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三房夫人,周玲花可从来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呢。
这会儿被江明月骂的喘不上气来,哪里肯就此罢休。
“谁在我家撒野!”
很快,外面便传来了一声严厉的怒喝。
沈淮安下意识的把江明月护在了身后,冷着脸,看外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进来。
“如今我是请不动你了是吗?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爹!什么人都往家里领,这么没规矩的人,也能往家里带吗?”
来人一脸的凶相,可这份凶相里透露的是对沈淮安的强势,用来遮掩他的怂。
“平时见沈公子为人处世,接人待物谦逊有礼,没成想,他竟是在这样的日子里。
如此,真是辛苦也难为你了,沈公子。”
江明月淡淡的叹了口气,随后,煞是同情的看了眼沈淮安,浅浅的施了个礼。
沈淮安差点没憋住笑,他点点头,算是了然。
“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农女到我家来,耀武扬威?谁给你的胆子?”沈长林一脸怒气,指着江明月的鼻子尖儿喝道。
“我到沈家来,是与沈淮安谈生意,与你们无关,你们直接闯进来,还这般行事。
如此不知礼数,不知羞耻,平日里,竟是沈公子给你们遮掩住了。
若是传出去,城中的人,不知要笑你们到什么程度!”
江明月冷笑一声,“沈公子,今日的生意是没法儿谈了,往后咱们再找机会吧。”
江明月说着要走,见着人来撑腰的周玲花可忍不住了。
她见着江明月那副鄙夷的样子,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与如今的江明月重合,之前曾经看不起她的那副样子,深深的刺痛着她的眼睛和心。
“小贱人,沈家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她见江明月走近了点,便抬起了巴掌。
“小心!”沈淮安几步上前,他抬手护住江明月。
“啪”的一记耳光,江明月本想直接折断周玲花的手的,如今抬手只给了她一耳光,把人扇的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啊!啊!啊!”周玲花捂着脸哭喊起来,“大哥!你就这么看着吗?你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我?看着沈淮安护着外人?还是一个贱女人!
这事儿,要是让老二和老三也过来评一评,也是了不得!你到我家里来撒野,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竟然动手打我!”
周玲花不依不饶哭嚎着在地上蹬腿儿。
江明月可算开了眼界了,沈淮安这个三婶儿和她家那起子人没什么差别,衣饰虽华贵,但骨子里,仍旧是个不堪之人。
“谁在我们家撒野啊!”
外面跟着响起了质问的声音,一进门,周玲花哭的就更厉害了。
前面进来的那个人透着一股子奸诈,身后跟着的人,瞧着便不聪明,但眼神却狠毒。
“哎呦!弟妹,你怎么摔到地上去了?淮安,你怎么不扶你婶婶起来。
还有,这个姑娘是谁?你管都不管,岂不是让人家姑娘看笑话。”
开口的人是沈淮安的二叔,语气虽是客客气气的,但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仍旧故意这么说,虚伪,遮盖不了他的奸诈。
“二哥!大哥是管不了沈淮安了,你和老三评评理啊,我就是被这个贱人扇倒的。”
“什么!”沈家老三一听这话就炸了,他盯着江明月,“是你欺负我夫人?”
咬牙切齿的语气,恨不得要把江明月活吃了。
周玲花把侧脸露出来,“你们看,我的脸被打成了这个样子,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我们沈家,在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今竟然被个贱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啊!”
一听叫人笑话,沈长林可坐不住了。
“沈淮安,你平白无故的弄个这样的人来家中,她必须给你三婶儿赔礼道歉,道歉,给钱,去请郎中!”
沈长林说着,还冲着外面的下人喊了声,“去请家法,今日的事情,你也逃不了惩处!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长林一发话,下人们不敢不从,周玲花瞬间停了哭叫,沈家老二和老三就等着看笑话,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先走,这里交给我。”沈淮安想把江明月往身后护。
“我不走…”
“谁敢走!”
江明月从沈淮安的身后出来,顺势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你们想动我?恐怕还没那个能力!”
“我们有没有那个能力,不是你说了算的!给我动手!”沈长风抬手,示意家中的仆人动手。
一直就想给江明月教训的,早在他们到达这里前,便已经让人围了这里。
此刻,见江明月仍旧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不打算客气了。
人是围了上来,沈淮安立在江明月身侧,“三叔,你是非要把事情做绝对吗?”
沈淮安的语气里连失望都没有了,只有淬了冰的冷意,看起来,是在给沈长风最后的机会。
“淮安,你年纪轻,做了错事,当叔叔的不能眼看着你走入歧途,今儿你不想动手,我就替你当这个恶人!给我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