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压迫,想动也动不了,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远处那个带领他们过来的女佣,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抓住裙角,频率极高的颤抖,显示出她的不平静。
唐念心里咯噔一声,感觉可能要死。
眼睁睁看到塞缪尔砍瓜切菜一样轻描淡写杀了几个异世界生物,血脉压迫让唐念头都抬不起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非昔比了。
时间像是停止很久。
久到唐念头皮发麻。
他开口了。
“抬头。”
她抖了一下,迫于沉重的压迫感,身体只有服从的血脉本能。
她抬头,望向他。
这一眼,浑身血液冻结,冷冽的暗紫色眼眸像某种无机质宝石,浸泡在冷冽幽泉中。
冰冷的手指擦着她的下颌而过,漠然得像是拨开一颗石子,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压向一侧。
那些黑色的丝线顺着他的手指欢快的爬上来,探上唐念的皮肤。
一阵诡异的电流感从被碰触的地方传来,紧接着便是让灵魂都感到刺痛的地狱般的恶寒。
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时间无限放慢,唐念浑身僵硬,像石头一样无法动弹。
这种沉重的压迫感来自于血脉本能。
她的头极力向下压,直到感觉那两根修长冰凉的手指在她衣领处轻轻碰了一下。
随后,一枚带有两道浅浅牙印的银币被他夹出来。
塞缪尔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落在她身上过,浓密的眼睫压住了他的视线,他松开手,明明唐念就在他眼前,却让她觉得他并没有看到自己。
准确的说,除了刚刚那枚银币,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花园里的玫瑰,比蒙巨兽,还有他杀死的那些男仆,没有一个人是进入他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