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过后,凤轻瑶才发现自己失礼了。她可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旅游的,病人还在等着她呢。
凤轻瑶连忙收回粘在美景上的眼神,正准备向九皇叔道歉,哪知九皇叔根本不给她机会,傲慢的转身,丢下一句:“带她去找三殿下。”就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九皇叔这是傲娇了!
凤轻瑶莫名其妙,但想到自己有错再先,也就不再多说,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西陵天宇休养的木屋,屋内有一股浓浓的药水味。
凤轻瑶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有一刹那的恍惚,她感觉好像回到了现代的医院一般,可惜,屋内古色古香的摆设,把凤轻瑶拉回了现实。
她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已是幸运。
“三殿下。”凤轻瑶接过护卫手上的药箱,走了进来。
“凤轻瑶,快,看看本殿下的腿。”西陵天宇双眼布满了血丝,见凤轻瑶进来,连忙坐直,不等侍女上前,就自己动手将被子掀开,完全没有平日的冷静与稳重。
“殿下别乱动。”凤轻瑶比侍女的动作更快,大步上前将西陵天宇按住。
西陵天宇的情况很不好,不是指他的伤势,而是指他的精神状况,他太紧张不安了,凤轻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凤轻瑶,你快看看本殿下的腿,还有救吗?”西陵天宇紧握着凤轻瑶的双手,一脸急切,颤抖的双手充分表明了他心中的不安。
凤轻瑶眉头紧皱,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西陵天宇改拽她的衣服,凤轻瑶看了一眼,没有多说,而是冷冷地瞪了一眼屋内的侍女:“发生了什么事?”
她可以肯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西陵天宇才会这样,在凤轻瑶的逼视下,侍女慌忙地别开脸,低下头。
凤轻瑶知道她问不出答案,便不再问,转身轻声安慰西陵天宇,示意他松手:“殿下别担心,让我先看看,不会有事的。”不管如何,先安慰好病人再说。
“好,好好。”西陵天宇这才松手,只不过眼中的担忧没有减少半分。
凤轻瑶不再多说,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将手术箱放在上面,打开,拿出手套和口罩戴上,头发也盘了起来,正准备再拉一把椅子过来坐时,侍女机灵地给她搬了过来。
“谢谢。”凤轻瑶点头致谢,开始查看西陵天宇的腿伤,她一掀开被子眉头就打结了。
她怕手术刀口裂开,特意在刀口处绑了一个,类似护膝的保护罩,可现在那个保护罩却是歪歪扭扭读挂在腿上,很明显是有人拆开过,手法极其生疏。
不听话的病人最讨厌了,自作主张的病人最讨厌了。
看在对方是西陵皇子的份上,凤轻瑶忍了,一脸严肃地取出剪刀,直接剪掉防护罩。
绷带也被拆开了,虽然按原样绑了回去,但却不够紧,估计绑的人不太敢用力,刀口的确渗血了,绷带外面都有小血点,而且量不少。
凤轻瑶的脸色越来越臭,她最讨厌这种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不听专业人士劝告的人,自作主张,出了事又要找人擦屁股。
“凤……”西陵天宇正想问自己的腿有没事,却被凤轻瑶狠狠地瞪了一眼,西陵天守吓得一缩,乖乖地闭嘴。
这样的凤轻瑶好可怕,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虚,不敢与之对视。
西陵天宇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乖乖的坐在那里,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只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看着凤轻瑶熟练地解开他腿上的绷带。
侍女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室内除了凤轻瑶拆绷带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诚如凤轻瑶所预料,西陵天宇的刀口裂开了,严重的那一处甚至红肿了,隐约有化脓的迹象。
这才短短一天,西陵天宇就把自己的刀口弄成这样,还真是有本事,西陵天宇是嫌她不够忙吗?不知道她明天就要和苏绾比试吗?
“殿下,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凤轻瑶语气不善地道,西陵天宇连连点头。
凤轻瑶将染血的绷带丢在一边,拿着镊子,夹了一块棉花将伤口的血水吸干净,也不管西陵天宇会不会不满,只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
待到血水吸干净后,凤轻瑶再次对西陵天宇道:“二皇子,我要把你伤口上腐烂的这些肉剪掉,会很痛,你忍着点。”
不是凤轻瑶有意折磨西陵天宇,不给他打局部麻醉针,实在是打太多麻醉,不利于伤口愈合。
“哦,好。”西陵天宇正看着自己的“腿”发呆,眼中闪着泪花。
他的腿,终于“长”出来了,看到这个刀口,和看到义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个丑陋的刀口,在西陵天宇的眼中,却是最美的纹路。
他终于可以行走了,终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十五年了,自从这条腿被废后,他整整十五年没有体会过行走的滋味,他的伤口会裂开、流血,是因为他醒来后,太过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腿”到底什么情况,不顾侍女的阻拦,强行拆开绷带。
不过,他并没有拆到最后,因为太过激动,他不小心把刀口弄痛了,有血迹渗了出来,侍女死活拦着,他也怕出事,便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