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轻瑶笑得开怀,王煜陵开始还以为凤轻瑶怒极反笑,可看她的样子却不像,而是真的在笑:“你还笑得出来?你不生气吗?”
是个女子被人如此诬蔑都会生气,当然王煜陵知道凤轻瑶比一般女子坚强,比一般女子通透,可再通秀的人听到这话,也难免会生气。
别说凤轻瑶了,就是他听到那些御史如此说凤轻瑶,他都生气,他尽心呵护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权贵的“玩物”。
“为什么笑不出来,又为什么要生气,流言罢了,我听得够多了。再说,这次倒霉的人又不我,御史不是说,我是迫于九皇叔淫威的嘛,我是无辜受害者。”
她怎么能不高兴,高高在上、不近女色、如同谪仙一样,被世人供奉神坛上的九皇叔,也会有被人从神坛上拉下来的一天,也会有被流言缠身的一天呀,这多丢有趣。
流言既然阻止不了,总要有一个陪自己一起受,每一次出事,被世人辱骂的只有她凤轻瑶,这一次终于轮到九皇叔了。
凤轻瑶是真的不生气,除了最初的震惊外,凤轻瑶反倒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真想看看,九皇叔面对御史的指责,如何自辨,如何脱罪。
“要是这罪名坐实,九皇叔倒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并不是王煜陵担心的,王煜陵只担心凤轻瑶的名声,可见凤轻瑶并不在意,王煜陵准备好的安慰话,都找不到地说。
“罪名坐实?煜陵你太小看九皇叔了,这样的罪名九皇叔绝不会让它坐实,那些御史找不到实际的证据。”凤轻瑶说得笃定,王煜陵却感觉心里酸酸的:“你就这么相信九皇叔?”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就事论事,九皇叔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想要凭这样的罪名让九皇叔低头,很难。
再说了就算这个罪名坐实了,也要不了九皇叔的命,顶多是德行有亏失颜面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他们也就是用这个事,逼九皇叔做一些退步。”凤轻瑶被皇室中的人算计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学乖,皇室中的人从来都是利用一些表面的事情,达到另一件事情。
凤轻瑶猜得没有错,皇上的确没有想过,只凭借御史弹劾九皇叔奸淫侄媳的事情,就把九皇叔打入谷底,不是他不想而是不现实,利用这件事不过是断一些人的念头,同时让九皇叔做一些妥协。
“九弟,御史弹骇这事你如何看?”皇上单独留下九皇叔,和颜悦色如同普通人家的兄长。
看看?奸淫侄媳?他还没有动手呢,就算动手也就不是奸淫侄媳,他没兴趣对太子妃、淳王妃等人下手。
“不怎么看,捕风捉影罢了。”九皇叔脸色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平静的表面下,是真得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
这么多年来,皇上已经放弃从九皇叔脸上看出情绪的想法,九皇叔就是一个面瘫,他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会有。
“捕风捉影?九弟在宴会上可不是这般,既然你对凤轻瑶无意,当日在宴会上又何必维护她,害百官误会。”皇上明明在笑,可却让人通体发寒。
“皇上,臣弟与凤轻瑶的事情,天下人皆知,臣弟维护她也是理所应当。”九皇叔这话看似什么都说了,可偏偏什么也没有承认。
“这么说,臣弟你是承认御史弹骇确有其实了?”皇上完全不给九皇叔回避的机会,直指问题中心,只要九皇叔承认,他就可以出后招。
皇上老狐狸,九皇叔又怎么差,他会承认才会有鬼:“皇上,臣弟从不曾承认什么,臣弟说了御史弹骇是捕风捉影,臣弟与凤轻瑶之间清清白白,臣弟真想要一个女人,也不至于用强硬的手段,这天下没有臣弟要不起的女人。”
九皇叔语述很慢,轻声很轻柔,但却透着强大的自信,无所畏惧地迎上皇上那双凌厉的眸子。
“皇上,臣弟与凤轻瑶如何是臣弟的事情,还请皇上不要插手,臣弟这一生,没对什么感兴趣过,也从来没争取过什么。这算是臣弟第一次对一个人一件事有兴趣,至于争不争取,臣弟自会斟酌。”九皇叔的眼神淡淡地扫过龙椅,若有所指。
他这一生没有为什么争取过,包括那把龙椅,如果他要争,他比皇上更有资格,只是他不屑做东陵的皇上,九皇叔这是在提醒皇上别太过份。
身为帝王,被人如此威胁,他要忍得下才有鬼,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很快,九皇叔发现却是当作不知,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皇上气恼,却不得不按奈住脾气:“九弟,凤轻瑶是睿儿的未婚妻,你是睿儿的皇叔,你这样做让睿儿怎么办?”
“皇上,目前为止臣弟什么都没有做,而且皇上忘了,凤轻瑶是子睿的前未婚妻。”九皇叔收回视线,扫了一眼皇上:“就算是妻子又如何,我们东陵皇室的人,什么时候在意过女子的身份了,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兄占弟妻的事情,你说是吧,皇上。”
“九弟你……”皇上脸色一变,九皇话虽未点明,可大家都心知肚名。
皇上奸淫弟媳,那可是真正弟媳,而不是像凤轻瑶这样,只与东陵子睿有一个未婚夫妻的名份。
“皇兄,别激动,臣弟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