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侍卫跪在地上,连动弹一下都不敢,更别提擦拭自己那混杂着酒水与口水的脸庞了。
“紫元庄,可是元域那号称天下第一庄的一群余孽?”
方使者的神情顿时肃然无比,牵扯到两域之间的事情,不管怎样,都不是什么小事情。
“不错,我们青玄城,对于本城池的紫元庄,已极尽打压之势,想不到他们竟然还有不臣之心,真是不知所谓。”
张成荣接过话茬,也是一脸凝重。
“不管那人是什么人,此时丁家堡的丁空,被石长老颇为看重,决不能出了半点差错。”
“黄浩,张成荣,你二人不若与老朽提前往丁家堡一行如何?”
“即可镇镇场面,也可提前完成任务,与这丁空结个善缘,如何?”
面对方使者的要求,黄浩与张成荣对望了一眼,也只能点头。
丁家堡,主事厅。
堡主丁远修端坐在最上方的太师椅上,双目微凝,看似注视着前方的一切,却又面无表情,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一样。
“啪!”
一记重重的皮鞭,抽在跪在地上的丁影的身上,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来。
细细看去,丁影双手被铁链束缚,身上少说已经有了数十道血痕,连同先前尚未恢复的伤势,整个人说是一个血人都不过分,简直触目惊心。
若不是年轻人气血旺盛,这么大量失血,怕是早就遭不住昏死过去。
饶是如此,面对接二连三的鞭打,丁影紧咬牙关,始终一言不发,就连惨嚎一声都奉欠。
“哼,不识抬举的小畜生,说,两位执事是不是你杀的!”
丁空手中,高举的皮鞭再度落下,狠狠抽打丁影的身上,再度留下一道血痕来。
如果只是看表象,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一对堂兄弟。
“哼,就算你不说,难道还想讨得了么?同室操戈,你这个小畜生好大的胆子!”
“啪!”
皮鞭破空声传来,听得丁家堡上下一干人等都是心惊肉跳,暗道空少爷下手好生狠辣。
“胆敢偷袭于我,你这个小畜生,注定了只会与你爹一样,当一个可怜的短命鬼!”
伸手摸了摸脸上那道还有些微疼的伤口,丁空越想越是生气,狠狠甩了甩皮鞭,正要落下。
“偷袭?丁空,你哪来的脸面说这样的话?你修为足足高我一个境界,年长我五岁有余,却还好意思号称与我公平一战。”
“你技不如人,被我一剑伤了脸庞,却暗地找人想要将我擒拿,就你,也配成为天之骄子,也配进入天火门修行?”
“不,你不配!”
丁影咳出一口鲜血,双目满是煞气,盯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表哥,心中满是杀意。
侮辱他可以,但侮辱他爹,却是万万不能!
“你……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丁空万万料不到,这个小畜生在这个时候还敢口舌招尤,心里怒火更盛,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家伙碎尸万段。
“再说一次又如何,哼,我说你丁空,空有天才的虚名,却连实力不如你的人都不如,废物!”
左右都是一死,面对这些根本不讲亲情的所有亲人,丁影也不再管什么道德伦常,开口就喷。
“怎么,输给我了还不敢认?只能靠别人来找回自信?这就是天才?懦夫!”
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没有想到,这小子身处必死之境,还有如此大的胆量,都呆若木鸡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你敢?!”
丁空也被喷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丁影,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呸,我敢,你不敢!”
“有种,就放开我的双手,你我再比一场!”
“就算是我如今身负重创,要败你这个废物败家子,也只是轻而易举!”
晃头吐出一口血沫来,丁影双目,死死盯着面前的家伙,杀意如同实质一样。
“空儿,差不多就行了,直接斩了吧,没必要多生事端。”
高台之上,堡主丁远修终于开口,言语之间,却全是对自己儿子的维护,丝毫没有顾忌子侄的感受。
“哼,父亲,此子一心求死,我偏不如他的愿!”
“来人,给这个小畜生松绑,再给他一柄长剑。”
“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清楚明白,你这样的废物与我这样的天才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差距!”
将手上的长鞭随意扔在一旁,丁空掏出他的佩剑,捏了一个紫玉剑的起手式,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颇有气势。
对此,丁远修虽然有心阻拦,但儿子少年心性,不好太过打压。
不然的话,念头不能通达,对于将来的修行,也会埋下隐患,颇为不利。
正是他这种宠溺儿子的心态,才将丁空一步步养成了今日这般肆无忌惮的张扬地步。
手下上前松绑,解除了丁影负于身后双手的特制铁链,还如约递上了一柄稀松平常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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