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拳之力,就险些将曾维给轰得下颚爆裂,当场重创,金钟罩之威,着实恐怖。
金钟罩、铁布衫这类硬功固然修炼起来极为困难,进境速度更是缓慢到了极点,但同级交手,实在有太多的优势,最起码容错率足够高。
“曾师兄!”
“曾师兄!”
两名天火门弟子急忙大呼小叫,以表达他们的关切之心,可若曾师兄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们上去,不也白白送死么?
赵南霜拼命拍打着金钟虚影,奈何看似微弱的金光却犹如铜墙铁壁一样,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纹丝不动。
这一击虽不致命,但曾维也不好受,吃痛之下,牙齿虚浮,差点就飞了出去。
“该死,竟敢伤我!”
反应过来的曾维盛怒之下,火焰长刀火光再度暴涨数尺,汹汹热浪拍打之下,石长发也不得不松开左手,错失了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地兵刀器果然非同凡响,以石长发今时今日的功力,牵制住长刀的左手都觉得有些疼痛。
“小心一些,不要轻敌,有些宗门强大无比,不可小觑,我为宝儿布下剑阵守御,很快就过来!”
洛一缘的声音悄然而至,真气传音入密,这群天火门弟子却是丝毫不知。
有了庄主的指点,石长发一扫迷惘的神色,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配合周身散发的阵阵金光,倒是如同罗汉在世一样,神威而不可侵犯。
“可恶,此人好凶狠的手段,实力只怕不在我之下!”
得回兵刃,曾维吓出一身冷汗,连连后退了数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之后,方才是松了一口气。
他全然料不到,这个元域武者竟然玩得是贴身短打,一点都不符合正常人比斗的逻辑。
像曾维这样大宗门出来的弟子,除了在争斗经验上有短板之外,过招之时,同样会有一种误区,这样的误区,不仅仅存在于玄域,就是元域同样如此。
玄域玄修之间,更擅长的是施展彼此的招数,要多绚丽有多绚丽,要多声势有多声势,而后彼此之间一顿狂轰乱炸,看谁更加厉害,属于是没有太多技巧的力大砖飞模式。
元域武者之间,也有不少人会是你一招我一招,见招拆招的比拼,或者是学会了一套招式,只会一二三四五从头打到尾,这样的人,也被笑称为名门流派。
至于石长发这样,从小就在洛一缘的熏陶之下,不断在生死之间拼杀,完全不拘泥于招式和脸面,纯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则是臭名昭着的实战流派。
曾维虽然在天火门位高权重,又是地位崇高的真传弟子,但门派比斗的经验有不少,可真正生死搏杀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与石长发一比,就高下立判。
“就连凤炎刀都无法伤他分毫,我们就算一拥而上,也只会被逐个击破,好可怕的防御力,此人究竟是谁?难不成就是元域的天虚传说么?”
心中如是想着,冷静下来一些,曾维拦下了两个就要冲上前去的师弟,心理思绪左摇右摆,有些难以抉择。
“哼,你们就是玄域宗门的人么?怎生如此没有教养?难道不知道争斗不牵扯凡俗的规矩么?周老哥与你们无冤无仇,对于武功更是一窍不通,你们竟然残忍杀害,还是不是人?”
“按照规矩,杀人偿命,今日我便是杀了这个狂徒,你们师门也无话可说!”
有了洛一缘这位见多识广、文武双全的庄主当靠山,石长发自然是底气十足,再无顾虑。
何况他的金钟罩隐忍这么多年,也该是绽放光芒的时刻,这些个宗门弟子如此跋扈无度,正是一个适合的发泄口。
石长发却不知道,元域一直以来的的确确有着不成文的规矩,武者一般来说是不会和不懂武功的普通人计较,这个道理在玄域却不太行得通。
玄域讲究的却是胜者为王强者为尊,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在这些没有宗门弟子眼里就是可以任意践踏的存在。
“放肆,区区元域土着,最低贱不过的猪猡,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今日若是让你再伤我师弟分毫,我曾维枉为天火门真传弟子!”
一而再再而三地搬出天火门这三个大字,曾维就指望着对方能够识得天火门的可怕,因此知难而退。
哪知道碰上的却是一个刚刚重回江湖不久,啥都不懂的愣头青,别说是天火门了,就是诛邪圣殿的名头,都不一定有天元皇朝来得好使。
站定身形,腰马合一,石长发一个箭步,弹射而出,速度之快,若疾风惊雷,一点都没有硬功呆蠢笨拙的样子,令人咂舌。
长刀上再次染上赤红色的光芒,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曾维也是再无退路,凤炎刀再度幻化出火凤虚影,与石长发拼斗在一处。
火焰刀光在火凤的羽翼扇动之下席卷而来,将金钟罩染得赤红,但很快金芒又突破火焰的包围,迸射而出。
仗着自己肉身坚固,石长发连连硬吃曾维数刀,曾维以地兵刀器施展的凤炎刀也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只痛不伤,丝毫不影响战斗力,反倒更激发了他的狂性。
以伤换伤的打法实在是太适合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