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
“阁主……”
云萝剑尊听得是莫名其妙,自己好像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训斥?
难不成,真的是座下弟子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瞒着自己悄悄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触怒了阁主?
云萝剑尊座下弟子皆为女子,十大真传之中共有四位女子,其中三位皆是师承云萝剑尊。
若是这三人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歪脑筋,她这个当师尊的,说不定还真是难辞其咎。
缥缈剑尊见得阁主似乎动了真怒,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紧张。
就在前不久,还是他将象征着太上长老身份的缥缈剑令交出,给了一个叫方听禀的弟子。
这群弟子到底在谋划什么,缥缈剑尊自己也不太明白,只要别吵着他修身养性,感悟天地,一切事情都可以商量。
反正几乎每一次小令天院要择定主人,都会争得难解难分,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再怎么下流污秽无耻的手段,都会逐一施展开来,为达目的,岂会讲究过程如何?
是以,宗门之间的宗主之争,与俗世王朝的皇位之争,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争名夺利罢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已荣登太上长老的高位,就可以无所事事,坐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
“高处待得久了,就觉得宗门的一切都与自己全然无关了?”
“且不说其余一流宗门激流勇进,单看诛邪圣殿,就对我等虎视眈眈,无时无刻不想着将我们彻底铲除!”
看着两个一脸无所谓的太上长老,止司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家伙就是活得太久了,以至于人情冷暖全然淡漠,哪怕宗门兴衰也视若无睹,只想着修行长生,逍遥自在。
他们的眼里,早就没有了年少之时的豪情壮志,也没了光复宗门的伟大宏远,有的,只是自己能够向着玄气九重的方向步步迈进。
“咳咳,阁主切勿激动,未知你所说的这一切,与丁影一个后生小辈,又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因为说,他是阁主你的入室弟子,就要处处优待吧?”
缥缈剑尊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自己虽然也动了一点小手脚,但区区一块令牌而已,无伤大雅。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宗门长辈,辈分在如今的令剑阁中无出其右,哪怕止司身为阁主,也不该如此直截了当的训斥喝骂。
“丁影未曾经过三次筛选,九重考验,就破格进入令剑阁,本就让弟子们颇有微词。”
“一来就霸占了诸多真传弟子都谋求的小令天院,更是等于断了十大真传的后路。”
“生而为人,都有私心,哪怕你我也不例外。”
“但是阁主,你这样做,不觉得对于丁影太过优厚,太伤别的弟子了么?”
缥缈剑尊的一番反驳,也算是说出了身旁云萝剑尊的心里话。
别看云萝剑尊平日里甚少介入宗门事务,座下的弟子时不时也会回到天玄峰来吐吐苦水,抱怨两句。
抱怨的话听得多了,云萝剑尊对于丁影本就有限的好感,更是大打折扣。
加之近些日子来,令剑阁内谣言四起,更有人直指少阁主的选拔私相授受,说丁影乃是阁主的私生子之类的话。
缥缈剑尊与云萝剑尊虽不至于理会这些谣言,但也难免影响他二人的感观。
“优厚?”
止司气得都快要笑出声来,可见他的心里,到底是有多么恼火。
“两位太上长老是不是都已经忘了,我令剑阁挑选阁主,并不以实力论先后,而是看谁和令天剑的相性更加匹配!”
“一个人的实力哪怕很弱,但是他对宗门足够忠心,又和令剑阁足够契合,剑玄之力也足以让他突飞猛进。”
“而丁影,就是少有的能够真正驾驭令天剑的人,他与令天剑的契合程度,甚至比我都还要高上不少!”
“再加上他的天赋才情,天资潜力,比我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你们觉得我为什么要偏心?”
令天剑的震荡稍稍减弱了些许,变相也在说明丁影虽有危险,但应当还不算是步入必死之局。
不然的话,止司就不只是趁着这个功夫训话,而是直接将整个九剑山都掀个底朝天了。
“什么?丁影与令天剑竟能如此契合?”
这下子,就轮到两位剑尊震惊了。
他们猜测过种种可能性,无论哪一种,都没有往令剑阁的镇阁神剑上去靠。
两位剑尊少有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止司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畅快可言,怒意依旧有增无减。
“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玄元域即将迎来一场覆盖整个域界的浩劫。”
“连诛邪圣殿都要与元域的天元皇朝合作,来谋求一线生机,到时候我们令剑阁能否于灾劫之中幸存,都是未知之数。”
“若是真有一天,我不幸战死,能力挽狂澜,拯救令剑阁的,非丁影不可。”
直到这一刻,两位剑尊方才明白,为何止司对于区区一个后生小辈竟会如此的看中,不惜冒着被弟子指摘的风险,置舆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