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两旁的路灯不够明亮,为了确认信息,林落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一字一句地读完了这位着名画家校友的生平介绍。
司景澜,着名画家,以工笔山水画最为出名。
“你在看什么?”绿衣女生好奇地走过来,顺着林落的视线,看到了那张老照片。
照片里的女生,是和她一样的杏眼、柳叶眉,同样穿着那个年代的大学校服,不苟言笑地站得笔直。
“这是我……我叫司景澜?”绿衣女生无法置信地指着司景澜老年时照片,“这个老太太是谁啊?不会是我吧?我怎么可能这么老?我应该是她的孙女辈才对。”
林落也不太确定现在的状况,她拿着手机,搜索着司景澜的信息,作为名人,应该会有媒体报道。
找到了!
昨日上午,着名画家司景澜女士,出席了在母校举办的个人画展,回程途中,身体不适,目前已送医治疗。
这么看,是可以对得上,眼前灵魂的新鲜气息,确实极有可能是生魂。
她的身体还未死亡,现在带她去医院,也许来得及。
现在的问题是,她被送到哪家医院了呢?
校医院距离最近,但医疗条件有限,不过如果司景澜老人是在学校内突感不适,那么校医院的医生会是临时救护的第一选择,去问问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此时的绿衣女生,还在对着那张慈祥老太太的照片一脸纠结,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这么老的样子。
“你想起来了吗?”林落看向她,“你和这位司景澜女士年轻时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你很可能就是她了。”
“有没有可能,我是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儿或者孙女呢?”绿衣女生还在挣扎。
“我们去找到司景澜和她的家属,问一问就能知道了。”林落确定,能长得这么像,肯定有某种联系。
在校医院门口,林落向保安大叔打听到,司景澜女士在校医院短暂救护后,送去了市一医院。
林落随即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继续带着绿衣女生前往市一医院。
到到医院后,林落直奔住院部,灵魂离体的情况下,司景澜肯定还处于昏迷状态,她年纪又很大了,肯定是在住院部。
“住院部晚上禁止探视病人。”
住院部大楼门口的保安拦住林落,不让她进入。
林落求道:“您能通融一下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保安大叔铁面无私地拒绝:“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你这样进去会影响病人休息。”
林落想了想,退而求其次。
“那我不找病人,我找司景澜的家属可以吗?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我在这里等他。”
保安大叔审视地上下打量着林落,指了指大楼右侧的位置,“记者都到那边等着去,人家老太太还活着呢,你们这群人就好好等着吧。”
林落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是一个花坛,大概有五六个人坐在花坛的边沿,有男有女,有的拿着笔记本办公,有的抱着相机等待。
林落还想说话,保安大叔直接赶人:“走走走,一边待着去,有我在这儿,你们都别想进去。”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我就要进!”
被保安的态度激怒,绿衣女生横眉怒目,就想要硬闯。
林落赶紧拦住她,在医院生事会危害人命的,“等等,别冲动,我们先过去看看那边那些人是在做什么。”
绿衣女生看着花坛那边的一群人,也觉得好奇,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保安大叔怪异地看着林落对着一团空气说话,正想发问,林落已经先跑掉了。
走近花坛边的那群人,他们应该就是保安所说的记者。
林落在这群人中扫过两遍,发现有一个拿着相机的年轻人也在看她,应该是名摄影记者,她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这位帅哥,你们是在这里等画家司景澜的消息吗?”
年轻的摄影记者点点头,“是啊,这里的人都是,你是哪家媒体的?”
“我就是个实习生,被主编派过来守着。”林落熟练地编着瞎话,脸上委屈巴巴,“我都不懂要做什么,刚刚去问保安大叔情况,被赶出来了。”
“你当然会被赶出来,我们可都只能在楼外面守着呢。”
“大哥,我不太懂,这位画家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为什么大家都要在这里守着呀?”林落眨巴着大大的圆眼睛,求知地望着他。
摄影记者等着也是无聊,看林落这个实习生啥也不懂,态度也谦虚,愿意指教她几句。
“这位老太太的画能卖到高价,若她离世,她的作品就成了绝版,会更值钱,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她姓司,司家你听说过吗?”
“好像是在西南那边的一个豪门家族,做古董生意的。”林落大概了解一点,王之洲的一个朋友司禹,便是司家的人,一年大半时间都待在道观里修行。
“你说的没错,不过与其他家不同的是,司家历来是女人当家,现在的当家人,就是这位住院抢救的司老太太,但现在的司家人丁单薄,往下两代都没有女孩出生,我们都在等着看,下一代的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