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贤嫔说完这句话后,楚冰宁默默的退了出去。
御书房外,楚冰宁请了罗公公到了一旁,小声说道:“罗公公,有件事,还请罗公公去办。”
“郡主客气了,有事郡主尽管吩咐,奴才一定为郡主办好!”
“请罗公公去长春宫,取几滴三公主的血来。”
“是,奴才这就去!”罗公公说完就去了长春宫。
楚冰宁不由感叹,果然是伺候皇帝的人,只会听命办事,不会多问一个字。
楚冰宁又进了御书房,正好听到贤嫔在说话。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不知是谁如此恶毒,造谣生事,这显然是想要陷害臣妾,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
“哼,既然你觉得冤枉,好,那你就证明给朕看,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皇上,臣妾对天发誓,臣妾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
“不用你发誓,朕只需要你看就行。”
贤嫔低头看向那一碗清水,瞬间明白了,皇上这是要滴血验亲!
贤嫔双手死死的抓着锦帕,不知该如何是好,要怎么扭转眼前的局面!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一旦滴血验亲,那她所做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不但是她自己,她的儿子、女儿、族人,将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滴血验亲,只要一验,便可真相大白,韩语蓉,你敢吗?”
贤嫔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救自己。
看到贤嫔的样子,皇帝此刻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如果说之前还存有疑虑,觉得贤嫔不会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这时候,楚冰宁开口了:“贤嫔娘娘,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大皇子他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这滴血验亲,贤嫔娘娘是躲不掉了。”
楚冰宁走到贤嫔身边,弯下腰,在贤嫔耳旁轻声说道:“不瞒娘娘,本郡主刚才已经让罗公公去长春宫取三公主的血了,想必此刻也该回来了,娘娘要是现在就自己招认,或许还能保住三公主,本郡主觉得,怕是连娘娘你自己也不知道,这三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吧?”
贤嫔扭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带着笑意,说的话却让人无比抓狂!
“而且,不怕实话告诉娘娘,大皇子豢养私兵,私采铁矿,锻造兵器,刺杀太子,犯下种种大罪,早就被皇上关押了,他意图造反,死罪难免了!”
楚冰宁动了动耳朵,听着御书房外的动静,应该是罗元德带着三公主的血回来了。
“娘娘,好像罗公公已经回来了呢。”说完楚冰宁便起了身,抬起腿好似要去御书房外。
“皇上!”
楚冰宁扯了扯嘴角,停下了脚步。
贤嫔认命的闭上了双眼,缓缓开口说道:“皇上,臣妾,臣妾有罪!臣妾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自知不可饶恕,臣妾不求皇上能够留臣妾一条贱命,只求皇上能够看在臣妾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能够给臣妾和宇儿一个体面!”
“韩语蓉,你淫乱后宫,还和别人生下野种,把朕当了二十年的傻子,你还想要朕给你体面?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一个人做下的,宇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皇上想如何惩治臣妾,臣妾都绝无怨言,臣妾只求皇上,哪怕是为了保全皇室的颜面,求皇上,能够让宇儿体面的走!”
“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人叫梁鸿文!”
“罗元德。”
罗公公推门进来。
“传朕的旨意,将贤嫔禁在长春宫,宫内所有宫人全部打发掉,贤嫔贴身的几个嬷嬷、宫女、太监全部杖杀,将三公主带去坤宁宫,由皇后看管,再派人看着贤嫔,朕不许她自己死!”
“是,奴才遵旨!”
“将人带下去。”
贤嫔缓缓磕下头:“臣妾,谢皇上恩典!”
罗公公路过楚冰宁身旁时,递给她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正是三公主的血。
等人走后,楚冰宁看向坐在上面的皇帝,只觉得有些悲凉,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到最后居然是小老婆和别人生的,如今还不知道女儿是不是也是别人的,这绿帽从头戴到尾,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这挫败感,真是无法说。
“皇兄!”宁王想开口劝慰几句。
皇帝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安慰自己:“哎,皇弟,朕知道你想说什么,纵然贤嫔犯下灭九族的大罪,但是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皇室的颜面,还是得顾虑,如今朕的后宫出了如此大的丑闻,怎可公诸于众呢?”
“皇兄所言甚是!”
“启禀皇上,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三公主?”
“哼,贤嫔生的第一个儿子都是野种,想必她生的女儿也是野种无疑了。”
“皇上,臣女有办法可以验证三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且不需要损伤皇上的龙体,臣女刚才已经让罗公公去取来了三公主的血液,不用半个时辰,便会有结果。”
“不是只有滴血验亲才能验证吗?”
“不是的,其实滴血验亲根本