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着的麻袋里面是什么,怎么一股血腥味?”
“我去山上打来的野味,准备给自己补补。”
“呵呵,你倒是会享受。听说昨晚皇宫出乱子了,你给我讲讲呗。”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昨晚我在监里巡逻时睡着了,醒来时一切都结束了。”
“放屁,不说就不说,还编这么个理由搪塞我。”
......
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忘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漆黑,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已经瞎了。
“我......还活着?”林忘有些难以置信,但身上钻心的痛楚以及刺骨的冷意无一不在向他证明着这件事。他张大嘴巴,想要张口呼救,可他的喉咙又痛又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勒住了他,令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等他多做思考,他的脑袋便又感到了昏沉,片刻之后,刚醒来的林忘却是再度晕了过去。
......
“大夫你看看,这小子明明有呼吸,怎么就是醒不过来?”
......
“啥?那他若是一直这么睡着,我还要养他一辈子了?”
......
“他才不是我亲人,我路见不平救了他一命而已。”
......
“您慢走!”
吱呀——
林忘被嘈杂声惊醒,睁开了黯淡无神的双眼,他眼中呈现的,自然又是一片漆黑。
脚步声渐渐近了,紧接着一个男人惊讶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的天,大夫刚走你就醒了,你是故意害我多花一份看诊钱吧!”
“你是谁?”林忘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我啊,哼哼,”男子坏笑一声,“我是钦天监。”
“你既然是钦天监,又为何会救我?”
那男子这是答道:“自然是受人之托了。”
男子话一说完,林忘耳畔便传来破空之声,似乎是他丢了什么东西过来。林忘听觉超常,当即伸手将这东西抓在了手中,上手一摸才发现,这是一个小药瓶。
“这是一瓶瀚海丹,赶快吃两粒恢复一下内力,可不要再昏过去了。”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是离开了此处。
林忘也不客气,直接拔出药瓶木塞,将大半瓶药直接倒入了口中,丝毫不担心这丹药会有问题。既然是这男人救了自己,他自然也就没理由在这丹药中下毒坑害自己了。
服下瀚海丹后,林忘盘膝坐好开始了修炼,可他刚一尝试引动内力,丹田处便传来一阵剧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丹田如今又是一幅新的光景了。原本修炼红莲烬海内功形成的那团火焰依旧悬浮在丹田的正中心,而在这火焰的旁边,还有着一道淡紫色的月牙,林忘推测,这月牙极有可能是当初他在失忆之前所修炼的绝仙刃宗功法“太虚灵诀”。
而最令林忘感到意外的,却是此时他丹田中分庭抗礼似的横着两团雾气,其中一团自然是当初离火源破碎后留下的红雾,自己能有如今实力,这团红雾功不可没。可另一团雾气却是充斥着诡异气息的黑色,林忘当即便猜到,这团黑色雾气乃是恶煞在他体内留下的,说不定就是当时钻入他体内的煞气所化。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恶煞有灵,因为它太过贪图林忘的内力,干脆就将自身的煞气留在了他的丹田中,方便时时刻刻吸收内力为自己提供养分。
“这破刀当真是狡猾。”林忘暗骂一声。
每当他引动自身内力时,黑雾便会试图从丹田中心的那团火焰中吸收一部分反馈到恶煞之中,可每到这时,由离火源所化的那团红雾却如路见不平一般横在黑雾之前,二者因此便会产生激烈的碰撞,进而波及到整个丹田,而这也就是林忘一直感到自己丹田剧痛的原因。
如今对于林忘来说,不管是修炼还是调息恢复内力,都如同上刑一般,不过他依旧是凭借自己远超常人的毅力渐渐适应了这份痛苦,恢复了小部分内力。
结束调息的林忘长舒口气,脸上先是有了一丝释然之色,可很快,他的表情便僵住了,因为他再次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煞气入体时的那股恶寒,以及那种痛中带痒的感觉。
“看来当时钻入我体内的煞气有相当一部分留在了我的经脉肌肉中,一时半会可能都出不来了。”林忘不由得苦笑起来。
现在的他,当真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煎熬,不但身上不时会被那股煞气带来的痛苦所影响,丹田中还经常会爆发“战争”,单用一个“惨”字怕是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恢复了少部分内力之后,林忘当即便张开了心眼之域,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下,周围的一切终于是通过心感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如今是身处于一间除了床和桌子再无他物的简陋小屋中。
“这是哪?”林忘再三确认,终于肯定了自己从未来过这里。
恰好此时,屋门被从外推开,一个与林忘年纪相仿的男子端着一盘简单的饭菜走了进来。当此人的相貌通过心感呈现在林忘脑海中时,竟是让他觉得十分熟悉。
“你是当初福寿镇的那个钦天监?”林忘忽然想到了此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