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或许遭到过伤害,或许是叛逆期……越有问题越应该疏导,更别提塞缪尔这种时不时发疯的美少年。
锁链被拆开后,唐念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她探索着这间屋子,仔细观察着。
眼前的画面与某一次记忆慢慢重叠了,她来过这个房间,就在第一次进入这座荆棘古堡时,当时她被腐烂女佣追逐着,还在床上发现过一个人。
就是这间屋子……好像也就是这张床。
这个发现令她毛骨悚然,同时有些不明所以。
塞缪尔和当初自己见过的那具身体一点都不像,从气质到外形都很割裂,可毋庸置疑,他就是臭名昭著的男巫。
这个发现让唐念有些不安。
她受不了塞缪尔离开后,空旷房间的寂静。
推开门走出去,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墙壁上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肖像画,已经被全部涂黑掉。
这些肖像画恐怕就是城堡当初的主人。
唐念徘徊了许久,发现整层楼只有自己一个人,下去的楼梯被封锁住,每一道窗户也被浓郁的黑色物质锁死。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上去,手下的触感细密而又柔韧,不会伤害到她,也绝对撕不开。
这还是一种变相的软禁,塞缪尔没有打算放走她。
唐念转了几圈,像是从一个小一点的笼子换到了大一点的笼子。
她知道,塞缪尔恐怕不会放她走,哪怕她会因此记恨他。
他到底要怎样?
不知道是害怕唐念生他的气,还是不敢面对她,那一个耳光起到了远超预期的效果,塞缪尔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效果似乎太好了。
失去塞缪尔之后,整层楼变得更加安静,复古华丽的建筑让唐念总是联想到某些中世纪鬼片,而过分无聊的状态让她整个人愈发暴躁,像被火烧到尾巴的猫。
同时,无数次痛恨游戏生成了一具这样的身体,让她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甚至没办法将塞缪尔喊出来。
唐念又一次想到他离开时受伤的身影,以及残破瓷器一般的身躯。
像个难哄的问题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