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惜不知道大娘的心理活动,还在美滋滋打量着她。
大娘一身粗布绵衣,盘起的头发有少许已白,眼角的皱纹为她添加一些慈祥与温婉,估计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
岁月不饶人,苍天饶过谁。
暮惜收回目光,礼貌的问:“那我干嘛呀?”
大娘笑了笑,轻语道“嗯!你先把那个豆壳剥。”说着她指了指一旁的兰豆。
暮惜看了看她指的方向看,然后走到哪里,拿起豆就开始剥。
一刻钟后,暮惜把一大盆的豆剥完了,
这些活对于她来说简直小意思。
大娘没想到她如此能干,这豆她平时剥起码要两刻钟,她一刻钟就剥好。
剥豆期间两人聊了许多。
原来大娘叫田凤仪,跟厨师大叔是夫妻,已经在楼里干了有十个年头。
她们也不知道楼里的老板是谁,神神秘秘的,从来没有见过,只有掌柜的知道老板是谁,但他只字未提老板是谁。
暮惜也随意编了一个谎,说自己家人被土匪杀了,只有自己逃出来,还在有好心人收留,以不至于流落街头。
大娘听后很气愤也红了眼,认为那些土匪该杀。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这段时间吃饭的人比较多。
“小惜丫头,先别忙活,把菜端到二楼,仙字一号。”
大娘对着正在剥花生的暮惜说,
“来啦!”暮惜应声道急忙起身把手一洗,就往厨房去。
暮惜端着饭菜就往二楼去。
进包间后,暮惜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饭菜来了。”
包间里的人见到暮惜来了,瞬间安静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被人盯着看,暮惜顿时面露不虞之色,她赶紧把菜放好,“请慢用!”
话落,毫不犹豫走出包间,
“我们又不是老虎,你们看她走得比流星还快,莫不是担心我们吃了她?”
“哈哈!小姑娘嘛!,脸皮薄,实属正常。”
“话说,这酒楼何时有如此绝美容颜之人,怎么没见过,那脸蛋不得了,比豆腐儿还嫩!”
“可不是嘛,也不知这酒楼的老板是谁,真是有福气。”
“哈哈,来干一杯,管他是谁。”
正在关包间门的暮惜把她们的话听了去,也没有计较。
这时暮惜端着菜又来到另一个包间,一推开门,里面的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四目相对,皆愣片刻。
暮惜没纠结多久。
她把菜端到桌上。
她摆菜期间,楚墨辰也没闲着,把她托盆上的食物端下来,暮惜见他这样,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下,
楚墨辰还在见到她的喜悦里,所以并没有发现。
楚墨辰很好奇,“你何时来这里做事的?”
暮惜抬眸看了他一眼:“昨日呀,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第一天上班,但工作是昨日找的,心想,她这样回答,不算说谎吧?
暮惜并没有发现楚墨辰那带着愉悦的口气。
“无事,就问问!”
这时祝希康从门口进来,身边还有一女子。
祝希康看到暮惜时愣了片刻,心想,她怎么在这里?
摆好菜,暮惜说“请慢用!”说罢就往外走,出去后,又贴心的把门关好。
关门时,听到里面传出娇声娇气的一句“墨哥哥!”
楚墨辰听后,并没有回应,天一给他倒了一杯酒,他自顾的喝着。
尴尬中。
祝希康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给祝希诺夹一块肉,“来妹妹多吃点,长高高。”
她假装坚强,若无其事的吃着饭,只有自己知道,她有多难过。
她一直都知道楚墨辰不喜欢她,可那又如何?
离花间楼不远的蓬莱客栈。
涂天齐手负在背后,站于窗口之下,此时他儗望着路上形形色色的路人。
这时门被推开了,暗一走了进来,站到了涂天齐身后,刚想禀报他吩咐的事。
谁知他先开口了。
“可有查到花间楼背后之人?”
涂天齐并没有转身看暗一,目光如炬的看着外面。
暗一有点忐忑,因为什么也查不到,也不知道他听到后会不会大发雷霆,
他在心里重重叹一气,他拱手道:
“少主,并没有!”
话落,果不其然,
整个空气冷了几个高度,凉透顶的感觉逆袭而来。
这时,涂天齐缓缓转身,看着暗一,
“花间楼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楼,难不成它的主人还能上天?”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花间楼哪里是小小的酒楼,这可是整个皇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他居然说小小的酒楼,莫不是眼被糊了,暗一只能在心里腹诽一番,也不敢当面反驳。
暗一只能耐心解释,
“居属下所了解,花间楼迄今为止已有十个年头,幕后的老板似乎很神秘,
从未有人见过,也从未在楼里出现过,即便出现过,也未必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