敢上前。
很明显,凤轻瑶身边的这两个侍女,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弱。
居然带这样的人进宫,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手上青筋暴出,眼中的杀意更浓……
一个两个,都不把帝王的权威放在眼中,他今天就要杀鸡儆猴!
皇上杀气十足,凤轻瑶气神定闲,可她的右手却握得死紧。
她身上的这件衣服实在太打眼了,在进宫时,她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她提前把九皇叔给的令牌取了下来,握在手上,只要皇上对她不利,她就把令牌摊出来。
这块令牌代表了九皇叔,有这块令牌在,即使她逾越了又如何,她身上的衣服是九皇叔要她穿的,她不过是按九皇叔的意思办事罢了。
表面上看来只是一件衣服的问题,实际上却是皇上与九皇叔之间的争锋,皇上想要趁九皇叔“病重”夺权。而九皇叔把她推出来,不过是希望在他“病重”期间,有一个人能代表他在皇城行走,让东陵上下看明白,九皇叔即使“病重”,也是猛虎。
男人之间的权利斗争,最终被牺牲的总是女人,被推到前台的也是女人,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全是狗屁,不过是男人掩饰自己野心的借口罢了。
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能力,怎么就没有带着红颜归隐田园的实力,女人和霸业,在男人眼中,向来是后者更重要。
凤轻瑶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更明白自己要如何做,才不会被人牺牲,那就是,在与皇上的对抗中,她半步也不能退,她退就代表了九皇叔退。
皇上与凤轻瑶就这样僵着,谁也没有说话,而在场的其他人,包括皇后在内,都保持缄默,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下场一定其惨无比。
凤轻瑶本以为,皇上打算一直和她大眼瞪小眼地瞪下去,却不想,再次被太监高亢的声音打断:“太子殿下到,睿王殿下到,西陵云泽太子殿下到,南陵三皇子殿下到,南陵苏家苏绾小姐到……”
听到太监的唱名,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凤轻瑶来太医院是为了比试医术,再联想到皇上来的时间和下令的时间,聪明的人狠狠抹了一把汗。
皇上这是要置凤轻瑶于死地。
皇上算好了南陵锦凡与西陵云泽几个人来的时间,按皇上之前下的命令,如果太监全力执行,那么这几个人进来时,就会看到衣衫不整,甚至可能是衣衫被太监给剥光了的凤轻瑶。
到时候,不仅九皇叔颜面扫地,凤轻瑶也无脸见人,就算凤轻瑶还有脸见人,九皇叔也不会再要凤轻瑶。
南陵锦凡与西陵云泽和九皇叔都有间隙,这两人权势又大,他们才不会顾忌九皇叔,见到九皇叔与凤轻瑶在一起,依南陵锦凡的恶劣,说不定就会开口嘲讽:“九皇叔,你眼光不错,凤轻瑶果然玲珑有致,媚骨天成,小王曾有幸见到凤轻瑶酥胸半露的场面。”
是问,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人如此轻谩,时间久了,就算再喜欢那个女人,也该弃了。
这就是帝王心,几个太医越想越心惊,同时又万分佩服凤轻瑶,在皇上的面前扛住了,不然她就真成了皇上与九皇叔权利斗争之下的牺牲品。
太子与东陵子睿、南陵锦凡、西陵云泽、苏绾五人一进来,首先看到的不是皇上,而是站在正中央的凤轻瑶。
“皇婶?”太子与九皇叔亲近,天下人皆知,他这一叫摆明了是给九皇叔撑场面。
九皇叔认可的女人,即使得不到皇上、宗室的承认,即使没有大婚,他也认可。
东陵子睿面色一沉,冷哼一声,不说话。
再见,凤轻瑶似乎更美了,同样身上流露出来的高傲之姿,更让人不敢亵渎。
“咳咳,殿下,这是凤轻瑶,可不是你皇婶,你看她的打扮,可还是女儿家的样子。”西陵云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