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会儿,你自己在家也会很乖的对不对?”
蓝色的物质无法理解她的意思,懵懵懂懂的呜咽一声。
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后。
空荡的房间安静下来,它的身上再一次冒出了委屈的湿润液体,轻轻呜咽一声,没有人回应它。
房间安安静静的。
她走了。
一路上,唐念开始慢慢捋顺那些被自己忽略的信息。
比如说很早之前,林隅之就在医院住在病房里,唐念就在他的隔壁,还看见过许多西装革履的人跟他一起开会。
只是那时以为是他骨折的原因,现在想想确实不合理。
为什么骨折会天天住在医院呢?明明已经打了石膏,明明可以独立下床行走,那种程度的骨折不至于天天住在医院的。
而且他为什么会输液?又为什么会佩戴滞留针?
刚刚在车里为什么不开灯?他的脸色又为什么那么苍白?
以前没有放在心上的细节,现在全部重新涌入脑海。
耳旁响起了林隅之那句“我忽然觉得以前那些金钱和数字游戏没有意义,因为生命到了最后,所有附加价值都不再重要了。”
“我可以理解,我感受不到它们的价值,我好像还没有为自己活过。”
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唐念莫名开始心慌。
她慌什么?谁还没有生过病,她也一直在生病,甚至有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如果不是有游戏的话,她早就已经死了。
禁止滥好心,她为什么要为别人心慌。
可胸腔里那颗心脏就是不受控制的开始心悸,她按住自己的胸口,疑惑地在想自己是不是犯病了。
不然为什么那么难受。
打开电脑,登陆自己的id,再次点击丢失定位。
她把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林隅之车上,并开启了共享互联设置,这样同一系统下,电脑便可以精确定位到手机所在的位置/
地图上,自己的手机定位出现在医院,林隅之果然就在医院。
心脏病人不能快走,唐念下了车寻找到熟悉的病区,拿出自己在家里翻出来的住院手环,扫描进入,一路畅通无阻。
心率有些不齐,好怪,可能真的要犯病了。
仔细想想,林隅之和她的交际不多,他的笑点很低,无论唐念说什么,他都在笑。
他有些无聊,经常给唐念发信息,告诉唐念他都在做什么,偶尔拍一拍天空,拍一拍他看到的东西,拍一拍他吃过的饭,都是一些日常的,平淡到甚至有些无趣的东西。
可是他不停的发,透着分享的欢愉。
与清冷的贵公子人设截然不符的亲昵,这么麻烦的林隅之,竟然让唐念感到担忧。
她为什么会为他心慌?
最烦的是,唐念下午的时候,曾接到医院的电话。
那个跟她沟通过无数次的VIP特护医师,让她再去检查一下,做一个配型。
因为可能过段时间会有适配的心脏源。
唐念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原来真的会痛啊,良心这种东西。
她撒谎说喜欢他,他好像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