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最终还是死在了邹舟手中。
他不明白,这明明是皇家内院,怎么被驭尸门的人在这里为非作歹,老祖宗们,难道都瞎了吗?
老祖宗,自然是大梁皇室的那几位底蕴。
小太监不知道的是,大梁底蕴不会参与皇家的内斗。
邹舟收起长剑,缓缓蹲下,在小太监胸前摸索,随之一愣。
这哪是什么太监,分明是个女的,怪不得要比普通太监来得更加阴柔。
很快,他便摸到一个有些咯手的东西。
大梁国玉玺。
半个手掌大小,并不大,呈现淡黄色,上面有双龙游走,下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字眼。
玉玺入手温润,分量很是扎实。
邹舟看向皇宫更深处,笑了笑,转身离去。
而在宫外某个院落中,一名长相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天空那忽明忽暗的斗法。
“吱……”的声音,房门被推开。
一身道袍的邹舟从外面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问道:“回来了,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
邹舟从怀中拿出玉玺,恭敬的呈上。
中年人看着玉玺,慢慢的,眼睛里出现贪婪的色彩。
一双黑色的翅膀从他背后生出,显得妖异而神秘。
血魔胎。
玉玺,是朱明照造反计划里最为重要的一环,但他死活都想不到,邹舟居然会将玉玺,拿给血魔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玉玺浮空,停在血魔胎眼前。
他并没有伸手去拿,因为他是异族,一旦触碰玉玺,就会被上面的国运之力反噬。
“不错,不错,只要拥有这个,我就能突破这方天地的限制,重新拿回自己的修为,只要吞噬阴天子的真神格,我也可以,成为不朽!”
血魔胎自言自语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逐渐变得狰狞。
“是吗,吞噬我?”
但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纵神!”
一瞬间,血魔胎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而面前,一直受制于他的邹舟突然暴起,狠狠将玉玺压在血魔胎那张残忍狰狞的脸上。
玉玺感受到了异族,上面两条游龙发出清脆的龙吟,竟幻化成龙影,钻进了血魔胎体内。
“你敢!”血魔胎又惊又怒,浑身黑色的法力燃烧,对抗着玉玺的侵蚀。
“我……怎么不敢!”
邹舟面色狰狞:“你不过是我造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个炼尸,怎么敢……踩在我的头上,今天,我就要你死!”
说着,他越来越趋近于疯狂。
作为驭尸门的少掌门,邹舟的天赋无疑是同龄人最强,他是骄傲的,甚至是自负的。
可这种骄傲和自负,却彻底葬送在了被自己炼制出来的行尸手里,自己成为了奴隶一般的存在,要对自己造出来的东西言听计从。
这种屈辱和压抑,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血魔胎想要调动法力,剥夺邹舟的生命。
但在纵神与玉玺的双重压制下,无法做到。
怀里的青年变得越来越炽热,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疯狂。
“你居然要自爆?!你疯了!”血魔胎感受着这份温度,神色巨变。
自己如今被压制,这么近的距离自爆,就算是天魔之身,也难以保全!
相反,听见这句话的邹舟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死死抱住眼前的血魔胎,抬头最后看了一眼大梁的天空。
“不是我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
“轰”的一声,随后寂静无声。
自爆被控制在了院落的范围内,强大的能量波动将院落里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成为了一片真空般的存在。
不远处,苏镜与羊大人悬浮在半空。
看着自爆的驭尸门少掌门,苏镜缓缓摇了摇头。
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说来可笑,在城外客栈,邹舟用尽谋划想要杀了自己,却被血魔胎反过来杀死。
而现在,他用尽谋划想要杀死血魔胎,一切都好像变了,一切又好像没变。
一张残破的羽翼缓缓伸出。
“人类,呵呵……”血魔胎腾空,但摇摇欲坠。
刚才的自爆将他重创,整个身子都显得有些残破,没有了往日魔王般的仪态。
血魔胎将玉玺牢牢抓在手里,用一层精纯的法力相隔绝。
“阴天子……”血魔胎满怀怨毒地看着不远处掏出一把长弓的苏镜,露出残忍的笑:“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腾空而起。
但苏镜还来不及射箭,一只巨手便出现在空中,将血魔胎狠狠拍了下来。
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道人缓缓从黑暗中浮现,似乎有些伤感:“终究是蠢了些,不信我这个做师父的。”
来者,自然是驭尸门那位神秘的掌教,张且真追了一天的人。
“无量天尊。”
驭尸门掌教没有再说废话,无数个黑色八卦在血魔胎身边出现,将其缓缓镇压。
苏镜持弓在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