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嫂还想为自己争辩,不过这次,邓柱子眼疾手快,把人拉住,强扯到了自己的身边:“我们去大市场,找优优妹子道歉。”
“道什么歉,那丫头凶的很,不止是我打她,她也打我了啊,那不是扯平了吗?”为了表示自己说的话,所言没有差,柱子嫂特意把头发撩开,让邓柱子和萧泾渭看她耳朵后的伤。
真狠呐,三道指甲痕深深嵌在柱子嫂的脖颈处,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可伤口只是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两侧红肿未消,瞅过去,直觉的疼。
萧泾渭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只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考虑”,说完后立即转身快步走,根本不给柱子夫妻俩再说话的机会。
走远了些,还能听到他俩的议论。
柱子嫂:“咱们真要去道歉啊?我告诉你,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丢不起这个人。再说,那天去骂人是你相中那丫头卖货的位置才撺掇我过去,我挨了打,受了骂,现在还要去道歉?那可没这个道理,我宁可不卖他家的汤圆,也绝不去道歉。”
邓柱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扇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语气粗暴的说:“少废话,快点走。”
柱子嫂大概是被打懵了,挨了一下之后竟然止住了跌跌不休,两个人的脚步声缓缓走远,很快再也听不清了。
直到此刻,萧泾渭才允许嘴边的笑容肆意扩散开来。他就说嘛,褚优优那家伙怎么会任由着别人打自己却不还手呢?记忆里她可不是会吃亏的性格。现在瞧瞧柱子嫂的伤,他才能理解,为什么褚优优那天带着伤回来之后,一句话没讲,哪怕他追问,她也不肯说,原来是如此。
萧泾渭在外边绕了一个圈,路上买了不少青菜,又绕路去肉摊,割了几斤肥瘦相见的猪肉。
在这个时代,一般人家都达不到每天有肉,更别提外出给人帮工,大多是不管饭的,即使是管,最多也只管两餐,还不一样能吃饱。但在他这边不一样,萧泾渭早与褚优优有商量,来帮工的都是他在医学院的同学,每一个都是千军万马闯过了独木桥的大学生,未来的未来,如果不出意外,他们都会成为医生,穿着白大褂去救死扶伤,所以,他并不想亏待他们,虽然给的工钱不多,但至少要保证让他们在这段时间要吃饱吃好,趁机养养身体,为下学期的繁重学习,做一个坚实的准备。
先去小卖铺那边,把买到的东西全放下,接着去了隔壁的小作坊,发现上午的原材料所需的原材料已经准备了大半,花生和核桃全剥好后,就要拿去大锅那边温和满炒,酥香后捞出,放凉切碎,就能拿来拌馅了。
萧泾渭虽然是半个老板,可只要有空,一定会跟着大家一起做事,绝不会站在一旁指指点点的摆着老板的架子。
大家聊天的话题,总会围绕着课业来进行,读大二的学姐在解答大一新生的专业问题,而唯一的大三师兄,则是要回答大二学姐的疑惑。突然之间,这仿佛已不是一个校外打工的小作坊,而是类似于图书馆的学习角,有着相同境遇却同样渴望学习的同学汇集在一起,大家热烈的交流,畅谈人生,三五知己汇集在一起,迸发出的火花与收获的硕果,实在是令人十分的着迷。
见萧泾渭推门进来,大家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早晨吃饭时,萧泾渭特意给大家强调的规矩。其中有一项是,他们这边生产的是汤圆,那是入口的食物,卫生问题必须得重视,因此,小作坊虽小,规矩是摆的清清楚楚,尤其强调了在生产制作的过程中需要佩戴口罩和头套,并且不准交谈,以防止口水、头发这一类的杂物掉落。
此刻大家虽然都听话的戴着口罩,却还是在说话,因此每个人的脸色都有点紧张。
因为是在剥核桃和花生,所以大家才会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萧泾渭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很自然的拿起了小锤和核桃:“等会咱们一起把上午的生产任务完成,我买了一只鸡和几斤肉,菜准备的有点多,还得大家一起帮忙预备午饭。”
一听说有这么多菜,同学们眼里仿佛有了光。
这个说:“小萧,咱们吃的也太好了。”
那个讲:“你开个汤圆作坊能挣多少?不会挣的都给咱们买成了吃的,最后自己落个白忙活吧?”
还有人很是担忧:“优优回来会不会不高兴,咱们的伙食标准实在是太高了,院里的老师们都没咱吃的好。”
萧泾渭语气平淡:“汤圆作坊的工作量不低,大家愿意来帮忙,我和我妹妹真的很感激。快过年了,大家都没有回家,没法与亲人团聚,不过没有关系,咱们凑在一起也要好好过年,我们就当彼此是亲人,咱们既要好好工作,赚一些钱,为下学期做好准备,也要每天都吃好睡好,养精蓄为,调整状态。”
他的一番话,完全说到了大家的心里去,每个人都在笑,气氛一下就转好了。
一上午的气氛融洽,物料备妥之后,没有人再讲话,大家专注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中午十一点半,预计的工作提前完成,大家欢呼一声,一上午的疲惫迅速消散。他们早已有了分工,留下两个人打扫汤圆作坊,其他人全去了隔壁,烧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