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她轻笑一声,反道:“阿昭,提醒谢公子,在书院要格外小心。”
“尤其是他在调查追踪宁景瑞这件事……”
话音未落,便听外面传来喧闹声。
很快,春柳面色苍白的匆匆跑了进来,眼神第一时间落在谢昭身上。
“王妃,谢姑娘,出事了!”
“刚刚收到消息,谢公子不慎从白鹿洞书院藏书楼的三楼落下,如今……”
“什么?!”谢昭猛然起身,面色大变。
“谁干的?”宋芙忙问。
春柳摇头,“没,没人。”
宁景瑞!
宋芙脑中立刻闪过这个名字,哪怕是没有证据。
谢昭已经快步往外走去,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宋芙,“表嫂,我……”
“去。”宋芙斩钉截铁道:“我也去。”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料想是谢晖在
调查宁景瑞的时候被人发现或者看出端倪,这才遇到了这样的事。
她自觉此事与她有关,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谢昭很着急。
但此刻还是微微蹙眉,“表嫂,你的身子……”
“无妨。”宋芙道:“已满了三个月,胎像稳固。”
“事不宜迟,咱们走吧。”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春柳,“谢公子如今在何处?”
“谢公子摔的人事不省,大夫说是不宜挪动,如今还在白鹿洞书院。”
安王府下人们的速度自然很快。
不过须臾,马车就已准备好,离开王府之前,宋芙对着留守王府的夏榕轻轻点了下头。
夏榕立刻说:“王妃放心,奴婢定会照看好王府。”
马车一路疾驰,朝着白鹿洞书院去。
谢十九随侍在侧,带了一众王府府卫,自是担心路上出个什么意外。
很快,宋芙和谢昭就到了谢山长的院子。
谢山长以及白鹿洞书院的一众夫子学生们都焦急的守在院子内外。
大夫早已请来,甚至已经有人去都城进宫请太医。
“小叔叔!”
谢昭快步走到谢山长身边,脸上全是焦急,“阿晖情况如何?”
谢山长等人这才看到谢昭和宋芙。
连忙就要向安王妃行礼,却被宋芙拉住,“小舅舅。”
谢山长这才对着焦急的谢昭说:“阿晖还昏迷着,大夫说伤得并不算太严重。”
“应当很快就能醒过来。”谢山长的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毕竟可是从三楼摔下来。
“幸而这几日藏书楼正在清点藏书,所以书本都堆积在藏书楼中央。阿晖掉下来的时候正落到书上,否则……”
谢昭眼圈泛红,说:“可再几日便是春闱,阿晖本是要参加春闱的。”
寒窗苦读多年,都是为了春闱!
若是错过这次,又要再等三年
。
宋芙心情复杂,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里有些愧疚,自觉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谢山长此刻则是出言安慰道:“要紧的是人没事。”
人若出了事,那便是连三年后的机会都没了。
“当真是谢公子自己落下来的吗?”宋芙忙问起此事。
谢山长表情复杂,犹豫片刻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事发时,并无旁人在旁。”
“想来应该就是阿晖脚下打滑,不慎摔落下来。”
宋芙看了看大夫和下人们进进出出的院子,转而道:“不如我们去看看案发地。”
兴许能看出什么端倪也不一定。
谢昭连忙点头。
谢山长也道:“事发之后,藏书楼我已命人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说着,他取了一块令牌递给谢昭,“持此令,可进。”
宋芙和谢昭朝着藏书楼的方向而去。
出院子时,宋芙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抬眸看去——
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宁景瑞。
只是比起上次见面,这次的宁景瑞整个人眼神都要沧桑成熟许多。
宋芙看的微怔,心知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
倏地。
宁景瑞对着宋芙扬起一个灿烂的有些得意的笑,而后转身离开。
宋芙双手紧攥成拳。
是宁景瑞。
是他回来了。
宁景瑞在她面前,竟全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是还把她当成那个随随便便就能被他们一家人欺骗糊弄的蠢货吗?
“表嫂?”
谢昭喊了一声。
宋芙收回思绪,与谢昭一道往藏书楼去。
只是走着走着,她忽然对谢十九说:“可瞧见宁景瑞了?”
谢十九点头,“看见了。”
“看到他离开的方向了吗?待会儿寻个机会找到他。”
谢十九和谢昭都看向宋芙,等着她的下文。
宋芙冷声道:“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