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泾渭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使劲的抓了下头发,略显烦躁的问:“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褚优优觉的自己实在没法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她脑子一热,扭头就跑,最好是能使劲的摔一下门,以此来表达内心深处的强烈愤怒。
然而萧泾渭的速度明显更快些,她的手指才碰触到了门板,他已经用力的抵住门,而后不顾她的抗议,直接将人拖回来,按在椅子上。
“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不等人把话说完的吗?”萧泾渭很是没好气。
褚优优满是不服气,一双大眼睛里,火焰已是在熊熊燃烧而起。
“无知就要多学习,不然一定闹笑话。”他弹她脑门,沉声强调,“比如现在,你就在闹一个很大的笑话,等会我给你解释完,我敢肯定,你非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行,你解释。”褚优优的小脸煞白,丢了个不服气的眼神过去。
萧泾渭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几年,改革开放的步伐明显在加快,受国家的好政策影响,市场活跃,人民积极。萧泾渭从进入学校开始,就养成了阅读报纸的习惯,尤其对经济板块非常感兴趣,对于整个国家的政策导向有着相当程度的预判,有时候拿不准时,还会去找相熟的老师讨论,确保能够领会到那些简单的新闻背后所透露出的深层次原因。
这也让他在把握景呦食品厂整体发展的过程中,总能先人一步,把事情考虑在前头。
而这一次,他在火车上挤着那么久,也是大有收获的。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是在报社上班的记者,俩人挤在一节车厢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在得知萧泾渭是在开食品厂后,记者小哥就一直在强调知识产权的保护,以及合法利益的法律维护。火车上的人太多了,挤着很是难受,却并不妨碍两个年轻人谈天说地。记者小哥的一些想法与萧泾渭不谋而合,他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既然下定了决心,在回到了厂内之后,自然是要立即去做的。
“速冻技术生产线与产品配方是景呦食品厂的两大命脉,现在,它们属于我们共同所有,再拿出来作为投资的资本,重新放在厂内,以此来作为划分股权的重要依据。优优,这些是要写在文件里,具有法律效力的,咱们的食品厂只有各方面都非常正规,将来才能长久的经营下去。”
褚优优静静听着,尽管全程没有开口讲话,肯定是从她的脸色上来看,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慢慢收敛了情绪,平静下来。
“现在还觉得我做这些是在羞辱你吗?”他明知故问。
褚优优清了清嗓子:“算你有良心。”
萧泾渭神情一整,“谁跟你说,我要和朱梦瑶一起出国的?”
提起这事儿,褚优优的脸色瞬时又变的不好看了,她愤愤然:“难道不是吗?”
“我的确是在考虑。”对于这个,萧泾渭倒是坦然,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不等褚优优再次脾气上来,他解释:“我一直都有去更好的地方,继续攻读医学专业的想法,这是每一位立志成为医生的人都会有的梦想,然而,那件事有可能是在未来五年、十年之内完成,却绝对不是现在。”
褚优优静静的听着,她攥紧了手指,整个人无比的紧张,深深的明白此刻的自己正在听到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心里无比在意,实在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表现,于是,她瞪大了双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整个人的呼吸都要停滞掉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叫一声哥,我就告诉你。”他拿捏着。
褚优优气愤至极,瞪着他,愤怒的瞪着,好似是在用身体仅存的全部力气在表达着她的决心。这个哥,不喊不喊,坚决不喊。她受够了他永远用兄长的名义去应付生活里的所有事,更受够了她期待的是另一种情感的回馈,而他坚决要装傻到底,并且无数次试图让她也接受他的虚假掩饰。
“你这孩子,现在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呢?”萧泾渭满脸纵容。
他在路上吃了许多的苦,从回来见到褚优优的那一瞬间,整颗心仿佛要被融化了一样,这会儿怎么会因为一些不相干的原因与她针锋相对。
既然她不喜欢这样子聊天,他便换成更直接了当的方式,那也是可以的。
“景呦食品厂目前已经进入了稳定发展期,国内的总体市场状况更是值得期待,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天都有全新的开始,我觉得,这一定是命运送到我面前的最好机会,我必须要牢牢地把握住。”他的眼底里藏着满满的坚定,“大学毕业之后,我的计划是在五年之内,把景呦食品厂打造成为省内首屈一指的食品销售企业,做大做强的同时,还要加快正规化生产的步伐。优优,这些事我只要一想到,心里头就激动的厉害。我的人生计划有很多,排在最前头的一定是这件事。至于出国留学,当然同样是很好很期待,我承认朱梦瑶在认真提出的时候,我也心动过,不过在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让我心动的,心动却并不代表着要立即得到,不是吗?”
“朱梦瑶,她过年的时候,是与你在一起吗?”褚优优本来不想提起这些,可她仿佛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索再三,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