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魏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实在是难以想象,玄晶帮究竟是胆大包天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敢在令剑阁的势力范围内如此大放厥词。
若是诛邪圣殿的人在此放肆,魏阳忍了也只能忍了,形势比人强,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玄晶帮不过是诛邪圣殿的一条狗而已,陈七这小跟班,更只是玄晶帮里无足轻重的一号人物,也敢这么放肆?
想都没有多想,魏阳当即直接挥剑,一抹青光闪烁,两旁的跟班喽喽自然是难以抵御,向着外围倒飞了出去。
很快就清开了一条路,魏阳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众城守府的士兵,就自行上楼。
令天狱开启在即,魏阳也不想多生事端,令剑阁虽然不怕事儿,但多造杀孽,上头追查下联,难免有些麻烦。
苍狼供奉、暴猿供奉一左一右,护持在上官仲的身旁,总算是让这位二公子多了几分安全感。
剑气来得太过于迅猛,他连感知的余地都没有,就身负重创,两者之间的差距,委实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上官仲甚至怀疑,对方要取自己的性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便可以做到。
“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我玄晶帮不斩无名之辈!”
有了两位供奉在身旁,上官仲感觉自己似乎又可以了,气势也回来了许多。
随意吞服了几粒丹药稳定伤势,上官仲挺直了腰板,冲着褴褛人又开始颐指气使了起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两位供奉的实力几何,上官仲最是清楚不过,足以与许多一流大势力的顶尖长老相媲美,光是这份本事,几乎就足够保证他在令玄城横着走了。
根据情报显示,就目前而言,整个令剑阁明面上也只有区区三个跻身于玄气上三重的大人物罢了,总不可能自己这么巧遇上了吧?
何况,在上官仲的印象当中,似乎还没有哪一位绝顶高手,邋遢到这个程度,没有半点高手风范。
“玄晶帮?嘿,好好的一个钱帮,非得改名换姓,倒贴人家,数典忘祖。”
“上官正德其身不正,教出来的子嗣一样不外如是,上行下效,丢人现眼。”
狠狠淬了一口痰,褴褛人一跃而起,自屋檐上轻飘飘地落入四楼内,全然没有将两位供奉看在眼内。
上官季上前两步,与兄长站在一块,皱着眉头说道:“这话,你是自己说的,还是有人教你说的?”
钱帮在玄域势力范围之内改名换姓,本就是公之于众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丢人。
只是钱帮做出来的事情,却是真正的罄竹难书,为人所不齿。
莫说元域中人对于钱帮泄露消息的带路行为恨之入骨,就算是玄域的许多人,也看不上这群两面三刀之辈。
褴褛人都没有正眼瞧他们一眼,目光始终盯在自己那柄破旧不堪的长剑上,如水波流转,好像凝望着自己深爱的女子,深情得很。
“上官正德再怎么丧心病狂,丧德败行,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长辈,我区区一个晚辈,自然是不应该随意指摘。”
“不过对于上官正德的,都是家师亲口所说,做不得假。”
“你们玄晶帮若是真的手眼通天,有本事就将家师给做了,自然也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不是么?”
褴褛人边走边说,两位供奉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也不敢随随便便上前迎战,两边呈逆时针的角度旋转着,不知不觉间,褴褛人已走到了鹤依等人的边上。
伤势或许不重,但伤口残留的剑气带来的痛楚,却是难免的。
上官仲气得牙痒痒,举着七零八落的纸扇,指着褴褛人喝骂道:“大言不惭,始终不敢透露名讳,你可敢说你那师父究竟是什么人么?”
歪了歪脖子,褴褛人露出一丝邪魅的怪笑,突然放声大笑道:“好说了,家师单名一个字,怨,你们有本事,大可以将他宰了!”
“怨?元帮帮主?!”
两位供奉听得是一头雾水,不知是什么情况,但这个名字,上官家的两个小娃娃可是清楚得很,吓得手脚冰凉,一股寒气直逼脑门。
昔日元域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三十六天虚榜上排在第三的传说,继剑之神话,剑宗宗主之后,江湖的新一代剑神!
褴褛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剑冢险地与丁影携手作战,共抗虚妄神剑虚影的放。
不知道这几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放以往沉着稳重的性格变得天翻地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手中的剑。
错步上前,未等到对方反应过来,放的剑已递到了苍狼供奉的眼前,速度之快,较之鹤依的无尽乱舞,也不遑多让。
连着栽了几次坑,苍狼供奉不敢硬接,缩着脑袋,一式懒驴打滚,狼狈地向着一旁闪了过去。
丢人没关系,别丢命就行,已经成了苍狼供奉为人处世的唯一标准。
一剑逼退苍狼供奉,放去势未曾停歇,剑锋横扫,将目标直接转向了在不远处的暴猿供奉。
没有被现实毒打过的暴猿供奉,对于苍狼供奉的退去不明所以,大大咧咧地伸出双手,妄图将剑身锁住。
临阵变招,剑势的确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