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顾的护住了平王。
平王没事。
朝中几个支持恭亲王的大臣被清算。
晏江流,本就已坐稳太子之位,如今更有护驾之功,地位再不是平王能轻易撼动的。
宋芙和谢贵妃听了谢十九的回禀。
宫里的人便已忙碌起来。
“太子妃,太子传令,请您迁居东宫。”
皇帝虽还昏迷着,但太子居住东宫历来是惯例,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宋芙到了东宫才知,宫中一切都已经被晏江流安置妥当。
她所住的院落与安王府陈设一致,想是晏江流早就命人暗中准备。
晏江流与重臣商议完政事回东宫时,宋芙已经安置好晏晞,正在等他。
“夫君。”
宋芙方才沐浴过,一头长发还柔顺的垂在脑后,“热水已备好,夫君先沐浴吧。”
晏江流正有此意
,毕竟他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呢。
等他沐浴出来。
屋内已拜好丰盛的早膳,宋芙正坐在桌边,单手支颐,含笑望他。
宋芙不施粉黛,穿着简单的裙裳,但晏江流还是看愣了瞬。
“夫君。”
宋芙微微歪头,又喊了声。
晏江流这才反应过来,上前走到她身边坐下,自然的伸手握住她的手。
宋芙对晏江流浅浅一笑。
早膳后。
晏江流昨晚一宿没睡,如今事情都暂时处理完毕,趁着没别的事,他也可以歇息片刻。
他刚睡下。
谢曜便来了。
宋芙不忍打扰晏江流休息,便亲自出面见了。
“太子妃,宁景瑞从被抓住,便一直吵着要见您。”
谢曜在大理寺任职,自然负责审讯这些人。
“他说他早与您说好,是假意顺从逆王,出现在未央宫外也是为护您周全,拖延时间。”
反正宁景瑞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宋芙身上,似乎笃信宋芙这个做姨母的会捏着鼻子认下这些事。
会救他一命。
宋芙轻嗤一声,“没有。”
宁景瑞那样的人,好不容易被抓住,她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还是早些死了的好。
谢曜面不改色,轻轻点头,“下官知晓。”
谢曜很快离开。
春柳在旁评价道:“宁景瑞当真是不要脸。”
宋芙深以为然的点头,“春柳说的是。”
这边谢曜刚走。
后脚夏榕便匆匆进门,面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太子妃,宁远不见了!”
宋芙蹙眉,抬眸看她,“不见了?”
宁远被她安置在安王府的偏院,特意让人守着,好端端的竟就不见了?
“是。”夏榕道:“昨夜按您的吩咐,王府上下都藏入了密道之中。”
“众人都很忙乱,竟也没发现少了人。今日一早清点人数,才发现宁远不见了!想是
有人趁着昨夜慌乱,悄悄将人掳走。”
顿了顿,又说:“也或许是宁远他自己……”
宁远是个雷。
宋芙沉声道:“即刻去找。”
这些时日,她虽在安排人为宁远治病,但也有意故意拖延治疗进度。
她竟不知,在宁远的事上还能生出意外。
又是谁,能在昨夜将宁远带走?
必不可能是宁远本人。
他当初若是有的选,绝不会找上她。
找上她就说明宁远已走到绝路。
平王?
恭亲王府?
宁景瑞?
亦或者……苍狼?
宋芙在心里一一排查。
夏榕领命很快离开,去寻找宁远的下落。
晏江流没睡太久,临近午时便醒了过来,作为如今最孝顺的太子。
他中午还要按时亲自去给皇帝喂药呢。
养心殿。
晏江流服侍着昏迷的皇帝汤药,朝中几位重臣都候在一边,此刻正压低了声音争论,该如何处置逆王。
恭亲王妃与世子自然也已经被下狱,打入天牢,等候判决。
晏江流对于众人的争执置若罔闻。
与康福海一道,耐心细致的将汤药给皇帝尽数喂下,这才起身看向众人。
“逆王谋逆,斩。”
他言简意赅,可轻飘飘一个眼神,杀意难掩。
众人对视,没敢反驳。
有人小心问:“太子殿下,那王妃与世子呢?”
昨日逆王起兵,别说王妃在王府中被人守着,便连恭亲王世子都在安睡。
显然,这母子俩对此事怕是不知情。
况且恭亲王世子自幼体弱,离不得汤药。
“赐自尽。”
晏江流并未犹豫,对于这两人,他倒是愿意给些体面。
众人没有犹豫,很快有人跪下道:“太子仁善!”
这件事便就此定下。
可很快,吏部尚书便又匆匆赶来,“太子,逆王手中持有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