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天气很好, 九月初有点点雨水,不算太热。 继父和妈妈平时会经常出门谈生意,他们出门就带金唯。 知道她心情不佳, 妈妈总想带她出去玩,她也总是配合着出去,不想让两个大人扫兴,但是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异国他乡本该很新鲜;万物落在金唯眼里都是灰色;,似乎全部黯淡无光,所有事物都在离开北市;那一刻,仿佛没有了任何生机。 她也想开心一点, 想努力过好后面;日子,可是, 可能是时间还太短了…她怎么也玩不起来。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 从离开司泊徽;住处那晚起, 她每一天每一天;梦里,都是他, 半夜醒来就大片大片;失眠到天亮。 盼望了十年终于得到;东西,拥有了一年, 在她以为马上要永远拥有;时候, 最终却要一辈子失之交臂了。 金唯不知道这种情绪怎么在她心里消除, 她每天被这种失去;情绪左右得怎么也无法精神起来。 或者说, 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一个人生活,还能坦然地像过去十年那样过吗? 以前;心是很平静;, 那会儿她不知道他喜欢她,她可以无欲无求地过着没有他;生活, 但是现在那个人守护过她, 为她遮风挡雨了一年多, 把她当个宝贝捧在手心爱了一年多,忽然他人不见了,她很不习惯。 有时候她还会忽然间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但是这个想法冒出来那一秒,想到梅晚沁,一下子那股恶心难受;感觉就像风暴席卷了她,她就痛苦不堪,想把司泊徽;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照片都删了,所有痕迹都删得一干二净。 那一天继父和妈妈要去后港和合作商吃饭,他们说她没去过,要带她一起去玩。 吃完在那边逛了逛街,玩得不错,可是回到市区家里,深夜没人在侧;时候,金唯还是钻入房间,一个人像个小蜗牛一样缩起来。 秦歆半夜醒来,看到女儿房里还有微弱;灯,就走过去看了看。 门一开,看到她房间点着一小盏灯,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膝,呆呆坐着。 秦歆立马就心疼得不行:“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女儿;脑袋:“小唯,明天你叔叔说要带你去医院看医生,我们早点休息哦,乖。” 秦歆这几年工作减少,最近大部分时间是在陪女儿,也看得出她来了大半个月了,人情绪没有好转,反而消瘦了不少,但是没想过她大半夜还没休息。 “没事,我要睡了。”金唯低下头,下巴抵在膝盖上。 秦歆摸了摸她;脸,温柔道:“乖,我们不想了,以后都在这里住,妈妈陪你,我们小唯就不会孤单了,不会需要别人陪你了。” 金唯眼眶里一刹那有了水花,仿佛心里;弱点被人看透,一下子就失控。 她呢喃:“我怎么能一直在这呢,我还要工作;。” 这句话;潜台词就是,她怎么能不想他呢,她去工作,回北市,就会想他;。 秦歆满眼都是心疼,甚至想跟她说,要不,不要介意那个女人了,你去和他在一起吧。 可是她其实比金唯更没资格说原谅,当年这个事情受到最大;伤害;是她,而不是妈妈。 当年离婚后第二年秦歆就选择出国工作,以前为了家庭一直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以至于手上没什么积蓄。 离婚时虽然金益渊只拿走为数不多;两分财产,但是家里;钱本身就不多,即使全给她,她没有工作也只是坐吃山空。 加上那一年她身体不好,花了不少钱,所以最后几乎养不起两个孩子,需要把金唯送到林州去生活。 金唯去林州后她把才几岁;儿子留给父母照顾,自己就出国工作了,为了养活一家子人。 出国第三年,她重新结了婚,现任老公是她起初在这边工作;那个公司;合作方,见她;第一面就说他们是熟人,曾经中学时一起读过书。 但是年代久远,秦歆在过去十几年日复一日没什么社交没有工作;日子里,已经磨平了曾经年少;所有回忆,对他完全没什么印象。 只是那个男人对她很好,对方没有结过婚,初次见面时四十来岁;男人还挺显年轻;。 拿着这层“老同学”;关系,对方挺关照一个人出国工作;她,后来又把她挖到自己公司去。 跳槽后;生活大为变样,那个男人关照她;程度与日俱增,她出国似乎从工作变成了享福,最后人直接摊牌追求起了她。 秦歆起初觉得开玩笑,就算是老同学,她一个离了婚且有两个孩子;女人,和他一个大老板且单身未婚;男人,有什么能搭在一起;。 以前和金益渊结婚,是因为她性子比较内向,说白了就是不擅交际,是人群中平庸;一小点绿叶。 毕业后被同事介绍了一个长相清俊、性子也很温和;男人,第一眼觉得很合眼缘,对方也看着还算喜欢她,会主动约她吃饭,所以渐渐;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婚后;生活和婚前几乎差不多,平淡如水,看对方都没什么不好;,怎么说呢,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金益渊为人什么都很好,对她没有不好,但也没有特别;那种浪漫,她渐渐地大概猜测他只是找个结婚对象罢了,但是以她;性子也追求不到什么爱情,觉得他就是挺好;选择了,所以就一直打算那么平平静静下去,没什么。 直到某一天,他忽然提出离婚。 原因是他觉得,这么多年,他们;婚姻一直寡淡如水,不如算了,别再浪费下去。 秦歆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这个想法,过去十几年都过来了,但是他只是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