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你怎么了?”穆青的神色逐渐焦急起来,她隐约猜到,裴逸然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裴逸然依旧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神色冰冷的看着她,眼神中竟是没有半分的爱意。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穆青话未说完,裴逸然便直接出手,蛮横的抓住了她的脖子。几近窒息的穆青疯狂的挣扎起来,一拳拳打在裴逸然小臂上,总算是令他松开了手。
“你干什么!”穆青瘫倒在地,她双眼通红,朝着面前的裴逸然怒吼道。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对自己动手,哪怕是在他丹田被废心情最为郁闷的那段日子,裴逸然也只是嘶吼打砸东西,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裴逸然缓缓地低头看向了瘫软倒地穆青,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露出了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
被他这么一看,穆青忽然觉得自己脊背一阵发寒,于是赶紧低下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害怕。”
“不......不怕,就疼......一下,很快就过去了。”裴逸然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穆青猛然睁大了眼睛,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令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随后,裴逸然口中发出一声怪笑,一脚踹在了穆青胸口,将她踹倒在地,接着再度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裴逸然虽然丹田被废,但身体素质依旧是远超常人,一只手如铁箍一般,令穆青完全无法喘息,一张俏脸很快便憋的发紫起来。
生死存亡之际,穆青终于是爆发出了此生最为强大的力量,她手脚齐动,竟是将没有了内力的裴逸然踹的向后退去。接着她连忙起身,慌忙向外跑去。
可此时的裴逸然又哪里会给她机会?就在穆青即将逃出院子的前一刻,裴逸然的大手从后方伸来,直接抓住了她的头发,随后猛地向后一挣,将她扯翻在了地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都要成亲了,为什么?”穆青痛哭流涕道,“你若是后悔不愿娶我了直说就好,若是喜欢上了其他女子我便自己离开......求你,不要害我性命。”
听了她这一番话,裴逸然双目之中忽然滚出两行泪水,口中含糊不清道:“不......不......不是的,我愿意......娶你......”在说话的同时,裴逸然又是一脚踏在了穆青胸口,将她牢牢踩在了地上,之后一连跺了数脚,直到后者疼的再也无力反抗才停下来。
看着此时满脸鼻涕与泪痕的穆青,裴逸然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扭曲起来,显然他的内心此时也经历着巨大的折磨。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穆青震惊与惶恐的注视下用力刺进了她的脖颈中。
鲜血如注喷洒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血红色。裴逸然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用匕首熟练地切割起了最爱之人的脖子。片刻之后,裴逸然便将穆青的头颅拿在了手上,缓慢的站起了身子。而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身着道袍、骨瘦如柴的男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被林忘等人从钦天监监牢中救出的茅焕。
茅焕神情淡漠,抬手结出一个法印,站在他身前的裴逸然身体猛地一抽,随即瘫软在了地上。
“青儿......青儿......”倒地的裴逸然看着面前的一切失声痛哭,不久后又忽然起身,指着茅焕破口大骂,“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混蛋,混蛋!”
“是你咎由自取的。”茅焕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杀了你!”裴逸然疯了似的挥舞匕首朝着茅焕冲来,后者却是一个闪身,轻松便避开了他的攻击,而后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你和古越做了多少腌臜事,你当我不知道么?”茅焕冷声道,“我落到钦天监手中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裴逸然没有再说话,显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茅焕冷声道:“算了,不与你浪费时间了,还得让你抓紧时间将穆青的脑袋送回睦州去呢。”
“你......”裴逸然目眦欲裂,可身体却随着茅焕再度结印而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此时他的后脑上正贴着一张写有“傀”字的符篆,而他会做出这一切自然也是拜这符篆所赐。
此时的无罪山庄依旧像往常一样热闹,庄内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酒切磋,不时发出一声声豪爽的大笑。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不久之后,这里将会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天炀,乾清宫内。
“想不到三殿下你竟然在暗中拉拢了茅焕,以穆定坤的性格,得知女儿惨死后恐怕会直接带兵打上无罪山庄吧。”司剑南惊叹道。
齐厚泽略带得意的点了点头:“这会穆定坤的军队恐怕已经在路上了。经此一事,无罪山庄就算不被灭掉,也定会元气大伤,自然是顾不上天炀这边了。”
“擎山部那边该如何处理?”阿情忽然发问道。
齐厚泽神秘一笑:“放心,我早有安排。”
三日前,北方大漠的一座孤城之中,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持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