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前辈,我有一事不太明白,不知道能否为我解惑?”
重见令天剑,丁影也是万分激动,不过激动归激动,心里该有的疑虑,却并没有因此打消。
眼下周围只有千星客一人称得上见多识广,丁影见师父还在忙碌,也不好过多叨扰,唯有问问千星客再说。
“小兄弟不必多礼,你的天赋卓绝,还在老夫与瓦伦丁这臭小子之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有什么想要问的,但说无妨,哪怕是冲着救命之恩,老夫也知无不言。”
一旁的瓦伦丁翻了个白眼,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千星前辈这是妥妥的见一个爱一个,把自己这个患难与共的“糟糠”完全抛在脑后了。
“千星前辈,既然师父可以唤来令天剑,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沿着令天剑破开的通道回去,还要去找寻血池下方的两界通道?”
“舍近而求远,岂非是多此一举么?”
丁影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具体的原因会是什么,问题憋在心里,得不到解答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得紧。
“唉。”
千星客叹了口气,火焰熊熊燃烧着,沉默了一会会,方才回答道:“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到底还是自视甚高,开了眼界,就觉得自己也能够够得着更高的层次了。”
“是,那把神剑的确是强行破开了域界屏障进入此地,但这也不等于我们拥有借道而返的能力。”
“神剑能来,那是神剑太过厉害,了不得,顶呱呱,你师父可能能保住自身无恙,回到玄元域。”
“可我们几个……莫说你们两个小鬼头,就算是老夫与空衣,都可能被极度紊乱的空间乱流绞杀,又或是半途迷失方位,从此被流放往不知何处。”
看在洛一缘的面子上,千星客的耐心还是非常充足的,慢慢为丁影解释着原因。
“已有的两界通道,通道屏障相对稳固一些,安全系数要高上太多太多了,所以,估计这才是洛兄不辞辛劳也要斩碎那棺木,找到通道入口的原因吧。”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千星客感觉到下方似乎又有什么异动,赶忙飘下空荡荡的血池,去一探究竟。
“啊?”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之下,本就是灵魂之火凝聚的形体都被吓得差点溃散,几乎没有实质形态的火焰都发生了扭曲、变形。
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千星客赶忙努力向上方飘去,保住一条小命才是重中之重。
“能够把老夫的灵魂都差点压垮,那具尸体,还活着的时候,绝对是一尊强横可怕的星云领主!”
还好退得够快,要是再晚上一点点,千星客都不敢保证自己这副残躯,在威压下能否幸存。
在千星客的世界,他是星辰使者,也叫星辰之主,本就是镇压整整一颗星球的存在,能够让他都感觉到畏惧的,也唯有与玄域神境相当的星云领主。
用以探测两界通道的星芒蝴蝶,在千星客的眼皮子底下,被一只干瘪到几乎只剩下骨架的手狠狠一捏,化作点点星光,就此消散。
随着手臂的抬起,一股浩瀚的血色力量几乎将血池都给笼罩了起来,试图灭绝一切入侵的敌人。
可惜,本就半死不活的一具残骸,就算侥幸受到刺激复苏,还能拥有多少生前的力量?
血能形成密不透风的织网,将血池连同上方所在的范围形成了一个球状的包裹空间,不断吸汲取其中的能量。
然则被尸骸寄予厚望的血池血污,早就被洛一缘扔得扔,毁得毁,根本就没有一点剩下的。
“啊!”
痛苦地张开嘴巴,尸骸发出渗人的惨叫声,本就枯槁的身躯急速颤抖抽搐,犹如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血能威压之下,洛一缘面色不变,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着发生的一切。
三条神脉齐齐上下冲刷,再加上令天剑自带的无上剑玄之力,让他完全无惧神级威压,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啊!”
又是一声近乎于咆哮的惨叫,整个疆生界都为之一晃,响起了一声沉闷的雷鸣。
感觉到不怎么对劲的螭蜧,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一些,反正有鳞甲在,祂也不怕任何的变故突发。
“那……那似乎,是王上的声音?”
辟烟的感知力甚是敏锐,第一个就反应了过来,迅速落回到地面,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以表示对于王上的尊敬。
“不好,速速退去!”
感应到不妙,空衣与千星客齐齐大喝,一人看着一个,带着丁影与瓦伦丁齐齐后退。
以血池为中心,一股黑红两色的血能开始不断流动,渐渐变作一个硕大硕大的旋涡。
旋涡不断汲取周围的物件,无论是房屋、建筑、雕像,还是血色生物、被掠夺而来的人类、动植物,全都没办法逃过一劫。
所有东西没入旋涡之中,被不断流动的血能旋绞,粉碎,化作最为原始的能量,向下渗透。
许许多多倒霉的血将,连同几个靠得比较近一些,又虔诚无比的血帅,一并被拉入了旋涡之中,等到想起“反抗”两个字,为时已晚。
他们的身躯,都被绞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