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等人在逃亡的路上。
逃亡队伍的行速太慢,三四个小时,不过走了十多里路,还没出黄集镇的境地。
逃亡的队伍中,石中武率领一支战斗队伍在前领路,驴二率领一支战斗队伍在后押阵。
为了探明敌情早做对策,石中武安排了一支三人的侦察队,比逃亡队伍走得更远一些,一旦发现敌踪,立即前来汇报。
同样,驴二也安排了一支三人的侦察队,比逃亡队伍更落后一些,一旦发现追兵,立即前来汇报。
不到中午的时候,驴二就接到了侦察队的汇报:一支上百人的日伪军,正在追赶而来,距离逃亡队伍不过三里路了。
三里的距离,在白天可以看到,驴二等人之所以没看到追兵,是因为他们逃亡队伍刚转了一个高坡,视线被高坡遮拦住了。
驴二知道,追兵全是身强力壮的日伪士兵,速度很快,三里的距离,不过二十分钟就可以追过来。
一旦被追兵追到一里之内,敌人的子弹就会击中村民,一里之内,在子弹的射程之中了,更不说敌人应该还有轻机枪,射程更远。
驴二的目光一转,四面一面平坦,连个小树林都没有,没有阻击敌人的有利地形,如果就在这里阻击敌人,支持不多长时间,就会被敌人消灭。
正在驴二思索如何如何阻击敌人的时候,他忽然想到,前面一里之外,就有一条宽宽的河流,河面上只有一条狭窄的小桥通过,河水湍急,河床宽大,不用担心敌人从河流中渡河而过,只要守住小桥,就可以阻击敌人了,就算迟早会失守,至少可以支撑一两个小时。
驴二想到这里,立即命令逃亡队伍,全速前进。
村民们听说敌人追上来了,吓得拼命奔逃,速度忽然提高了数倍。
驴二还没到河边,就看到一支数量众多的日伪军,追赶而来,距离不过两里路了。
驴二派了一个队员去告诉石中武,带领大家伙继续进行,他率领后面的村民,留下来阻击敌人,为大家伙争取时间。
石中武早就和驴二商议好了,听了驴二的计划之后,就带领村民,渡过河面的小桥之后,继续向东前行。
驴二和四五十个队员及村民,留在了桥边。
河流有三四十米宽,河水湍急,河岸湿滑,就算敌人要渡河而过,刚一上岸还没等站稳脚步,就会被驴二等人击毙。
最有利的是,在河床的边上,就有一溜野草丛,可以隐蔽身形。
驴二渡河之后,微一打量周围的环境,立即有了作战计划,他下令所有的队员和村民,在野草丛中隐蔽下来,所有的枪口,先向桥上瞄准,如果有敌人试图从河流中渡河,等敌人渡河之后,脚步没站稳的时候,立即开枪射击,尽量不要浪费子弹,因为这是一场持久战。
安排完毕之后,驴二就找了个最佳的射击位置,趴了下来,放好步枪和数量充足的子弹,等着日伪军的到来。
这支日伪军,正是玉置太郎亲自率领的。
驴二等人在河流对岸埋伏的时候,玉置太郎等人距离不过一里多远,把驴二等人埋伏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日伪还是晚了一步,一里多远,在射程之外,等驴二等人隐蔽完毕,玉置太郎等人才进入一里之内的射程之中。
玉置太郎知道,两方都在对方的射程之中了,他不敢再骑在马上,从马背上跳下来,在几个日伪的保护下,缓缓向前推进。
在玉置太郎没下令开枪之前,日伪军没人开枪,全都荷枪实弹,端着枪向前推进。
同样的,猛虎队员在没有驴二的命令之前,也不会开枪,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开枪,将是惨烈无比的战斗,他们很难活下来。
河流两岸,呈现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
远处有一些农民,看到这种阵势,知道要打仗了,早就远远躲开了。
玉置太郎在距离桥面一百多米距离的时候,命令全部士兵暂停前进,他自己则在几面盾牌和一支十几人的保护下,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桥边,才停止下来。
玉置太郎在盾牌后面,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缓缓扫向对岸。
他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有人埋伏的野草丛。
玉置太郎抬高声音,说道:
“驴二,你在吗?”
驴二从草丛中探出上半身,远远向玉置太郎挥了挥手,笑道:
“玉置少佐,我在这里。怎么啦,刚分别十多天,就想我啦?”
玉置太郎冷冷说道:
“驴二,你骗得我好苦!今天,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驴二道:
“玉置太郎,兵不厌诈,是你自己蠢,不能怪我骗你。玉置少佐,我要劝你不要找死,赶紧滚蛋,你肯定不会听。”
“咱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打,就过来吧!”
驴二一边说着话,一边寻找着射击的机会。
他知道,擒贼先擒王,如果他能在战斗打响之前,先干掉玉置太郎,日伪没了指挥官,战斗力就会大减,就算不会被他们反攻过去,至少也不敢再轻易进攻。
驴二现在和玉置太郎距离不过三十多米,他已经达到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