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弯下腰,竖起手指:“这种时候,可以叫我Fox。刚刚佐藤警官是不是收到了笔录的传真?”
关于这个问题,过去的降谷零是有点不理解,还因此血压时常下不来的,用单纯的艺高人胆大,很难概括。
现在的诸伏景光,确实很难妥善处理。
“我来吧。”
“那,你们想办法去帮我偷偷看看吧。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嗯?严重吗?”灰原哀听见他的话,紧张地凑过头来,直接将他的手抓到面前仔细观察。
应该说,在这一时期,唐泽的伪装是天衣无缝的,处在他眼皮底下的每时每刻,他都像是个性格温和,略显怯懦,偶尔有点符合年龄的活泼,但底色依旧灰暗的少年人。
总之,看见他这么严肃的皱眉,吉田步美不免担忧了一下。
唐泽的特殊力量,或许不仅仅是看破他人内心的诡谲,令人从心性上悔改这么简单……
“是啊,说不定一看见步美,那家伙就要吓得落荒而逃!”几个真小学生都是一副高兴振奋的样子。
“怎么能这么说呢?”柯南立刻瞪大了眼睛。
总之,以他的能力来说,这种失误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
可是今天,大家不是已经澄清了误会,进入皆大欢喜的陈述阶段了吗,zero为什么一副准备出去和什么人爆了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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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皮层都没划破呢。”她冷冷地斜了对方一眼,直接把唐泽的手甩开了,“这都十几秒了,血都没流出来。”
“怎、怎么了zero?”站在边上看完他表情变化全过程的诸伏景光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嘶——”
抱歉啊,也不是说不能给你展示机会,但是吧,他感觉这个案子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最早接触时,唐泽给他的印象是遭受命运的重大打击,举目无亲的孩子。
而在降谷零还没有发现唐泽更深层的真实身份时,他是察觉过唐泽在行事上与这种谨慎的伪装者状态不相符的部分的,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唐泽很爱作死。
“对哦,喜多川哥哥也是……”吉田步美兴奋起来,左右看了看周围的警察,又飞快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可是,让他们都穿上雨衣观察一下,说不定就可以准确认出谁是犯人了。”步美很不甘心,“好不容易锁定到三个人的,就这么把他放走了,又出现受害者怎么办?”
在这呆得越久,唐泽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一股说不出的寒凉始终在往脖子里窜,吹得他后背都起鸡皮疙瘩了。
有什么不好的状况发生了吗?
“没什么。”唐泽收回手,默默看着自己食指尖被预告函的锐利纸边割破的细小伤口,一脸沉重地叹气,“被割了一下。”
他就坐在降谷零的对面,看着脸色多少带点扭曲的发小嘴唇无声地蠕动着。
“有是有的。是说步美小朋友希望从单面镜观察嫌疑人吗?”高木涉理解得很快。
看见了,三个人的名字都看见了!一清二楚!
接下来呢,接下来呢,是不是应该准备发预告函了!
“不,你不能直接露面。”灰原哀摇头,“如果他们三个中真的存在犯人,你能抓出他就算了,万一证据不足或者无法分辨,他们都被释放了怎么办?”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正在协调警署停车位的高木涉经过,不解地看了看这几个突然大喊的孩子。
他曾经的死亡是既定事实,不管对于哪一边来说,他都已经是不存在的人。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误会或者意外可以粉饰的事情,因为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个瞬间。
“没问题,交给我吧!”吉田步美捏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我不仅看见了他,我还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了呢!”
在某些模糊的瞬间,在他因为唐泽的冒险而不满,得到唐泽郑重承诺自己不会有事的时刻,他有过隐约的猜测,等到确认了唐泽还有joker这层身份的掩饰,甚至更加确定了。
不得不说,现在回想唐泽那副坦然的任你选择的态度,更像是一种为表自己没有坏心,故作大度的姿态。
“不会吧,我们都看见他两回的,肯定能逮住他的。”小岛元太摸了摸脑袋。
而今天,现在,看着坐在他对面,活蹦乱跳还有功夫来给自己玩踩钢丝的诸伏景光,降谷零终于产生了明悟。
柯南拍了拍额头,有种完蛋了的感觉。
这怎么比吗!逻辑推理的速度再快,还能快过你们唯心主义的魔法师吗?伱这根本是作弊!
“怎么,你要来比比速度吗?”嘴里又塞上零食的唐泽闻言含糊地问,“我是不介意啦。”
没有了原本的车钥匙,仅凭步美袖子上的几個黑点和线条,是不太可能比中嫌疑人的,虽然是同一辆车的钥匙,考虑到这是旧款的老车,磨损程度一定很不相同。
预告函是要拿出去交给嫌疑人的,如果上头沾上了唐泽的血,被有心人发现的话,很容易成为对方的破绽。
唐泽俯视了一会儿气鼓鼓抱起胳膊,扭开了脸的柯南,在内心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