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叛国,除朱氏一族外,凡是与左相有来往的官员,都在清洗的范围内。
虽说皇上在这件事情上丢了面子,可终归是揪出了国之蛀虫,避免了东陵王朝别一场浩劫。
皇上恢复的很快,当天晚上就召宇文元及入宫,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朱相的身上,为表示对宇文元及的信任,钦点宇文元及全权负责审理左相的案件。
这段时间宇文元及忙得脚不沾地,天天带着一群兵,在皇城蹿来蹿去。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排除异己的机会,这个时候只要说你是朱党,重责抄家斩首,轻则罢官流放。
宇文元及毫不手软,发挥军人强硬的作风,借这个机会把皇上安排在军中的一些钉子,还有朝堂上九皇叔说要清掉的人,全部清了一个干净。
武门外,短短七天就斩了上万个人头,刽子手累得双臂无力,连握筷子的力气都没了。
国库也大有收获,当然吃得最饱的还是宇文元及。
叛国者,抄家灭族,东陵官员哪个不是富得流油。朱家抄出来的财富,比国库一年的收入还要多,宇文元及毫不客气的拿大头,小头交了上去。
这么一个抄家活动,国库满当当,宇文元及估摸着,他未来五年都不用为军响发愁了。
整个东陵王朝,文官与武官系统,被清了四分之一,宇文元及毫不客气的与太子联手,借皇上深受打击时,将自己的人安插进重要的位置。
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宇文元及这段时间虽忙,却忙得高兴,私底下甚至和九皇叔说,这样的事情要多来几次就好了。
反正,经此一事皇上表面上对他荣宠不断,但实际上却是恨他入骨,左右讨不得皇上欢心,他索性张狂到底,只要九皇叔不倒,皇上就奈何不了他。
可宇文元及高兴了,整个皇城的人却不安了起来,凡是听到官兵的脚步声,就吓得双脚发软,生怕被宇文元及安上一个左相同党的罪名。
一时间,宇文元及的风头无人能及,虽说百草园受狼群袭击一事,还未查清,可却没人敢提半句,生怕撞上枪口,这个时候就算是世家,也要避其锋芒,不敢往上面撞。
整个皇城上空都被血气笼罩,皇城人人自危,凤轻瑶与王煜陵几个人却悠闲的很,反正再怎么乱,也乱不到他们头上。
因左相叛国一事,谢二夫人的手术又往后推了,宇文元及虽然没有对谢家出手,但依附谢家的一些官吏却遭了殃,面对宇文元及的警告,谢家的这段期间闭门不出。
外面的腥风血雨虽与凤轻瑶无关,但这段时间凤轻瑶还是选择闭门不出,她不是宇文元及,她没有张狂的本钱。
在皇上眼中,她唯一做的事情,也就是请肃亲王出面,并没有牵扯太深。
窝在凤府,和周成一起将商最整修凤府和新建病房的事情。
规划好后,凤轻瑶就准备去买材料,还未踏出凤府的大门,之前带着夫人来凤府求治的卫将军,便带着大队人马,给她送材料来了。
“这些是?”凤轻瑶指着这一车一车往府里运的材料,很是吃惊,更吃惊的是,这些材料中,还有十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这是谁呀,好大的手笔。
凤轻瑶咽了咽口水,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夜明珠呀,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这十颗夜明珠拿来放进手术室,再放几面铜镜,用来折射光芒,效果绝对比那些宫灯好。
“凤姑娘,末将奉大将军之命,将这些材料给你送来,大将军有令,凤姑娘还缺什么,只管提,他会尽力替凤姑娘找来,就算大将军找不到,也有人能找到。”卫将军一身簇新的军装,神采飞扬,看他的样子定是受了重用。
凤轻瑶脸上的笑立马僵住,有人能找到。
哼……凤轻瑶冷笑,原来这些东西是九皇叔送来。
这算是什么意思?谢礼吗?
见凤轻瑶失神,卫将军重复了一遍。
凤轻瑶冷声打断流:“不用了,替我转告宇文将军,这些太多了。”
她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要求回报,就好比她开口替肃亲王府的太医们求情一般。
不过,九皇叔既然要给,要将两人的关系撇清,她亦会如九皇叔所愿。
心痛,但却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卫将军见凤轻瑶似乎不太高兴,也不敢多说,只吩咐众将士将东西一一抬进去,站在凤轻瑶身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卫将军有话请直说。”她真不喜欢卫将军这种扭捏的性子,一个大男人,还是军人,你就不能爽快一点嘛,她虽不高兴,但并不会迁怒于人。
“那个,凤姑娘,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夫人她……”卫将军一头大汗,他一介武将,面对布衣的凤轻瑶,却深感压力,不由自主的就恭敬了起来。
“你夫人来了?怎么不早说,请尊夫人跟我到木屋去。”凤轻瑶这个时候,正需要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卫夫人的那个白内障手术,凤轻瑶早就做了准备,只等卫夫人来了。
医生没有挑病人的权利,也没有挑黄道吉时的做法,如果卫夫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